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官方工作人员的交涉话音落地,场间先没急着动——工作人员往前迈了两步,语气先放得平和,试图先稳住局面:“几位,我们是官方派来协调民众转移的,这车队里都是要去基地避险的普通人,你们丢了物资我们能理解,但私自带人拦路、端着武器对着民众,这就不行了,也容易引发混乱。不如先把枪放下,有什么情况咱们慢慢沟通,要是确定有可疑人员,军方也能协助排查,既不耽误你们找东西,也不影响大家赶路,你看怎么样?”
其他人没有接话,薛兵先嗤笑一声,手里的短管霰弹枪晃了晃,语气里满是不屑:“慢慢沟通?等你们沟通完,偷物资的人早跑没影了!少跟我来这套官话,今天不把车查完,谁都别想走!”
官方工作人员眉头皱了皱,语气多了几分严肃,继续交涉:“排查可以,但得按规矩来——私人没有执法权,更不能用武器威胁民众,你们先把武器收起来,由军方和我们一起核对车辆信息、排查可疑情况,这样既公平又能保证大家安全,总比现在僵持着好,万一伤了无辜民众,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责任?老子们东西丢了,过来查一查,轮得到你提责任?”薛兵身旁的老周往前猛凑一步,泛着冷光的机械臂“咔嗒”一声抬得老高,那声响故意咬得又脆又冲,“少跟老子扯那些破规矩!今天要么乖乖配合查车,要么——就别怪我们不给你们官方面子,把事闹僵了谁都不好看!”
这话一出,官方工作人员的语气彻底沉了下来,交涉的态度也强硬了几分:“几位,我再强调一遍,这是官方组织的转移车队,不是乔氏私人的排查点!私持械具对抗协调、威胁民众安全,已经超出了‘找物资’的范畴,再执意这样,我们只能联系军方介入,到时候性质就不一样了!”
“军方介入?”薛兵像是听到了笑话,扯着嗓子喊,“我们乔氏要查的东西,就算军方来了,也得让我们查!有本事你们现在就叫人来!”
他的话音刚落,那二十个手持制式突击步枪的军人已瞬间行动——没有多余的呼喊,四人一组快速散开,手指扣在扳机护圈旁,枪口分别对准乔氏众人:有的锁定薛兵等人端着的短管霰弹枪,有的盯着老周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臂,动作利落得不带半点拖沓。眨眼间便形成一道半弧形防线,将分散站位的十三人各自圈在火力覆盖范围内,枪身战术导轨泛着冷光,既没让他们有靠拢的机会,也断了动手的念头,压制态势一目了然。
他们手里的制式突击步枪稳稳抬起,枪口精准对准薛兵等人握枪的手腕,既没直接指向要害,又封死了对方扣动扳机的可能,金属枪身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气场瞬间压过乔氏的痞气。
为首的军人看着不过二十三四岁,额前碎发被风扫得贴在额角,却没半分青涩——肩线挺拔如松,制式军装衬得他身形利落,脸上没多余表情,唯有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连眉峰都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劲。他开口时,声音沉得像砸在地上的石头,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把枪放下!私人持械威胁民众,还敢对抗官方,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薛兵手下那两个端着短管霰弹枪的人,被步枪指着手腕,手指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枪口竟往下偏了半寸。薛兵心里发慌,却还强撑着硬气:“我们是乔氏的人,丢了几千万的物资,查个车怎么了?你们别多管闲事!”
为首的军人眉峰又拧紧了些,目光直戳戳锁着薛兵,语气里多了几分追问的锐利:“丢了什么?几千万的物资,总得说个名目吧?”
这话一问,薛兵的脸瞬间僵了半秒,避开军人的视线,攥着短管霰弹枪的手紧了紧——哪敢说?说丢了A号点的储备能源,还是B号点的2000台战斗机器人?这话要是说出口,乔氏会放过他?他们这群人的小命分分钟不保!
“说不出来?!”为首的军人猛地往前踏一步,军靴碾过碎石,脆响里满是压不住的厉色。他目光扫过乔氏十三人散开的站位,不过一眼,就戳穿了他们前后勾连的布防,随即视线沉下去,死死锁在车队里缩着的民众身上,语气冷得像冰:“这是官方的民众转移车队!车上既有登记在册的转移群众,还有不少想往基地避险的普通人,所有人和车都有官方备案——排查,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他顿了顿,声音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你们倒好,私自拦路不说,还端着短管霰弹枪唬人!连丢了什么都讲不清,就敢这么霸道地要查车?”
乔氏最近的负面消息本就处在风口浪尖,偏偏还敢挑官方转移车队动手——他顿了顿,抬手看了眼腕表,指腹蹭过表盘冰凉的刻痕,心里的沉意又重了几分:再拖下去,乔氏指不定会调多少人来支援,这群人连风口浪尖上的忌讳都不顾,多等一秒,车队和民众就多一分风险,绝不能给他们留半分缓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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