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四年二月一日,农历癸亥年腊月三十,除夕。
纽约长岛,蝗虫谷周氏庄园在冬日的晴空下显得格外宁静而庄重。哥特式别墅的尖顶轮廓清晰,庄园内早已被王翠花带着众人布置得焕然一新,大红的灯笼、喜庆的中国结、精巧的窗花,点缀在常青的松柏和古朴的建筑之间,浓郁的年味冲淡了异国他乡的疏离感。
刚过中午,周陌便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接待事宜。他站在主宅门前,语气平静地分派任务:
“铁柱,富贵,你们开一辆车,去接叔公和阿强、阿胜。”
“志远,胜利,你们负责接格林教授和他的夫人。”
“卡洛斯,迈克尔,安德烈,你们带人开三辆车,去唐人街公寓,把玛丽亚姐妹、老陈、詹姆斯、萨姆与李、伊万诺夫夫妇、阮氏,还有林医生一家都接过来。注意安全。”
“是,老板!”被点到的几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了起来。
车队陆续出发后,庄园渐渐变得热闹起来。最先到达的是独眼叔公和他的两位得力手下阿强、阿胜。叔公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唐装,精神矍铄,阿强和阿胜则是一身利落的黑衣,手里捧着两个精美的长条木盒。
“叔公,阿强,阿胜,过年好!”周陌迎上前,微笑着拱手。
“阿陌,小雨那丫头呢?又长高了吧?”叔公笑着拍拍周陌的肩膀,声音洪亮,“这是我和你几位叔伯凑份子淘换来的两幅古画,给你这新宅添点墨香!”
“让叔公和各位叔伯破费了,快请进。”周陌接过礼物,交给身旁的沈管家,亲自引着叔公三人进入客厅。
紧接着,陈志远和王胜利接来了格林教授夫妇。教授穿着三件套西装,他的夫人则是一身典雅的裙装,两人都对这充满东方韵味的庄园装饰十分好奇。
“陌!我的天才学生!这太令人惊叹了!”格林教授一看到周陌就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美式的拥抱,然后压低声音,带着孩子般的期待,“我昨晚梦见那只烤全羊了!它还在吗?”
周陌失笑:“教授,您放心,张师傅准备的美食,绝对远超您的梦境。这位一定是格林夫人,欢迎光临。”
“谢谢你的邀请,周先生,这里真美。”格林夫人优雅地微笑。
随后,迈克尔和卡洛斯等人接来的唐人街租客们乘坐的三辆车也到了。众人下车,看到气派的庄园,脸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惊叹。
“周先生!新年好!”玛丽亚姐妹穿着鲜艳的节日服装,带着古巴人特有的热情,送上一盒顶级雪茄和她们自己做的特色糕点。
“老板,过年好。”修表匠老陈话不多,递上一个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精致怀表,“一点小玩意,讨个彩头。”
“水管工”詹姆斯提着一瓶不错的威士忌,笑容爽朗:“周,恭喜发财!”
黑客搭档萨姆与李则送了一套最新的(相对84年而言)电脑游戏卡带。
伊万诺夫夫妇保持着斯拉夫人的含蓄,送上了一套俄罗斯套娃和鱼子酱。
越南裔的阮氏捧着一套她亲手缝制的精美刺绣桌旗,眼神锐利依旧。
林医生一家则带来了上等的药材和补品。
“大家都太客气了,快请进,就当自己家一样。”周陌与每位租客都熟稔地打着招呼,精准地叫出他们的名字,感谢他们的礼物,由埃莉诺·肖副管家一一接过并妥善安置。
稍晚些时候,大卫·泰珀带着他新交往的模特女友到了,财务总监李维斯也携妻子一同前来,交易主管玛丽则挽着她的男朋友,一位华尔街的投行经理。詹妮弗和艾琳是结伴而来的,两位风格各异的性感美女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目光。
“老板,新年快乐!”大卫·泰珀精神焕发,“这是安娜。老板,您这庄园真是太棒了!”
“周,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李维斯夫妇送上一套水晶酒杯。
玛丽也笑着送上礼物:“老板,希望新的一年,‘太平洋资本’继续乘风破浪!”
最后抵达的,是丽莎和她的祖父,范德比尔特家族的掌舵人老威廉·范德比尔特。老威廉穿着考究的三件套西装,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年迈,但眼神依旧锐利,在几位家族保镖的护卫下,气场强大。丽莎则是一身红色的晚礼服,明艳照人,34C的身材在礼服的衬托下更是夺目。
“陌!”丽莎看到周陌,立刻快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爷爷答应来了!”
“威廉先生,丽莎,欢迎。”周陌与老威廉早已相识,彼此点头致意。
“周,你的庄园很有特色。”老威廉言简意赅,目光扫过那些红灯笼和中国结,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丽莎说,今晚能体验到最地道的东方新年。”
“绝不会让您失望。”周陌自信地微笑,引着他们进入已经宾客云集的客厅。
与此同时,周小雨和伊莎贝尔也成功请来了邻居宋美龄女士。宋女士穿着深紫色的旗袍,外披一件羊绒披肩,仪态万方,她的到来,让客厅里的中外宾客都安静了一瞬,感受到一种不同的尊贵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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