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利亚感受着温暖,带着热可可和旧书页的味道。
他把脸埋在他的衬衫里,能听到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在安抚他慌乱的心。
“没事的,利亚。”邓布利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为了值得守护的东西,牺牲从来都不是结束。”
“可是你们都不在了,哪里值得了……”
多多忽然小声说,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格林德沃的胳膊,眼泪从湿漉漉的眼眶里掉下来,砸在格林德沃的手背上。
“没有爹地讲故事,没有老爸陪我玩飞盘,城堡里的画像再像,也不会摸我的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格林德沃低头摸了摸多多的头顶,又看了看邓布利多。
两个相伴了半生的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像两束跨越了时光的光,温柔而坚定。
邓布利多伸出手,轻轻拂去它脸颊上的泪珠,“战争总会有人牺牲,但他们的牺牲会化作光,照亮后来者的路。”
“就像当年的詹姆和莉莉,他们用生命保护了哈利,也保护了整个魔法世界的希望。”
格林德沃冷哼一声,摸了摸多多耷拉的耳朵,“瞧瞧他总是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们现在只要知道我们不会离开你们就够了。”格林德沃忽然笑了。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将三人一狗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被时光珍藏的油画。
“拉钩!你们不许骗人,要一直陪着我和多多!”
少年伸出小拇指,固执地看着他们,血盟从领口滑出来,在火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像是在见证着什么。
邓布利多笑着勾住他的手指:“拉钩。”
“还有你!”阿塔利亚转向格林德沃,把沾着糖渍的小拇指凑过去。
格林德沃盯着那截带着糖渍的手指,又看了看邓布利多鼓励的眼神,最终不情不愿地勾了上去。
指尖相触的瞬间,少年的温暖透过皮肤传来,让他想起那时他和阿尔也曾这样勾着手指,发誓要一起改变世界。
而现在,这个继承了他们血脉与名字的孩子,正用同样的方式,要求他们“活着”。
“哼,小鬼。”他别扭地转过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多多也兴奋地伸出爪子,用肉垫拍了拍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手背。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阿塔利亚打了个哈欠,靠在多多身上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着:“明天还要去厨房吃好吃的呢……”
多多也蜷起身子,把尾巴盖在他身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相视一笑,同时挥动魔杖。
一张柔软的天鹅绒毯子从空中飘落,轻轻盖在一人一狗身上。
“我永远感恩生命的奇迹,把你带来我身边。”邓布利多轻声说,目光落在少年熟睡的脸上。
“Wir lieben dich für immer, Kind.”
格林德沃看着他们低声道:“如果我们活不到那一天……就把你们的糖果罐变成粪石。”
邓布利多的笑声混着壁炉的火焰声,在寂静的校长室里回荡,或许未来依旧惨烈。
但至少此刻, 这两个带着秘密闯入霍格沃茨的孩子,已经在不经意间,为他们灰暗的命运,撒下了一把名为“希望”的糖果。
窗外,月光穿过禁林的树梢,洒在校长室的窗台上,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几颗蜂蜜牛奶软糖,在月光下泛着甜甜的光泽。
未来或许依旧有风雨,但此刻,霍格沃茨的星光,正落在每一个被爱着的人身上。
[月光爬上活点地图的羊皮纸,弗雷德和乔治的脚印曾在这里重叠成狡黠的轨迹。
此刻,空荡的走廊里,只有月光模仿着他们夜游时的轻捷步伐,掠过墙上歪斜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海报。
海报上的两人依旧咧嘴笑着,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框里跳出来,用“肥舌太妃糖”捉弄费尔奇,或是在走廊里留下一串噼啪作响的“烟火”。
可月光知道,其中一道身影已化作永恒的沉默。
弗雷德的笑声被永远封存在了霍格沃茨大战的那个夜晚,只留下乔治的脚印,在月光下孤单地延伸向空无一人的玩笑商店。
单只喜鹊的哀鸣,早已化作两只灵魂的合唱。
一本翻开的《魔法史》静静躺着,书页间夹着一根风干的花朵。
月光落在泛黄的纸页上,照亮了塞德里克未写完的批注:“关于巨人战争的起源,或许可以结合妖精叛乱的时间线……”
他曾是这里最温柔的风景——赫奇帕奇的骄傲,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永远带着礼貌的微笑。
可那个被门钥匙带走的夜晚,他手中的书滑落在墓地的泥土里,再也没能拾起,只留下他的亲人和爱人承受着痛苦。
如今,只有月光替他轻轻合上书页,仿佛在说:“没关系,剩下的故事,我们替你记得,赫奇帕奇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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