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富冈义勇于肉山内部与鏖狱丸本体对峙之际,外部的战斗同样激烈。
朔夜与蝴蝶忍相互配合,不断斩断袭来的触手,向着肉山本体逼近。朔夜一马当先,刀光如冷月倾泻,瞬间斩断两根粗壮的触手,随即足尖点地,借力跃上旁边一栋残破高楼的断壁,身形再度拔高,竟直接凌空跃至那庞大肉山的正上方!
“朔夜先生!等等!” 蝴蝶忍惊呼,想要阻止这过于冒险的行径,却已来不及。
朔夜俯瞰着下方不断蠕动的巨大肉块,眼中毫无畏惧,只有冰冷的决意。他朗声喝道,声音穿透狂风的呼啸:“虽然不知道你的脖子藏在何处,但只要倾尽全力将你彻底劈开,就一定能找到吧!”
话音未落,他在空中急速调整身形,日轮刀高举过头,周身气势暴涨,月光仿佛在他刀锋上凝聚、沸腾。他要用出月之呼吸中,以单体破坏力着称的绝技——
“月之呼吸!捌之型!月轮龙尾!”
轰——!
一道巨大无比、边缘闪烁着无数细小月牙刃的半月形斩击,如同坠落的龙尾,携着摧枯拉朽之势,狠狠劈向肉山的上半部分!
霎时间,血肉横飞,如同下起一场腥臭的血雨。被斩击之处,血肉被硬生生撕裂、蒸发,露出一个巨大的创面。而就在那创面下方,肉壁剧烈蠕动,猛地张开了一张如同深渊般的巨口!
那口中不见牙齿,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粘稠的分泌物,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直击灵魂的恐怖嘶吼——
“啊—————!!”
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扩散开来,下方的蝴蝶忍被迫捂住双耳,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惧,仰望着那张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巨口。
而此刻,朔夜正位于这张巨口的正上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糟了!朔夜心中警铃大作,在空中无处借力,简直就像是自己送上门一般,只能眼睁睁朝着那张开的深渊落去!
绝不能坐以待毙!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强提一口气,不顾脸上被溅满的腥臭血液,再次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刀身。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啊!!”
他咆哮着,挥出了倾注所有力量与意志的一击。无数月刃形成的毁灭性风暴,如同灾厄的涡流,径直轰入下方那张巨口的深处,试图从内部将其撕裂。
然而,那巨口内部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月刃风暴没入其中,虽激起一阵剧烈的蠕动和更加痛苦的嘶嚎,却未能将其彻底破坏。
反而像是激怒了它,那上下两片巨大的肉唇猛地向前、向上极限扩张,如同一个瞬间放大了无数倍的捕蝇草,以超越坠落的速度,一口将半空中那道孤傲的银色身影彻底吞没!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朔夜!!!”
蝴蝶忍刚刚挡开一道触手的袭击,抬头便看到了这令她心脏骤停的一幕。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破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置信的惊骇与瞬间涌上的绝望。
她眼睁睁看着,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被那可憎的肉唇吞噬,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几年前……姐姐也是……就这样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怀里,生命一点点流逝,无论自己如何呼唤、如何哭泣,都无法挽留。那种撕心裂肺的失去,那种浸透骨髓的无助与冰冷,她以为自己已经承受过一次,再也无法更痛了。
可现在……现在!
额头上青筋因极致的愤怒与痛苦而暴起,纤细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滔天的怒火与刻骨的心痛。
姐姐已经离她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连朔夜也要从她身边被夺走!?她不要再体验一次!绝不要!
“你这个怪物……” 她的声音从颤抖的齿缝间挤出,带着泣音,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空气的杀意,“把朔夜……还给我!!”
嗡——!
强烈的紫藤花毒素的气味伴随着她爆发的斗气弥漫开来。她不再防守,不再犹豫,娇小的身影化作一道决绝的紫色流光,以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速度,向着那庞大的、吞噬了她重要之人的肉山,发起了义无反顾的冲锋!
“虫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
她嘶喊着,手中的日轮刀如同毒刺,带着她所有的愤怒、悲伤与不容再次失去的决绝,誓要将这怪物,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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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山内部,富冈义勇与鏖狱丸的对峙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
义勇率先发动攻击,身形如潮水般突进,刀锋划出多重波浪。然而鏖狱丸只是轻蔑一笑,惨白的手指随意一挥。
“血鬼术·空压壁。”
嗡——!无形的压力墙瞬间成型,汹涌的潮汐斩击撞在上面,竟如同撞上礁石般被挤压、碾碎,消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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