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译中:
好吧,其他的事情不说了,是我错了,
不过你看我闺女也大了,和党建华还是同学,你看能不能帮忙安排下?
看党建国不说话,娄半城叹了口气,仿佛一个为女儿前途操碎心的老父亲说到:
“晓娥和您家建华是同学,原本……
唉,现在这形势,大学是上不成了。
您也知道,她有几个不成器的兄长,早年就去了海外,香港那边就有两个。
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就寻思着,是不是……
让小女去投奔她兄长?一来骨肉团聚,二来,或许还能……
还能寻个机会继续读书,有个正经出路?”
娄半城言辞恳切,目光却紧紧锁住党建国的脸,观察着最细微的反应。
这才是他今日来访的真正目的——
试探能否借党建国的势力和渠道,将娄晓娥安全送出去,甚至……
能否与前途无量的党家结下更深的关系(联姻)。
党建国心中冷笑。
他目光扫过一直低着头的娄晓娥,这姑娘此刻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他沉吟片刻,仿佛在认真考虑,实则迅速权衡利弊,然后缓缓开口,语气平淡无波的说到:
“我在港岛那边,根基尚浅,人头不熟,两眼一抹黑。
和令公子们……
素未谋面,实在是谈不上照应。”
这个不翻译了,这是直接拒绝! 划清界限,不接这个烫手山芋。
娄半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立刻又被更深的恳求取代说到:
“党主任您太谦虚了!
万事开头难,您初到香港,就能打开局面,这份能力魄力,老朽是万分佩服的!
过些时日,我安排晓娥过去。
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若是……
若是党主任能在百忙之中,稍稍照拂一二,指点迷津,让她能找到兄长,老朽就感激不尽了!”
娄半城这是退而求其次,
只求党建国能在娄晓娥抵港后,提供一点帮助,
让她联系上娄家在港的势力。
党建国端起自己的水杯,轻轻吹了吹水面并不存在的浮沫,依旧淡然,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苦笑着说到:
“娄董事,您这可真是高看我了。
我刚到港岛不久,认识的人,扳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不超过二十个。
都是些生意上的伙伴,自顾不暇,怕是……
有心无力啊。”
再次拒绝!
中译中:我的圈子,不是你能攀附的,不是一路人。
娄半城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眼底闪过一丝焦躁。
他深吸一口气,做最后的挣扎,甚至不惜自降身价,吹捧到:
“从头开始,举目无亲,确实艰难!
我们家当年从零起步,也是历经万难才有寸进。
党主任若是在港岛初创事业,手边缺些可靠的人手跑跑腿、打打杂,小女……
小女虽是娇生惯养,但好歹也是高中毕业,识文断字,或许……
或许也能帮衬一二?”
党建国心里惊讶不已,娄半城竟然想把娄晓娥,塞到党建国身边当“帮手”!
这几乎是在明示联姻或依附的意图了。
党建国闻言,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距离感:
“娄董事,这可就说笑了啊!”
党建国特意停顿了下,加重了“说笑”二字,继续说到:
“娄家的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干这些下人的粗活?
这不是折煞她,更是折煞我党建国了!”
“小姐” 这个称呼,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娄半城脸上!
既点明了双方身份的巨大鸿沟,也彻底堵死了娄晓娥接近的可能!
党建国这次是拒绝得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
娄半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被人狠狠掼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纵横商海、周旋于新旧政权之间几十年,何曾受过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的羞辱?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难堪,嘴角抽搐了几下,
最终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的说到:
“嗯……党主任说得对,是老朽糊涂了,考虑不周。
小女现在……确实什么也不是。
要是能有机会,去香港读上大学,开阔眼界,或许……
或许还能有点出息。”
娄半城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将话题拉回“读书”这个看似无害的请求上,
希望党建国能看在“同学之谊”的份上,松松口。
党建国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身体微微后靠,手指在粗糙的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终结了这场充满机锋的拉锯,说到:
“多读书总是好的。
晓娥同学年纪还小,是该多读书。”
中译中:
想读书是好事,我又不反对,到那去的路,你得自己想办法,我不会。
娄半城彻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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