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寰宇”的绝命一击,又如何于绝境中爆发所有潜能?
我将这些杀戮的精华,与龙转身意的诡异身法、南司缉拿术的擒锁技巧,乃至战场刀法的劈砍大势,相互印证,去芜存菁,在脑海中融合、锤炼。
因伤势所限,我无法真正挥刀演练,便以指代刀,于方寸之间,极缓慢地比划招式雏形,感受肌肉筋骨的细微调动,呼吸的配合。
夜深人静时,我甚至会悄然将一丝极微弱的、经过“改良”的血刀内息,导入左肩伤处。那灼热的赤煞掌力残留与冰冷嗜血的血刀内息相互冲撞,带来难以言喻的剧痛,却也仿佛一丝丝地化去那淤积的灼毒,刺激着伤处的愈合,带来一种诡异的、痛并清醒着的感知。
日子便在日复一日的静修、服药、以及这种无声的“自残式”修炼中流逝。外伤渐愈,左肩虽未完全恢复,却已能轻微活动。丹田内的内息,在汤药滋养和这种危险修炼的刺激下,竟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增长着,变得更加凝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锋锐与冰冷。
绣春刀“血饕餮”与我之间的联系,也愈发紧密。指尖拂过,不再仅是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能感受到一丝沉睡的凶魂正在被逐渐唤醒,渴望痛饮鲜血。
这一日,我正于脑海中推演“血蛇钻心”与龙转身意中“龙点头”身法的结合,院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以及周镇抚刻意提高的、带着紧张与恭敬的迎候声。
“属下恭迎田大人!”
田弘遇?他竟亲自来了?
我立刻收敛所有气息,散去眼中因推演刀法而凝聚的锐利寒光,恢复那副重伤虚弱、惊魂未定的模样,缓缓躺回榻上。
脚步声临近,房门被推开。田弘遇在一众净军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面色阴沉,目光如电,扫过屋内的狼藉,最终落在我身上。
“杜千户,受惊了。”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风暴,似乎再次转向了这间小小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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