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元年八月十七,晨曦初绽,将紫宸殿的琉璃瓦映照得流光溢彩。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颤,发出清越的声响,与殿外甲士整齐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织就一幅庄严而肃穆的晨朝图景。昨夜中秋宴的欢腾尚未完全消散,空气中仍残留着桂花酒的醇香与糕点的甜腻,却已被今日朝堂的庄重氛围悄然取代。
萧玦身着明黄衮龙朝服,端坐在龙椅之上。十二章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玄衣纁裳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历经沙场磨砺的眉宇间褪去了几分少年锐气,多了几分帝王的沉稳与威严。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龙椅扶手上雕刻的祥云纹,目光扫过阶下文武百官,心中已将今日论功行赏的章程梳理得清晰明了——这场封赏,不仅是对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嘉奖,更是稳固朝局、震慑宵小的关键一步。
“陛下,雁门关一战大捷,北狄溃逃,臣等恭请陛下论功行赏,以慰军心,以安民心!”兵部尚书周衍率先出列,躬身奏请。他身着绯色官袍,虽已年近花甲,却因胜利的喜讯而面色红润,声音铿锵有力,引得阶下百官纷纷附和。
萧玦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殿外等候的将领们身上,朗声道:“传朕旨意,宣镇国公沈毅、副将赵毅、禁军统领陈峰等人上殿。”
内侍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的寂静,不多时,几位身着铠甲的将领便阔步走入殿中。沈毅虽因旧伤未愈而面色略显苍白,却依旧身姿挺拔,玄铁铠甲上的划痕清晰可见,那是昨夜激战留下的勋章;赵毅一身银甲,脸上还带着未洗去的硝烟痕迹,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敬畏;陈峰则手持禁军令牌,步伐沉稳,尽显禁军统领的威严。三人走到殿中,齐齐单膝跪地,朗声道:“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玦起身离座,走下丹陛,亲手扶起沈毅,语气中满是关切:“镇国公,昨夜你率领禁军击溃北狄先锋,立下首功,却也因此添了新伤,朕心中甚是感念。太医诊治过后,可有好转?”
沈毅心中一暖,躬身答道:“多谢陛下关怀,太医已为臣调制了药膏,伤势已无大碍。为国效力,护我大渝疆土,乃臣之本分,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他抬眼望向萧玦,眼中满是忠诚——如今女儿已是皇后,沈家与皇室紧密相连,他唯有以赫赫战功,才能不辜负这份信任,才能护住沈家满门。
萧玦点头,转身回到龙椅旁,拿起一份早已拟好的圣旨,声音威严而庄重:“传朕旨意,镇国公沈毅,率军击溃北狄先锋,护雁门关不失,特晋封为镇国大将军,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赏良田万亩,其长子沈轩封为羽林卫中郎将,承袭爵位!”
“臣沈毅,谢陛下隆恩!”沈毅再次跪地谢恩,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从未想过,沈家能在经历前世的覆灭后,重获如此荣耀。这不仅是对他的嘉奖,更是对女儿沈清辞的认可,是对整个沈家的庇护。
紧接着,萧玦又看向赵毅,语气依旧威严:“副将赵毅,率军追击北狄溃兵,斩获颇丰,特晋封为骠骑将军,赐黄金五百两、锦缎五十匹,赏宅第一座!”
“臣赵毅,谢陛下隆恩!”赵毅激动地叩首,额头触碰到冰冷的金砖,却只觉滚烫——他本是边疆一名普通将领,因萧玦的赏识而得以崭露头角,如今更是凭借战功晋升高位,这份恩情,他此生必当以死相报。
随后,萧玦又对陈峰及其他有功将领一一进行封赏,或晋官阶,或赐财物,或赏田宅,每一项封赏都精准得当,既符合将士们的功绩,又兼顾朝局平衡。阶下百官见萧玦赏罚分明,心中无不敬佩,纷纷交口称赞:“陛下英明,赏罚分明,实乃我大渝之幸!”
萧玦抬手示意百官安静,目光转向户部尚书李大人,语气严肃:“李大人,此次征战,粮草消耗巨大,伤亡将士的家属亦需安抚。户部需尽快调拨银两,妥善安置伤亡将士家属,不得有误!”
李大人连忙出列,躬身答道:“臣遵旨!臣已命人统计伤亡人数与所需银两,三日内定能将安抚银两发放到位,确保每一位伤亡将士的家属都能得到妥善安置。”
萧玦满意地点头,又看向吏部尚书:“吏部需尽快选拔贤能,补充边疆官员空缺,确保边疆政务正常运转。”
“臣遵旨!”吏部尚书躬身应道。
朝堂之上,各项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萧玦的每一道旨意都切中要害,尽显帝王的远见与谋略。沈清辞坐在殿侧的凤椅上,看着萧玦从容不迫地处理政务,心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她身着明黄凤袍,凤冠上的明珠在晨光中闪烁,眉宇间带着几分温婉,却又不失皇后的端庄与大气。她知道,萧玦今日的论功行赏,不仅是对将士们的嘉奖,更是在向朝野上下传递一个信号——只要忠诚于大渝,只要为国家立下功绩,无论出身高低,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而那些心怀不轨、意图作乱之人,必将受到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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