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世界,喧嚣的火锅店外。夜风带着寒意,吹散了身上残留的火锅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寒气息。颜爵跟在苏皖沫身后,脚步还有些虚浮,脸色苍白,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痛定思痛的复杂情绪。苏皖沫那番“哭笑不得”的点拨,如同当头棒喝,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离谱”和“危险”。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领悟精神”、“抓住精髓”、“好好表现”,但具体该怎么做,心里依旧是一片茫然,如同在黑暗中摸索。
“喂!颜爵!”苏皖沫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叉腰,看着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今天这顿‘教学火锅’算是请你吃完了,课也给你上了,血淋淋的实践教学你也体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自己琢磨吧!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家舒言该担心了!”
一提到“舒言”,苏皖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颜爵看着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福光彩,心中猛地一动!舒言!对啊!他怎么把这位给忘了!
舒言!苏皖沫的人类伴侣,那个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总是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沉稳可靠的年轻人!他可是成功娶到了苏皖沫的男人!而且,据颜爵所知,舒言和苏皖沫的姐姐默、姐夫水清漓的关系似乎……处得相当不错?至少,没像他这样,动不动就面临“形神俱灭”的危机!
这……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成功的“妹夫”典范吗?!他走过的路,正是颜爵现在迫切需要学习的“康庄大道”啊!
“小沫姑娘!等等!”颜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了正要打车的苏皖沫,脸上堆起前所未有的、带着点谄媚的急切笑容,“那个……舒言……舒言兄弟在家吗?我……我有点……学术上的问题,想向他……请教请教!”他临时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苏皖沫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学术问题?你?跟舒言?”她撇撇嘴,“得了吧你!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取经怎么‘讨好大舅哥’、‘避免追妻火葬场’吗?”
颜爵被说中心事,老脸一红,尴尬地搓着手:“这个……嘿嘿……小沫姑娘明察秋毫……实在是……今日经历,让颜某……感触良多,觉得……有必要向舒言兄弟这样的……成功人士,虚心求教一番!”
苏皖沫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又充满求知欲的样子,心一软,想了想,点点头:“行吧!看在你今天这么惨的份上,带你去见见世面!不过我可警告你!舒言跟你是两种人!他可是人间清醒!理性派!你那些艺术家天马行空、作死不顾后果的套路,在他那儿可行不通!你得好好听!认真学!知道不?”
“一定一定!虚心学习!深刻领会!”颜爵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半小时后,苏皖沫家中。
舒言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正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处理一些工作。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苏皖沫带着一个……形容狼狈、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亢奋的金发男子走了进来,微微一愣。
“舒言!我回来啦!”苏皖沫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过去,在舒言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指着身后的颜爵,“喏!给你带了个‘学生’回来!颜爵,仙境来的,你见过的。他今天受了不少‘教育’,现在想向你取取经,学习一下……嗯……如何正确处理复杂的家庭关系?”她朝舒言眨了眨眼。
舒言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看向颜爵,点了点头:“颜爵先生,请坐。”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
颜爵有些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他偷偷打量着舒言,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书卷气和冷静从容的气质,与仙境的仙子们截然不同。
苏皖沫给两人倒了茶,然后笑嘻嘻地窝在舒言身边的懒人沙发里,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舒言兄弟,”颜爵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他把自己对冰璃雪的痴恋、之前的错误行径、今天的“作死”经历(省略了具体细节,只说了惹怒了“那位存在”),以及苏皖沫关于“大舅哥”和“宠妻精髓”的点拨,尽可能简洁、但重点突出地讲述了一遍。最后,他眼巴巴地看着舒言,语气诚恳地请教道:
“舒言兄弟,你是过来人,成功赢得了小沫姑娘的芳心,也得到了……嗯……默王妃和水王子的认可。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恳请你指点迷津!这……追妻之道,尤其是如何与……‘大舅哥’相处,到底该如何把握分寸,才能避免……‘火葬场’的结局?”
舒言安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深邃。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似乎在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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