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深水埗的混乱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失去了司徒浩南和阿鬼这两根顶梁柱,东星在这里的掌控力骤降。一些小帮派、独立揸Fit人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在这块肥肉上咬下一口。而洪兴靓坤也果然如他所说,开始在背后推波助澜,给东星制造了不少麻烦,牵制了其大部分精力。
陈豪团队则像一群悄无声息的鬣狗,在混乱的边缘游弋、蚕食。
“豪哥,摸清楚了。”四眼仔将一张写满信息的小纸条递给陈豪,“靠近我们庙街这边的福荣街、鸭寮街尾,原本看场的是两个小角色,一个叫衰狗,一个叫病猫,都是跟着阿鬼混饭吃的。阿鬼一死,他们手下就散了七八,现在各自带着三五个人,占着两个小麻将馆和几个摊位的保护费,互相还不服气,正在扯皮。”
陈豪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简单记录了那两个小头目的活动规律和手下大致情况。“就从这个衰狗开始。他地盘离我们最近,人也最怂。”
傍晚,福荣街一家烟雾缭绕、充斥着廉价烟酒和汗臭味的麻将馆里。
衰狗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看着牌桌上手下小弟打牌,时不时骂骂咧咧地指点几句。他心情很不好,阿鬼死了,靠山没了,以前看不顺眼的对头病猫现在天天跟他呛声,收入也少了一大截。
就在这时,麻将馆的门帘被人掀开。
衰狗下意识抬头,刚要呵斥是谁不长眼,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三个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穿着普通的夹克,身材精悍,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他心悸的压迫感,正是最近江湖上名声鹊起的“庙街豪哥”陈豪。他左边是那个一脸凶悍、脸上带疤的壮汉刀疤霆,右边则是个面色冷峻、双手看似随意垂下的年轻人阿力。
麻将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打牌的小弟们都停下了动作,紧张地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衰狗心里咯噔一下,强撑着站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豪……豪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陈豪没动,目光扫了一眼这简陋的麻将馆,最后落在衰狗身上。“狗哥是吧?听说你这几天,日子不太好过?”
衰狗额头见汗,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豪哥叫我阿狗就行。是……是有点难,鬼哥走了,这……这摊子有点乱。”
“乱,就容易出事。”陈豪语气平淡,“我这个人,不喜欢看别人出事。特别是离我庙街这么近的地方。”
衰狗不是傻子,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心脏砰砰直跳。他知道陈豪这是要趁火打劫,吞了他的地盘。他想反抗,但看看陈豪,再看看他身后那两个煞神,尤其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据说飞刀能要人命……他手下这几块料,根本不够看。
“豪哥……您的意思是?”衰狗声音发干。
“很简单。”陈豪走到牌桌前,拿起一张麻将牌在手里把玩,“以后福荣街这边,我罩了。场子的收益,我七,你三。你和你的人,暂时归我管,该做的事情一样做,该拿的钱,少不了你的。”
“七……七成?”衰狗脸色一白,这简直是明抢!
他身后一个小弟似乎有些不忿,刚想开口,站在陈豪身侧的阿力眼神微微一瞥,手指微动,一道寒光闪过!
“笃!”
一把薄如柳叶的飞刀,精准地钉在了那小弟正要摸向腰间家伙的手腕上,刀尖穿透皮肉,将他手掌牢牢钉在了牌桌上!
“啊——!”那小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鲜血瞬间涌出。
整个麻将馆鸦雀无声,只剩下那小弟的哀嚎。衰狗和其他手下吓得魂飞魄散,动都不敢动。
阿力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
陈豪看都没看那个被钉住手的小弟,依旧看着衰狗,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有问题?”
衰狗浑身一颤,看着陈豪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桌上那把还在微微颤动的飞刀,以及旁边那个蠢蠢欲动的刀疤霆,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也烟消云散。能活着,能有钱拿,总比像阿鬼那样横死街头强。
“没……没问题!豪哥!以后我衰狗就跟您混!您说东,我绝不往西!”衰狗连忙表态,就差跪下了。
陈豪将手中的麻将牌随手丢在桌上。“聪明人。明天,我会派人来跟你对接。把事情理顺,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是是是!豪哥您放心!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衰狗点头哈腰。
陈豪不再多言,转身带着阿力和刀疤霆离开了麻将馆,自始至终,都没再看那个被飞刀钉住手、还在哀嚎的小弟一眼。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麻将馆里的人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大口喘着气。衰狗看着桌上那把飞刀和惨嚎的小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又是后怕,又是一丝莫名的庆幸——至少,以后不用再担心被病猫或者其他势力欺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