就在这时,他们旁边不远处的沙地突然拱起一小块,又迅速平复!
“在那!”王盟惊呼。
吴邪反应极快,手中的刀猛地朝那拱起的地方刺去!但刀尖传来的触感空荡荡的,那东西速度极快,瞬间就溜走了。
“跑了?”黎簇紧张地问。
吴邪拔出刀,脸色难看:“挖开看看!”
三人赶紧用手扒开那片沙子,挖了将近半米深,下面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连同他们刚刚埋下去的尸体,也全部消失了!
“老板,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张琪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她看着沙坑,眼神里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静静地看着吴邪,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令,又像是在看他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诡异的局面。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搜集所有找到的东西,立刻离开!”吴邪当机立断。
然而,已经晚了。
他们刚转身没走几步,脚下的沙地突然塌陷!数条滑腻、苍白、如同粗壮藤蔓般的触手猛地从沙下钻出,瞬间缠住了王盟的脚踝,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拖向一个突然出现的沙洞!
“王盟!”吴邪大惊,扑过去想抓住他,自己却被另一条触手缠住了腰部!
“琳琳!”吴邪没有挣扎,对着正要出手的张琪琳喊道,“别管我!先护着黎簇!”
张琪琳动作一顿,看了一眼被迅速拖向沙洞的吴邪,又看了一眼旁边吓傻了的黎簇,眉头紧蹙,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吴邪的话,一把将黎簇拉到自己身后。
就在这时,又一条触手如同鞭子般从沙地下抽出,精准地打在黎簇的后颈上。黎簇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当黎簇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白沙上,后颈隐隐作痛。张琪琳就坐在他不远处,依旧是那副发呆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琪琳姐!快!吴邪和王盟被拖到沙子里去了!快救他们!”黎簇焦急地喊道,挣扎着爬起来就想用手去挖旁边的沙地。
就在他疯狂刨沙的时候,旁边的沙地猛地炸开!那个诡异的怪物终于显露出了部分真容——无数苍白的、蠕动着的、长满吸盘的触手从沙下涌出,如同一个巨大的、活着的藤蔓团,朝着黎簇卷来!
一直静坐的张琪琳瞬间动了!
黑金匕首出鞘,带起一道乌黑的寒光!只听“唰唰”几声,最前面的几根触手应声而断,掉落在地还在疯狂扭动。
张琪琳一把拎起还在发愣的黎簇的后衣领,速度快得惊人,几步就冲到最近的一辆卡车旁。
“开门!”她清冷的声音命令道。
黎簇手忙脚乱地拉开锈蚀的车门,两人猛地钻了进去,死死关上车门。
车外,无数触手疯狂地拍打着车窗和车体,发出令人牙酸的“砰砰”声。卡车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般摇晃。
黎簇看着车外地狱般的景象,绝望地掏出手机(居然还有电),带着哭腔开始录遗言:“我叫黎簇…家住京都顺儿街48号,如果有人捡到这部手机请交给我的父亲,他会给你丰厚的报酬……我可能回不去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张琪琳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无语,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录到一半,一条特别粗壮的触手猛地砸在前挡风玻璃上,玻璃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黎簇吓得手机脱手,很没出息地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悠悠转醒,发现车外的拍打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张琪琳还是坐在驾驶位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吴邪和王盟依旧不见踪影。
“他娘的…还没死?”黎簇喃喃道。
突然,卡车后斗传来“哐当”一声轻响,紧接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压低了声音用极其别扭的四川话说道:“娃儿,莫出声,快到这里来躲到!”
黎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一个看起来皮肤皱皱巴巴,胡子拉碴的老头。
男人示意他们爬到后面的车斗里。黎簇犹豫地看了一眼张琪琳,张琪琳微微点头,率先利落地翻了过去。黎簇赶紧跟上。
车斗里,男人拿出了一个……充电宝,插上一个小夜灯,柔和的光线顿时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莫怕,那东西对声音敏感,但对进不到铁皮里来。”男人继续用那口音奇怪的四川话说道,“躲到莫出声,等到天亮。”
车外,似乎没什么动静了。
男人似乎惊魂未定,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我以前是这里滴司机咯…我们以前把车围成圈圈,不是防沙暴,是防那个怪物碰到水!那龟儿子碰到水就要凶性大发吃人咯!但是它対金属反应大,躲在车里头安全些…”
他告诉黎簇,这里以前不全是白沙,有围墙,有房子,还有一座大工厂。他们车队每天给这里的外国人运送物资。
“大多是生活物资,但有很多那种…铁罐罐,上面打满了钉钉,重得很。”男人比划着,“运进来是空滴,运出去就是满滴!不晓得里头是啥子…后来有一天,我们运了特别多东西来,再回来滴时候,工厂就空咯!外国人都不见球咯!只剩下一个电话是通滴…”
“我们顺着电话线找,那电话线一直往沙子底下钻…电话那头滴人,好像是在地底下说话…”男人的声音带着恐惧。
他还说,工厂被封后,沙漠就开始出现一块块白斑,最后变成了这样。留守的车队队员开始一个个失踪。为了保证安全,大家晚上睡觉都用绳子把彼此拴在一起。
“但是没得用!有一天晚上,那东西还是来了,直接把一个人拽到地底下切咯!为了不让它把所有人都拖走,我只好…只好把绳子割断…”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愧疚,“我们跑不脱咯…我看到沙漠里头,有…有七个那种怪物!”
他忽然盯着黎簇:“娃儿,我看看你后背…”
黎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故事里的人称和时间线混乱不堪,这四川话也说得极其蹩脚,像是硬背下来的。
他猛地打断对方,忍无可忍地吐槽道:“大叔!我忍你很久了!你的四川话真的很烂啊!你到底是谁?!”
一直安静坐着的张琪琳,动也没动,仿佛睡着了般。
车斗内的气氛,瞬间从诡异的叙事变成了剑拔弩张的质疑。那个“司机”的表情,在昏暗的小夜灯光下,变得有些僵硬和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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