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并未因画作之事对萧璟施加更严厉的惩处，甚至绝口不再提起。然而，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掌控随之而来。他不再允许萧璟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超过片刻，连夜间就寝，也必定要将人紧紧箍在怀中，仿佛稍一松手，这只试图振翅的雏鸟便会彻底飞走。
这种无处不在的“陪伴”，如同一张温柔的蛛网，越是挣扎，缠绕得越紧。
这日晚膳后，萧琰并未像往常一样批阅奏折或对弈，而是牵着萧璟的手，穿过重重宫阙，来到了未央宫深处一处隐秘的殿宇。殿内温暖如春，水汽氤氲，一眼汉白玉砌成的温泉池坐落中央，池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息与名贵香料的味道。
“病后总觉得筋骨不适，泡泡温泉正好解乏。”萧琰说着，挥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偌大的殿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潺潺的水声。
他站在池边，很自然地张开手臂，看向萧璟，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伺候朕更衣。”
萧璟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伺候”那么简单。这是在进一步模糊界限，用最直接的肢体接触，瓦解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垂着眼，走上前，手指微颤地触碰到萧琰龙袍上冰冷的盘扣。一颗，两颗……随着扣子解开，玄色的外袍滑落，露出里面明黄色的中衣，以及其下隐约可见的、坚实挺拔的胸膛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香料的味道，混合着萧琰身上独特的龙涎香，形成一种暧昧而危险的氛围。萧璟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发烫，他能听到自己过速的心跳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当他终于将萧琰的中衣褪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时，那充满力量感的男性躯体让他几乎无法直视。匀称的肌肉线条，宽阔的肩背，以及几处隐约可见的、淡化的旧伤疤痕，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具身体主人的力量、经历与不容侵犯的威严。
萧琰始终低头看着他，目光如同实质，流连在他泛红的耳根、轻颤的睫毛以及那双笨拙地为自己宽衣的手上。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由猎物亲手完成的、近乎献祭般的顺从。
当萧琰最终踏入温泉池，温暖的池水漫过他腰际时，他靠在池边，闭上眼，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背肌滚落，没入氤氲的水汽中。
“下来。”他甚至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命令道。
萧璟僵在原地。同池共浴……这比他想象的更加……
“需要朕再说一遍？”萧琰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冷意。
萧璟咬了咬牙，知道别无选择。他背过身，尽量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物，冰冷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不敢看萧琰，摸索着踏入池中，在离他最远的角落蜷缩下来，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住身体，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池水荡漾，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萧璟将自己沉入水中，只露出头部，警惕地看着对面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
殿内寂静，只有水波轻荡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萧琰忽然开口，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朦胧：“过来。”
萧璟身体一僵，没有动。
“朕说，过来。”萧琰睁开了眼，目光穿透水汽，精准地锁定在他身上，那里面没有任何情欲，只有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掌控欲，“不要让朕重复第三遍。”
那目光如同无形的线，拉扯着萧璟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无法违抗。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从水中站起，水珠从他白皙的皮肤上滚落，划过纤细的锁骨，单薄的胸膛，最终汇入池中。他像一只被迫走向猎食者的幼鹿，每一步都充满了迟疑与恐惧。
当他终于磨蹭到萧琰面前时，萧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他无法挣脱。然后，另一只手拿起池边备好的、浸湿的软巾，开始为他擦拭后背。
动作很轻柔，带着水流的润滑，软巾划过脊椎的沟壑，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战栗的触感。萧琰的动作很自然，仿佛只是在照料一件珍贵的所有物，为他洗去并不存在的尘埃。
“这泉眼，据说直通地脉，有舒筋活络、安心凝神之效。”萧琰的声音近在耳边，伴随着温热的呼吸，“璟儿近日心神不宁，多泡泡，对你有好处。”
他的指尖偶尔会“无意”地划过萧璟敏感的腰窝或肩胛骨，每一次触碰都让萧璟浑身紧绷，几乎要弹跳开来，却又被那只握住手腕的手牢牢固定住。
“臣弟……很好。”萧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紧张而干涩。
“是么？”萧琰低笑，停下了擦拭的动作，转而用掌心贴合住他微微颤抖的脊背，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可朕觉得，你这里，”他的手掌缓缓下移，停在尾椎骨附近，“绷得太紧了。”
他的触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查意味，仿佛能透过皮肉，触摸到他紧绷的神经和深藏的恐惧。性张力在水汽中无声地弥漫，混合着硫磺的气息，令人头晕目眩。萧璟的挣扎被温水软化，反抗的意志在那缓慢而坚定的抚摸下逐渐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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