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较为持重,提醒道:“温侯,陛下让我们前出寻机,并非浪战。需与函谷关丁将军保持联络,谨慎行事。”
“文远放心!”吕布大手一挥,“某家晓得轻重!点齐兵马,留五千人守营,其余全部随某家出征!目标,函谷关西侧旷野,寻找董卓晦气!”
翌日拂晓,如同预料的那样,董卓亲率八万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向函谷关,展开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进攻。
箭矢如同飞蝗般遮天蔽日,巨大的抛石机将百斤重的石块砸向关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西凉兵在督战队的驱赶下,扛着云梯,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地冲向关墙,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汇聚成一曲血腥的交响乐。
丁原站在关楼,面色凝重,指挥若定。他充分利用关险,命令守军依托工事,节节抵抗。
滚木礌石、沸油金汁,毫不吝惜地倾泻而下。关墙上下,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消逝。
战况极其惨烈,函谷关如同暴风雨中的礁石,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疯狂的冲击。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济率领的五千偏师,也沿着崎岖的南路,试图绕过主战场,偷袭洛阳侧后。
他们刚刚走出山区,进入相对平坦的地带,就撞上了严阵以待的吕布翊军!
吕布根本没有固守待援,他直接率领近两万翊军精锐,主动迎了上来,在距离函谷关约二十里的一片开阔原野上,摆开了决战的架势!
“温侯,张济军已出山口,正在列阵!”斥候飞马来报。
吕布骑在骏马上,极目远眺,看到远处张济军正在匆忙整队,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好!传令!骑兵两翼展开,步兵中军压上!弓弩手前置!趁其立足未稳,给某家冲垮他们!”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在原野上回荡。
翊军阵中,令旗挥动,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变阵。
张辽率领骑兵如同两柄弯刀,向张济军侧翼包抄而去。
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则迈着沉重的步伐,如同移动的城墙,向敌军中央稳步推进。
弓弩手在盾牌的保护下,向前移动,准备进行覆盖射击。
张济没想到吕布竟然敢主动前出这么远来迎战,更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
他的部队刚从山区出来,队形尚未完全展开,就遭遇如此凌厉的攻势,顿时有些慌乱。
“不要乱!结阵!长枪兵向前!弓弩手还击!”张济声嘶力竭地大吼,试图稳住阵脚。
不过,吕布根本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杀!”他本人更是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一马当先,直接脱离了中军,带着数百最精锐的亲卫骑兵,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径直插向了张济的中军帅旗所在!
“挡我者死!”吕布怒吼,方天画戟化作一片死亡风暴,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没有任何西凉兵将能挡住他哪怕一合!他就像一尊无敌的战神,硬生生在密集的敌阵中撕开了一条血路,直取张济!
张济远远看到吕布如同杀神般冲来,吓得魂飞魄散,他可是亲眼见过郭汜被一戟劈成重伤的惨状!
他哪里还敢接战?慌忙命令亲兵上前阻拦,自己则拔马向后退去。
主将怯战后退,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本就阵型不稳的西凉军,见到帅旗后退,又见吕布如此悍勇,顿时军心大乱。
就在这时,张辽率领的翊军骑兵已经完成了对张济军侧翼的包抄,如同铁锤般狠狠砸了下来!
而高顺的陷阵营也如同碾压的巨轮,撞入了混乱的敌阵中央。
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西凉军彻底崩溃了,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张济在亲兵拼死保护下,狼狈不堪地向山区逃窜,连帅旗都顾不上了。
吕布率军一路追杀,斩首无数,一直追到山口,方才勒住马缰。
此战,张济五千偏师,被斩首超过三千,俘虏近千,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张济带着寥寥数百残兵逃入山中。
迅速解决了张济偏师后,吕布毫不停留,立刻按照预定计划,率领得胜之师,转向西北,直扑正在猛攻函谷关的董卓主力侧后!
而此时,函谷关前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董卓不顾伤亡,驱赶着士兵一波接一波地猛攻,关墙上多处出现了险情,守军伤亡也在急剧增加。
丁原亲自持刀在第一线搏杀,须发皆张,浑身浴血,已然杀红了眼。
就在这关键时刻,董卓军的侧后方,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一面巨大的“吕”字帅旗和“温侯”旌旗,出现在地平线上,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董卓的后军席卷而来!
“报——!将军!不好了!吕布!吕布率军从侧后杀来了!”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到正在督战的董卓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董卓又惊又怒,猛地扭头望去,果然看到那杆让他恨之入骨又隐隐畏惧的“吕”字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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