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允武站在书房窗前,脸色阴沉。
他已经下令封锁了池景析被绑架的消息,对外只说是突发疾病住院。
他不能让这件事闹大,否则不仅会影响集团声誉,还可能激怒绑匪,危及儿子的安全。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充满懊悔。
其实他之前就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最近集团几个项目接连受阻,竞争对手动作频频,他手下也有人报告说发现可疑人员在公司附近徘徊。
但他没太当回事,以为只是商业竞争。没想到,对方竟然敢直接对他的家人下手!
“应该多派几个人保护他们的……”
他低声自语。
他太自信了,以为没人敢动池家的人。
结果。
他走出书房,看到客厅里,妻子白琳正抱着小儿子池嘉声轻声安慰。
池嘉声还在抽泣,小脸哭得通红。
“爸爸……”
看到池允武,池嘉声哭得更凶了,“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没事的。”
池允武走过去,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爸爸一定会把哥哥救回来的。”
白琳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担忧:“允武,景析他……”
“已经在查了。”
池允武打断她,“你别担心,照顾好嘉声。”
白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虽然和池景析不亲,但这次他为了保护嘉声被抓,她心里也很感激和担心。
毕竟,那是她丈夫的儿子。
池允武看着小儿子惊恐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他必须尽快找到大儿子!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回到书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陈,动用所有关系网,给我查!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周一早晨,十一班教室内。
第一节课是语文。
时沅喜走进教室,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空的。
她愣了一下。
池景析没来?迟到了?
还是逃课了?
她想起周五晚上那个混乱的场景,脸微微发热。
那个恶魔,该不会是因为表白被拒,不好意思来了吧?哼!活该!
她走到自己座位坐下,拿出课本,假装不在意。
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门口瞟。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
池景析的座位依旧空着。
“奇怪……”
时沅喜心里嘀咕,“他平时虽然爱迟到,但很少逃课啊。”
她想起周五晚上他发烧的样子,有点担心。该不会是病重了吧?
“算了,关我什么事!”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听课。
但一节课下来,她总觉得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很碍眼。
那个平时总爱招惹她的恶魔不在,教室里安静得有点不习惯。
课间休息,李乐缇跑过来:“哎!沅喜!池景析今天没来啊?”
“嗯。”
时沅喜点头,“不知道去哪了。”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冉童也凑过来,“前几天看他脸色就不太好。”
“可能吧。”
时沅喜含糊道。她没提周五晚上的事。
“啧啧!校霸也会生病啊!”
李乐缇开玩笑,“希望他快点好起来,不然都没人跟你斗嘴了!”
时沅喜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她心里有点乱。
虽然她总是说讨厌池景析,但突然看不到他,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
第二节课,池景析还是没来。
时沅喜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就算生病,也该请个假吧?
难道出什么事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池景析发条信息问问,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尴尬,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问。
“别多想了!”
她对自己说,“他那种人,能出什么事?说不定就是睡过头了!”
但她心里那股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那个恶魔,到底去哪了?
城郊,废弃烂尾楼。
池景析被粗暴地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眼罩被摘了下来,但嘴上的胶带还贴着。他眯着眼适应光线,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空旷的烂尾楼层,没有门窗,冬日的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
他穿着敞开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卫衣,冻得直发抖。
身上到处都疼,额头伤口还在渗血,嘴角也破了。
他勉强坐起来,背靠着墙,抬头看向面前的五个男人。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和刀,眼神凶狠。
“小子,安分点!”
赵老四用刀尖指了指他,“不然有你受的!”
池景析死死盯着他们,眼神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狼。
他不认识这些人,但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浓烈的恨意。
“啧啧,你看他那眼神!”
瘦高个说,“像不像要吃人?”
“呵,小狼崽子!”
赵老四蹲下身,用刀背拍了拍池景析的脸,“你说,你那个有钱的爹,会不会来救你啊?”
池景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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