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外的路口,晨雾还没完全散去,骆驼的铃铛在冷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陈阿狗一行已将行囊绑好,李大叔和几个村民正往骆驼背上塞最后一袋干粮 —— 是刚烤好的狍子肉干,用油纸包得严实,还带着余温。“到了黑松林,夜里冷,就着肉干喝口热汤,能暖暖身子。” 李大叔拍了拍驼峰上的包裹,语气里满是不舍。
小木抱着灵虫笼,正跟山精之前送的红浆果较劲 —— 他想把剩下的几颗浆果留给熊怪,又怕路上想吃,正蹲在雪地里数来数去。灵虫们落在他的肩头,翅膀泛着淡绿的光,偶尔啄一下他的耳垂,像是在打趣他的纠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雪地上扬起一道白色的雪雾 —— 是王铁山,他骑着一匹棕黑色的马,马背上搭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包,包角露出一缕油亮的黄毛,在晨光中格外显眼。“等等!你们等等!” 王铁山一边喊,一边勒紧缰绳,马在众人面前停下,鼻息间喷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雾中。
【第一幕:快马追赠,虎皮初现显珍重】
王铁山翻身下马,顾不得拍掉身上的雪,就急忙解开马背上的粗布包 —— 里面裹着一张完整的虎皮,毛色金黄,夹杂着几道深褐色的条纹,从额头到尾尖几乎没有破损,边缘还精心缝着一圈厚厚的鹿皮,显然是经过仔细打理的。“这是……” 陈阿狗愣住了,他虽没见过完整的虎皮,却也知道在东北林区,一张好虎皮不仅保暖,更是猎人荣誉的象征,寻常不会轻易送人。
“小哥,这虎皮你收下!” 王铁山把虎皮往陈阿狗手里塞,语气急切,“你们去黑松林,那地方比老林沟冷十倍,夜里能冻掉耳朵,这虎皮厚实,裹在身上比什么都暖和。再说,你们救了刘老三,还救了那只熊怪,保住了林区的安宁,这张皮算不得什么谢礼!”
陈阿狗连忙推辞:“王大叔,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你是猎人,这虎皮对您来说意义不一样,我们怎么能要您的宝贝?” 他知道,在林区,猎人获取一张完整虎皮有多难 —— 不仅要对付凶猛的老虎,还要避免在狩猎中损坏皮毛,这张虎皮看起来毛色光亮、纹路完整,显然是王铁山花费了极大心思才得到的。
王铁山却急了,把虎皮往骆驼背上一放,双手叉腰道:“小哥你这就见外了!去年冬天,我在黑松林边缘遇到这只虎,它伤了三个樵夫,我追了它三天三夜,最后在一处冰窖里才制服它。当时我腿被它抓伤,差点没能回来,这张皮确实是我的宝贝。可你们呢?冒着生命危险去山神庙,毁了邪蚀罐,救了那么多人,还把被邪术改造的熊怪救了回来 —— 你们做的这些,比我猎一只虎难十倍!这虎皮要是能帮你们在黑松林少受点罪,那才叫物尽其用!”
【第二幕:细说由来,猎者往事藏敬意】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劝道:“陈小哥,你就收下吧!铁山这张虎皮,去年冬天多少人想买他都没卖,他是真心想感谢你们!” “是啊,黑松林里雪深,夜里冷,有这虎皮裹着,你们也能睡得安稳点!” 李大叔更是上前,帮着把虎皮在驼峰上绑好,“你放心,铁山家里还有一张旧熊皮,够他自己用的,这张虎皮啊,就该跟着你们去黑松林。”
王铁山见陈阿狗不再推辞,才松了口气,坐下来跟众人细说这张虎皮的由来:“去年腊月初,黑松林里的雪下得齐腰深,有樵夫在那边砍柴,遇到一只‘吊睛白额虎’,那虎比寻常老虎大一圈,爪子上还沾着冰碴,一爪子就拍断了碗口粗的树。三个樵夫被它追得躲进山洞,还是路过的猎户报了信,我才带着猎枪赶过去。”
“我追了它三天,它狡猾得很,专往积雪深的地方跑,还会绕着圈子偷袭。第三天夜里,我在一处冰窖旁设了陷阱,用新鲜的鹿肉当诱饵,才把它引了过来。它掉进陷阱时,还想跳出来咬我,我开枪打在了它的腿上,它才没了力气。” 王铁山摸了摸虎皮上的一道深褐色条纹,“你们看这道纹,就是当时它挣扎时,被陷阱里的尖木划出来的,我后来缝补了好久,才让它看起来完整些。”
小木凑到虎皮旁,轻轻摸了摸,惊讶道:“好软啊!比我家的棉被还软!” 灵虫们也飞到虎皮上,翅膀轻轻扇动,似乎很喜欢这温暖的触感。“这皮要先在火边烘一烘,去掉潮气,夜里裹着才暖和。” 王铁山笑着说,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小刀,“这是猎刀,你们带着,黑松林里有不少枯树枝,用它劈柴比斧头方便,还能用来削木楔子搭帐篷。”
【第三幕:细节托付,暖言叮嘱满关怀】
王铁山没急着走,反而蹲下来,帮众人检查骆驼的蹄子 —— 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厚厚的麻布和桐油,“黑松林里有不少冰壳子,骆驼蹄子踩在上面容易打滑,你们把这麻布剪成小块,用桐油泡软,绑在蹄子上,能防滑还能保护蹄子。”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着给最前面的骆驼绑麻布,动作熟练,显然是常年跟牲口打交道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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