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纷纷起哄。
“里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兄弟们通个气,还把咱们当自己人吗?”
里仁轻轻摆手,神色淡然:“别胡思乱想了,如今哪还有这种可能,别做白日梦。”
“为何?里哥您可是咱们兄弟中最出色的,在古家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和古大小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哼,话虽如此,可偏偏半路杀出个姓方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真是晦气。若不是他,古小姐早就是里哥的人了。”
小杜一脸愤愤不平,仿佛比里仁本人还要恼怒。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大小姐既然中意方公子,自有她的道理,你们就别私下嚼舌根了。”
里仁眼神微闪,语气依旧平静。
小杜却不依不饶:“里哥,您尽管吩咐,咱们一定给那小子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您争!”
“对!里大哥,只要您开口,兄弟们绝不推辞!”
周围几人纷纷附和。
里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好,既然兄弟们如此讲义气,我再推脱反倒显得虚伪。来,靠近些,我有个主意”
随着里仁低声细语,众人起初眉头紧皱,随后渐渐舒展,脸上甚至露出笑意。
“里哥,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那姓方的与咱们并无仇怨,这样是不是有些”
听完里仁的计划,小杜略显迟疑。
他对方余并非全无好感。当初在西园时,若非方余拦住他,他恐怕早已随里仁冲出去丢了性命。虽然此事与方余并无直接关系,但小杜心里仍存几分感激。
只是在里仁面前,他最终选择站在大哥这边。
里仁追求大小姐的事他心知肚明。帮大哥争取心上人,即便要损害他人利益,他也认为理所应当。大不了事后补偿方余便是。
“怎么,你胆怯了?”里仁盯着小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大小姐如今的心思我最清楚,她明显偏向那姓方的。”
“若不下狠手,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地位。你们难道不明白?”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有人高声应和:里大哥做主便是!兄弟们唯您马首是瞻!横竖咱们手上都有人命,再多一条又何妨?大不了逢年过节多给他烧点元宝。
可不是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瞻前顾后?干脆利落地 一场!
里仁目光扫过众人,见只有小杜和另一个弟兄面露犹豫,其余人皆摩拳擦掌。他猛然挥掌击向身侧岩石,发出的闷响。
今日所言,止于你我兄弟之间。待我将大小姐娶过门,诸位的好日子便在后头。
我先去探探风声,你们按计划准备
交代完毕,里仁径直往大厅折返。他得亲自会会方余与古廷芳,从中周旋以保计划万无一失。
大小姐人在何处?
行至守备厅,里仁向侍立的丫鬟发问。
小姐他们进了里屋。
闻讯,里仁三步并作两步赶往里屋。尚未进门,便听得里头传来交谈声。
方公子,此番大小姐将性命相托,若有半分差池,你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佩姨此言欠妥。方公子一心为古家筹谋,即便事有变故也不该归咎于他,您就别再施压了。
佩姨嗤笑:哟,先前在墓室里还对人家横眉冷对,怎的转眼就护上了?莫不是被这小子灌了 汤?
这番调侃顿时让古廷芳双颊飞红,慌忙扭过头去。
恰在此时,房门猛地被推开,里仁立于门前。
里队长?没人教过你进屋要敲门吗?
见来人是里仁,古廷芳当即沉下脸来,冷声呵斥。
小姐恕罪,实乃情况紧急,不得已才冒犯。
究竟何事这般着急?快说!
古廷芳连声催促。方余与佩姨的目光也齐齐落在里仁身上。
里仁环视屋内,面露难色。
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古廷芳不耐烦地摆手。
佩姨自然信得过,只是此事涉及古家机密,恐怕不便让外人知晓。
古廷芳正欲开口,方余却含笑起身:理应如此,古家务事我不便参与。
话毕,方余迈步离开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现在该说了吧,里仁?
见方余走远,古廷芳脸上不耐之色更浓。
小姐,此事重大,请您务必稳住心神。
本小姐何时沉不住气了?
方余他是黑蝮蛇的暗桩!里仁压低声音说完,警觉地环顾四周。
什么?!
古廷芳与佩姨同时变色,眼中满是震惊。
大小姐、佩姨,我对古家忠心可鉴。方余表面相助,实则包藏祸心。
他来此就是为了与黑蝮蛇里应外合,最终侵吞古家基业。
“里仁,信口开河可是大忌。若因私怨构陷他人,古家绝不容忍。
古廷芳根本不信。
小姐竟如此信任外人?我守护古家三载,难道还不及一个初来乍到者?
古廷芳面露犹豫。
里仁所言不无道理,身为家主确实不能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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