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那只心虚得快要原地刨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小猫安抚(或者说,欣赏)得差不多了,陆屿川终于开始了属于他的“秋后算账”。
他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记性特别好。
尤其是记仇。
谁碰了他的东西,谁看了他的宝贝,他都一笔一笔地,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个要倒霉的,自然是那个胆敢把脏手伸向江年的瘦高个弟子,以及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矮胖子同伙。
……
宗门的御剑飞行训练场,建立在一处开阔的山谷之上。
每日都有无数弟子在此练习御剑之术,剑光缭绕,呼啸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那瘦高个和矮胖子,也在其中。
他们俩昨晚被陆屿川那一眼吓得屁滚尿流,回去之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但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
当恐惧过去,太阳升起,他们又会生出一种“或许只是我太紧张了”的错觉。
“师兄,你说……那陆屿川,真的敢对我们怎么样吗?”矮胖子一边歪歪扭扭地踩着飞剑,一边心有余悸地问。
“怕什么!”瘦高个嘴上说得硬气,但惨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这里是宗门!他再厉害,还能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我们不成?再说了,他凭什么?就为了一只来路不明的猫妖?”
“可我总觉得他那个眼神……”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瘦高个不耐烦地打断他,“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谁也别再提了!等过两天风头过去,我们再去探探那银月果……”
他话还没说完。
异变,陡生!
他脚下的那柄精铁飞剑毫无任何征兆地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原本温顺的家犬,突然变成了脱缰的野马,一股狂暴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力量,从剑身之上传来。
“我靠!怎么回事!”
瘦高个脸色大变,他拼命地往剑身里灌注灵力,试图重新夺回飞剑的控制权。
然而,没用。
那飞剑就像是彻底活了过来一样,带着他,在半空中疯狂地、毫无章法地乱窜!一会儿急速拉升,一会儿又猛地俯冲!
“啊啊啊啊——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他旁边的矮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飞剑几乎在同一时间也跟着“失灵”了。
两柄失控的飞剑,像两只喝醉了的没头苍蝇,在空中疯狂地乱舞。
最终,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它们像是约好了一样,朝着对方,恶狠狠地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咔嚓”声,两个倒霉蛋,像两颗被从高空扔下来的破麻袋,尖叫着,从百米高空,笔直地坠落了下去。
……
陆家小院,岁月静好。
江年正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玩一只蝴蝶。
那是一只通体剔透、仿佛用最上等的琉璃雕琢而成的灵蝶。它正停在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边缘,翅膀上,清晰地倒映着一幅幅动态的、鲜活的画面。
画面里,是医馆内鬼哭狼嚎、一片混乱的惨状。
两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男人,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他们的四肢都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一看就是摔得不轻。
“哎呀呀,太惨了太惨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当场摔死,都算是命大了!”
“我检查过了,飞剑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他们自己灵力不济,操作失误,才导致了这次的意外。”
“年轻人,还是太气盛,御剑都敢走神……”
周围的议论声,也一字不落地,通过灵蝶传了过来。
江年不知道蝴蝶翅膀上那些小人儿在干什么,他只觉得这只蝴蝶好漂亮,好好玩。
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想去戳一下那只蝴蝶的翅膀。
“别碰。”
陆屿川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正坐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江年刚给他泡好的茶,姿态闲适地,看着那只灵蝶传回来的“现场直播”。
从头到尾,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仿佛他看的不是一场血肉模糊的惨剧,而是一出早就写好了剧本的、无聊的默剧。
“为什么呀?”江年好奇地问。
“脏。”
陆屿川吐出一个字,然后屈指一弹。
那只完成了使命的灵蝶,便瞬间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哥哥,”江年眨了眨眼,天真地问,“你刚才,在看什么呀?”
陆屿川放下茶杯,转过头,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那些尚未散去的、冰冷的杀意,在触碰到少年的瞬间,便消融得干干净净。
他微微一笑,语气宠溺。
“没什么。”
“在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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