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纽约的大街小巷。梅西百货那巨大的玻璃橱窗闪耀着光芒,映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周陌和小雨站在橱窗前,小雨兴奋地看着橱窗内展示的各种商品,眼神中满是期待。
“哥!这件怎么样?”小雨举着一件明黄色连衣裙,在镜子前轻快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周陌的目光落在标签上——$39.99,这个价格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周的工资。但他只是微微点头,温和地说道:“再试试那件蓝色的。”
在接下来的三小时里,商场里回荡着小雨欢快的笑声。购物袋渐渐堆满了长椅:
- 两条连衣裙:一条明黄色,鲜艳活泼,仿佛春天绽放的花朵;另一条蓝色,清新淡雅,如同夏日的天空。
- 三套运动服:这是为小雨防身术训练特意挑选的,面料舒适且具有良好的弹性,能让她在训练中行动自如。
- 新书包和文具套装:书包上印着哥伦比亚大学校徽,精致又大气;文具套装里的每一件文具都设计精美,品质上乘,想必能让小雨在学习时心情愉悦。
- 一套高级绘图工具:小雨最近迷上了建筑设计,这套工具对于她来说,就像战士手中的精良武器,能帮助她将脑海中的奇思妙想付诸图纸。
“够了够了!”小雨抱着新买的芭比娃娃,眼睛却还忍不住瞟向玩具区的乐高套装,那渴望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小小心愿。
周陌不动声色地向店员示意:“那套‘太空站’也包起来。”
“真的?!”小雨兴奋得蹦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兔子,“哥你发财啦?”
“奖学金。”周陌面不改色地递过信用卡,语气平静,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收银台的小姐忍不住微笑,夸赞道:“您真是个好哥哥。”
周陌没有回应,只是不经意间瞥了眼商场角落——两个穿黑西装的亚裔男子正假装看手表,他心里清楚,那是洪门派来的暗哨,时刻关注着他和小雨的一举一动。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纽约染上了一层金色。福隆茶楼在这片余晖中显得古朴,茶香四溢。
独眼叔公罕见地穿了一件暗红色唐装,金丝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为他增添了几分庄重与威严。小雨一进门,就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扑了过去:“爷爷!”
“丫头长高了!”老人脸上洋溢着慈爱,笑着摸出一块玉佩挂在她脖子上,“缅甸老坑冰种,保平安的。”
周陌瞳孔微微一缩,他对玉石略有了解,知道这种成色的翡翠至少值五千美元,洪门对小雨的重视程度远超他的预期。
“去厨房找阿萍姐姐,”叔公慈爱地拍拍小雨后背,“她做了你最爱吃的糯米鸡。”
小雨欢快地跑向厨房,茶室里的气氛随着她的离开骤然一变,仿佛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坐。”叔公指了指紫檀木椅,自己先缓缓抿了口茶,目光如炬地看向周陌,“听说你在华尔街闹出不小动静?”
周陌坦然入座,神色平静,仿佛刚刚讨论的不是自己的事:“小打小闹而已。”
“三百万美元,叫小打小闹?”叔公的义眼闪过一道寒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德崇的迈克尔·罗斯昨天派人来堂口打听你。”
周陌眉头都没有动一下,镇定自若地回答:“他想要我的数学模型。”
“你给了?”叔公追问道。
“给了个错误版本。”周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茶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叔公拍着桌子,赞道:“好!够阴险!”
笑罢,老人突然正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格林实验室的事,办得漂亮。”
周陌微微颔首,从内袋取出一份日程表,递向叔公:“下月美联储有闭门会议,这是议题清单。”
叔公快速扫了一眼,脸色微变,立刻将纸扔进茶炉烧毁,严肃地说道:“这种情报以后口述。”
在火焰吞噬纸张的瞬间,周陌注意到老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那是洪门“刑堂”负责人的标志,这一细节让他对叔公的身份和洪门内部的复杂结构有了更深的认识。
八道精致粤菜上桌,香气弥漫在整个茶室。叔公开始倒酒,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散开。
“知道洪门怎么来的美国吗?”叔公一边倒酒,一边缓缓开口。
周陌轻轻摇头,他知道,这是对方要交底的前兆,洪门的历史即将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1865年,中央太平洋铁路。”叔公给两人各斟一杯茅台,神情有些凝重,“第一批三千华工,九成是洪门子弟。”
他蘸着酒水在桌上画线,仿佛在勾勒一幅历史的画卷:“旧金山‘致公总堂’、纽约‘安良堂’、芝加哥‘协胜堂’……全美四十二个堂口,管着十万兄弟。”
周陌敏锐地注意到老人刻意略过了某些分支——比如掌控西岸毒品生意的“秉公堂”,他心中明白,洪门的历史和势力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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