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不服:“十米?不可能!”
黑瞎子头也不抬,筷子夹起一块肉丝,手腕一抖——“啪!”肉丝精准地砸在十米外苏万的额头上!
委屈、愤怒、不甘瞬间涌上心头,苏万把饭盒一摔:“我不学了!退钱!我要退出!”
黑瞎子慢悠悠擦嘴:“行啊,明天不用来了。”
苏万一听就慌了,赶紧跪下抱大腿:“黑爷!我错了!我胡说的!您别赶我走!”
“那学费……”
听到“学费”二字,黑瞎子身体一僵,干咳两声把他拉起来:“咳咳……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学费是不可能退的!明天准时到!迟到加倍罚款!”
在汪家基地最终决战前,黑瞎子难得正经地和他谈了一次。
“觉得我训练狠?觉得委屈?”黑瞎子看着远处汪家基地的轮廓,“小吴邪当年吃的苦,是你的十倍百倍。他没人可依靠,只能靠自己一步步从局里的棋子,变成现在的……执棋人。”
苏万沉默了一下,问:“黑爷,那我们……现在算是棋子还是棋手?”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谁知道呢?也许,是试图跳出棋盘,自己画格子的疯子吧。”
当爆炸声从汪家基地深处传来,当看到吴邪、黎簇他们平安归来时,苏万站在稍远的地方,手里不自觉地握紧了口袋里的“小苹果”。他想起黑瞎子的话,想起这一路走来的惊心动魄,想起还在歧路上徘徊的杨好。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救援、在兄弟身后担忧的苏万了。他学会了用知识计算攻击轨迹,能用不起眼的“小苹果”精准斩断对手的装饰,能顶着宿醉完成第二天的训练,也能在兄弟迷失时,勇敢地站出来,哪怕被拒绝,也绝不放弃。
棋盘确实被掀翻了,但他没有慌乱地去捡拾散落的棋子,而是开始学习,如何在这片混乱的天地间,用自己的手,重新画出属于自己的格子。这条路很难,很黑,学费还很贵,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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