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辞月和武神凌正沉浸在成功捕获“战利品”的喜悦中,一个抱着拼命扑腾的大公鸡,一个用能量绳索拖着两只嘎嘎乱叫的肥母鸡,准备找个风水宝地开始他们的烧烤大业。
就在这胜利的喧嚣时刻,一道清越却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自身后那片雅致的亭台楼阁方向传来,清晰地回荡在竹林间:
“何人如此大胆,敢来吾之竹林,行此鸡鸣狗盗之事?”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和威压,瞬间让卦辞月和武神凌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卦辞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他猛地扭头看向旁边的武神凌,紫眸里写满了“你不是说他今天不在家吗?!”的质问和惊慌。
武神凌也是一脸懵逼加慌乱,抱着怀里还在蹬腿的大公鸡,对着卦辞月挤眉弄眼,传递着“我也不知道啊!情报有误!这下完蛋了!”的绝望信号。
两人大眼瞪小小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手足无措。
不是说好了颜爵今天不在吗?!这声音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提前回来了?还是根本就没出去?!
完了完了!偷鱼被水王子抓个正着,这偷鸡又要被正主堵在竹林里!他们这是什么运气?!
卦辞月只觉得手里的能量绳索都快握不稳了,那两只母鸡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叫得更凄厉了。
武神凌怀里的公鸡更是趁机狠狠啄了他的手背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又不敢松手。
现在怎么办?扔下鸡跑路?还是……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一道身影便已翩然落在了他们前方不远处。
那是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衣袂飘飘,气质清雅卓然,手中握着一柄合拢的折扇。
他面容俊雅,眉眼间带着艺术家特有的敏锐与疏离,此刻正微微蹙着眉,目光扫过卦辞月和武神凌,以及他们手中那三个还在扑腾的“罪证”,最后落在地上那一片狼藉的鸡毛和散落的仙谷上。
正是艺术之灵,颜爵。
他的目光在卦辞月那头显眼的金粉色长发和紫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看向一脸“完蛋了”表情的武神凌,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武神凌,又是你。”
颜爵那句“武神凌,又是你。”如同一声惊雷,在卦辞月耳边炸开。
他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武神凌,紫眸瞬间瞪圆了,里面充满了震惊、控诉和“你居然坑我?!”的愤怒。
‘你昨天就背着我偷偷来过?!还被逮住了?!’
卦辞月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无声的质问如同利箭般射向武神凌。
他就说嘛!武神凌怎么会对这片竹林和这群野鸡这么熟悉!连诱饵仙谷都准备好了!搞了半天是惯犯!昨天才失手被擒,今天居然就敢拉着自己这个“新手”再来一次?!这是拉着自己一起往火坑里跳啊!
武神凌被卦辞月那杀人般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抱着公鸡的手都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差点让那畜生挣脱。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卦辞月对视,嘴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呃……这个……那个……”,试图狡辩却又无从说起,那张平时能说会道的嘴此刻像是被缝上了一样。
他那副心虚到极点的模样,简直是不打自招!
卦辞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损友忽悠着一起去干坏事,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损友早有前科、而且警察(颜爵)已经在蹲点的冤大头!
亏他刚才还那么卖力地配合抓捕,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冒险,结果竟然是来陪武神凌“二进宫”?!
这下好了,人赃并获,被苦主堵了个正着!还是以这种极其狼狈的姿态——一个抱着鸡,一个拖着鸡,站在一片鸡毛狼藉之中。
卦辞月只觉得脸颊滚烫,羞愤交加,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把武神凌这个坑货按进地里!
他用力甩开手里那两根让他倍感耻辱的能量绳索,那两只母鸡一得自由,立刻连滚带爬地尖叫着逃回了鸡群。
武神凌见状,也讪讪地松开了手,那只五彩大公鸡发出一声劫后余生的嘹亮啼鸣,扑棱着翅膀飞快地消失在竹林深处。
转眼间,三个“罪证”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地上凌乱的痕迹和两个呆立原地的“窃贼”,以及面前那位气质清冷、面色不虞的艺术之灵。
卦辞月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颜爵,心里已经把武神凌骂了千百遍。
而武神凌,更是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颜爵将两人的小动作和眼神交流尽收眼底,尤其是卦辞月那副被蒙在鼓里、此刻恍然大悟又气又羞的模样。
他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展开,轻轻摇动,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看来,武神凌是没长记性。还带坏了新来的曦神?”
颜爵那双敏锐的、属于艺术家的眼眸,原本只是带着对被惊扰和偷鸡行为的不悦,落在卦辞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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