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机车一声低吼,稳稳停在了潮玩基地隔壁的停车场门口。
湘君手脚并用、几乎是“滚”下车来的,摘下头盔,长长地、带着颤音地呼出一口浊气,仿佛刚从过山车顶点俯冲下来。
“呼…我单方面宣布,你刚才绝对、肯定、百分百超速了!”他拍着胸口,感觉小心脏还在蹦迪。
羽墨潇洒地摘下头盔,甩了甩长发,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冤枉啊大人!我都提前预警了‘我开车很快’!而且,超速?明明还不到百分之十好不好!”
“百分之十?”湘君瞪大了眼睛,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我怎么感觉刚才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灵魂出窍,肉身即将起飞’的临界状态?”
羽墨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噗嗤一笑,指了指他的坐姿:“那是因为某人啊,全程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腰板挺得比国旗杆还直!风阻面积那么大,能不感觉要飞起来吗?”
她语气轻松,倒不是真的在意湘君没抱她腰,只是觉得他这“宁死不屈”的坐姿实在好笑又有点…可爱?不过嘛,心底深处那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失落,还是像小泡泡一样悄悄冒了一下。
“我那是…坐得稳如泰山!动都没动过一下!”湘君梗着脖子,试图找回一点“尊严”。
“是是是,硬是动都没动过一下。”羽墨笑着重复。
“错,是动都没动过一下。”湘君一本正经地纠正。
羽墨刚想接话“不就少了个‘硬’字嘛”,话到嘴边猛地反应过来,脸“腾”地一红,啐了一口:“呸!耍流氓!”
湘君立刻战术性抬头望天,假装研究潮玩基地那花里胡哨的招牌。
这潮玩基地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个大型“年轻人快乐(排队)屋”。从电玩到剧本杀,再到手工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付钱领了手环,两人算是拿到了“人山人海通行证”。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放眼望去,每一个看起来有点意思的项目前面,都蜿蜒着一条条“长龙”。工作日尚且如此,周末简直不敢想!这哪是来玩的,分明是来参加“排队耐力锦标赛”的!
“湘君老板好呀!”羽墨一秒切换专业陪玩模式,笑容甜美,“我是您点的金牌陪玩小秦!请问老板今天想宠幸哪个项目呢?小的给您排队去!”她甚至还做了个俏皮的“请”的手势。
湘君嘴角抽了抽:“你这业务能力…是不是有点过于熟练了?培训费多少?我怀疑你有副业!”
羽墨脸更红了,娇嗔道:“你觉得呢?” 直接把球踢了回来。
“别别别,”湘君连连摆手,一脸受不了,“老板这称呼太羞耻了,你还是叫我湘君吧。”
“好的,湘君老板!”羽墨从善如流,笑嘻嘻地,“所以老板,选妃…哦不,选项目吧?”
湘君看着眼前这“万头攒动”的盛况,瞬间感觉头大如斗:“想玩的项目挺多,可惜啊…”他叹了口气,表情沉痛,“我的生命,拒绝浪费在排队这项人类迷惑行为上!” 他和林浔一样对无效等待深恶痛绝。
羽墨眨眨眼,提出一个“自我牺牲”式方案:“要不这样?老板您先去别处转转,小的我在这儿替您排着!等快排到了,小的立刻飞鸽传…呃,打电话召您回来!然后小的再去排下一个!保证让您无缝衔接,玩得尽兴!” 她拍着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豪迈。
“打住!”湘君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让你替我在这儿罚站?算了吧。” 开什么玩笑,自己都嫌排队是酷刑,怎么能让羽墨代受?
“再说了,你这‘陪玩’也太实诚了,没听说过‘顾客就是上帝,但上帝也不能让陪玩当苦力’这条行规吗?”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起羽墨的手腕,“走走走,咱们随便逛逛,逮着什么玩什么,主打一个随缘!”
羽墨被他拉着往前走,看着他坚决的背影,心里那点小失落瞬间被一股暖流冲得无影无踪,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两人开启了“佛系逛吃…啊不,逛玩”模式。避开人山人海的大热门,专挑那些冷门角落或者“快闪型”的小项目下手。打打迷你保龄球(球道只有三米长),玩玩复古弹珠台(羽墨意外地弹无虚发),在投篮机前比拼(湘君惨败,羽墨得意洋洋),甚至还尝试了需要两人配合的“手忙脚乱”体感游戏(结果双双摔作一团,笑到肚子疼)。
他们像两个逃课出来的大学生,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灯光闪烁、音浪震天的电子游戏厅区域。
“叮叮咚咚”、“砰砰砰”、“KO!” 各种游戏音效混杂在一起,充满了怀旧又热闹的气息。
湘君眼睛一亮,兴奋地指着一排相对空闲的街机:“羽墨!看!街机!你玩过这个没?”
羽墨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机器,摇摇头:“没有诶,小时候家里管得严,没进过游戏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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