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歌舞台上的牧星琼，司马朝文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目光也在牧星琼的脸上、腰上和胸口不停地游走。
虽然今年只有十五岁，但司马朝文已经是凌霄城中风月场所的常客了，而他身边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则因为总是跟在司马朝文的屁股后面趋炎附势所以也得到了许多行乐的机会。
“还是司马兄懂得欣赏风雅，能带咱们兄弟几个来这里欣赏绝世歌姬的魅力！”一名和司马朝文同坐一桌的青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司马朝文说道。
“征明兄客气了，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寒香楼来了一位容貌和嗓音皆属上品的歌姬，出于好奇就来见识见识，看看是不是所言非虚！”司马朝文笑着说道。
“那现在司马兄已经见到了这位歌姬，不知对她评价如何？”另一名青年问道。
“现在还没有听到她的歌喉，不过这容貌倒真是绝色了！”司马朝文点了点头说道。
“听司马兄这么说，看来这位女子是有资格与司马兄共度良宵，成就一番佳话啦！”另一张桌子旁的一位青年大笑道。听了这名青年的话，其余的几位少年立刻一同大笑着开始起哄，引得周围的一些客人投来了疑惑的眼神，但由于知晓司马朝文的身份，所以也就没有开口劝阻。
“不过我听说那名歌姬淡泊名利，有富商愿以数百万金饼价格的聘礼娶她过门，但都被她拒绝了。”一名少年说道。
“这就是那些人的愚蠢之处了，”司马朝文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像这样的女子，手上掌握着‘闻名凌霄城的歌姬’这样的名号，难道还会缺钱吗？对于一个不缺钱的女人，用钱去打动她根本就是无用功，别说数百万金饼，就是上千万金饼也不会有效。所以对于这样的女人，想要得到她就必须动用手段！”
“听司马兄这么说，想必是已经有方法了？”一名少年好奇地向司马朝文询问道。
司马朝文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其实方法很简单，这个女人现在不缺钱所以不在乎钱，那我们只要想个办法让她缺钱就可以了。像她这样的美人，每天的花销即使节省也会比寻常女子高出许多，只要先想办法切断她的收入来源，然后坐等她将自己的存款消耗殆尽，等她到了需要钱又没有钱的时候，我只需要对她施加一些恩惠就可以让她任我摆布了！”
“高，司马兄的计策真是高明！”听了司马朝文的方法之后，几名少年立刻一边赞赏司马朝文一边发出了粗野的笑声，看向歌舞台上牧星琼的眼神之中也多出了几分玩味。
“可惜今天没能预约到二楼那个最好的位置，不然在那里听歌闻琴再欣赏美人一定是最好的享受！”一名少年语气中带着遗憾地说道。
“确实，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占了司马兄的位子！”另一名少年附和道。
听众人这么说，司马朝文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甘地看向了位于二楼正对着歌舞台的位置。而在看到了与唐羽一同坐在二楼的钟晨之后，司马朝文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阴冷的神色，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攥成拳。
众人意识到司马朝文眼神的转变，纷纷看向了二楼钟晨所在的位置。
“真是扫兴，这么高兴的时候却来了令人反胃的家伙！”一名少年语气中带着厌恶地说道。
“听说那家伙无故离校一个多月，回来后居然没有被惩罚，我看他八成是贿赂了自己的导师才免责的。之前听说裴天煜为人严格，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司马朝文冷笑一声：“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我倒要看看十年之后天下人会牢记他的名字还是我的！”
面对司马朝文等人的目光，钟晨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下次面对像这种等级的对手，自己应该不会再感觉到有丝毫的压力了吧……
唐羽注意到了钟晨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了位于一楼的司马朝文等人，向钟晨问道：“是你认识的人吗？”
“算是吧。”钟晨语气平淡地说道。
待歌舞台周围的客人们稍微安静下来了一些之后，牧星琼便从座位上起身向众人躬身行了一礼，随后重新在位子上坐定，将双手轻轻地按在了凤尾琴的琴弦上。
几乎就在牧星琼将手按在琴弦上的同一时间，整个寒香楼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坐在歌舞台周围的客人还是距离歌舞台有一段距离、无法看到牧星琼的客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歌声和琴声。
琴声响起来了，伴随着牧星琼双手的拨弹，悦耳的音乐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从牧星琼的手势上来看，她似乎只是在以很轻柔的动作拨动着琴弦，但凤尾琴发出的声音却仿佛传遍了寒香楼中的每一个角落！
钟晨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琴音彻底地吸引了，感觉就连自己刚才见到司马朝文时的不悦以及之前面对秦逸时的恐惧也一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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