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本就因身体的自然反应而有些难耐与烦躁,再被楚荆近乎“无赖”的调戏,顿时更加……心绪不宁!
“哼!”他有些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试图稍稍推开这个让他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你、你再这样,我……”
“哦?”楚荆顿时来了兴致,仿佛连经脉的胀痛和神魂的恍惚都被这有趣的互动驱散了。他仰起脸,主动凑近齐时,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暧昧地交错在一起,“你待如何?你又打不过我,还能把我怎样?啊哈哈哈哈哈~”
齐时:“……” 看着眼前俊美近妖容颜,他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这条可恶的蛇!
哼!本宝宝生气惹!!
齐时索性双手松开,抱在胸前,赌气似地扭过头去,不再看楚荆,以示抗议。
“嘿!小可爱?真生气啦?”见齐时半晌不理会自己,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我很不满”的气息,楚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把这位面皮时厚时薄的小少爷给戏弄过头了。
他收敛了笑声,语调放缓挪了挪身子,与齐时并肩而坐,然后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好啦好啦,不闹你了。”
齐时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虽然没有立刻转过头,但也没有推开他。
混沌之中,光阴停滞。二人相依而坐的身影,在这片虚无之地构成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卷。岁月静好,一瞬仿佛被拉扯得无比漫长,又如沧海一粟般短暂。
但天地灵脉的威严并不会因片刻的温情而有丝毫减弱。相反,洗礼之力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汐,一波强过一波,冲击着他们的极限。楚荆虽能坚持,却也感到压力倍增。
好在,混沌空间广袤无垠,气息隔绝,完全不必担心会被外界窥探。
心念一动,玄黑色幽光骤然自楚荆体内爆发。光芒流转间,原地已不见俊美妖异的青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恐怖巨蛇。
相柳真身显现!
漆黑的蛇躯如同绵延起伏的山脉,盘桓蜷缩,将盘坐的齐时牢牢护在中心。四颗狰狞威严的蛇首自不同方向缓缓探下,幽冷的竖瞳注视着中央渺小的人类。这般景象,足以让心智不坚者魂飞魄散。
然而,齐时眼中却无半分恐惧,他甚至主动向后靠去,依偎在冰凉却坚实无比的漆黑鳞片之上。
楚荆漆黑如墨的鳞片之上,泛起淡淡星辉。起初只是零星几点,旋即越来越璀璨,仿佛有无尽星辰被镶嵌其上,又似整个蛇躯化为了承载亘古星河的载体。
星光流转之间,散发出精纯而威严的仙灵之气,与他本身的原初灵力交融,形成一层柔和却坚韧的光晕,将齐时也笼罩在内。
在宇宙星辰锦袍仙神伟力地庇护下,无所不在的灵脉洗礼之力被缓冲。一人一蛇对灵脉洗礼的承受能力,借此得以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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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中不知岁月,外界已然过去了整整七个月。
守护在古朴殿宇中的十五位归元大能,始终关注着那条稳定的空间通道。陆陆续续,已有修士身影从中浮现——皆是承受不住洗礼之力,主动或被动中断联系,被传送而出者。
七个月、八个月……又有十数道身影带着或遗憾、或满足、或疲惫的神情走出。还能在天地灵脉之中坚持之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本次灵脉洗礼,名额较往届为多,看时空通道稳固的程度,持续时间也较长。”月央轻声感叹,“这些后辈,运势倒是不错,恰逢灵脉活跃之期。”
剑瑜接口道:“运势固然重要,但能坚持多久,终究要看各自根基与毅力。说起来,已过八个月,鹿鸣馆的八位门生,竟无一人出来。”
玄坎长老向来沉默寡言,此刻也忍不住惊叹:“如今通道内仅剩十余人,鹿鸣馆便独占八位……苹老道,你鹿鸣馆此番,可谓是创下了历届洗灵会之传奇啊。”
他转向一旁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嘴角忍不住抽动上扬的苹道人,“如此盛况,待洗礼结束,你可得好好摆上几桌宴席,让我等也沾沾喜气才是。”
看着三位老友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羡慕,苹道人终是没能彻底绷住,哈哈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待孩子们功成出来,我定会设宴好好招待诸位道友。”
待到第九个月时,只剩下十四人仍在坚持。正是鹿鸣馆的八人,以及辉月阁、云剑山、天一宗三大宗门,各有两人仍在支撑。东洲顶尖势力的底蕴,在此刻彰显无遗。
第九个月零三天,子苓的身影从通道中踉跄而出。他面色苍白,显然已达到了自身极限。
第九个月十一天,涤场紧随其后。他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在洗礼过程中他尝试冲击化神境,可惜功亏一篑,虽受益匪浅,但也因此提前耗尽了心力,被迫离开。
第九个月十五天,秀葽与不时几乎前后脚被传送出来,相隔不过半个时辰。两人虽显疲惫,但眼中精光湛湛。观其气息,磅礴凝实,圆融无瑕,赫然都已稳固在了半步归元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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