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玄黑色的马蹄踏过紫禁城前的汉白玉石桥,清脆的蹄声在空旷的午门内回荡,打破了这座皇城数百年的沉寂。王九击一身玄黑龙纹军装,腰间汉剑的剑穗随风轻摆,胯下神骏的战马“黑风”步伐沉稳,身后跟着王九波、沈庭渊、王大牛、宋虎等核心将领,几十名禁卫龙骑兵紧随其后,玄黑军装外罩的银边披风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杀气与威仪交织,震慑得宫墙两侧残存的宫女太监瑟瑟发抖。
午门的朱红大门早已被士兵推开,斑驳的漆皮在风中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料。王九击勒住马缰,抬头望着这座巍峨的宫门,飞檐翘角上的神兽蒙着尘埃,却依旧透着皇家的威严。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身后队列:“他妈的,历朝历代的王公大臣,想见皇上都得徒步趋行,磕头如捣蒜,今天咱们几个提着刀、骑着马,直接闯进宫里,这待遇,可真是厉害坏了!”
“哈哈哈哈!”身后的将领们齐声哄笑,连日征战的疲惫在这片刻的轻松中消散不少。王哈儿拍着马脖子,嗓门洪亮如钟:“大王这话在理!不过要说厉害,还是大王您厉害——再过几日,您就要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成了这紫禁城的主人,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厉害坏了!”
这话一出,将领们的笑声愈发热烈,眼神中满是憧憬与崇敬。王九击笑而不语,只是抬手一挥:“进!让咱们瞧瞧这大清的龙庭,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黑风”迈着蹄子,缓缓踏入午门,身后的将领与亲兵们紧随其后,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整齐而沉重的声响,如同敲在清廷的棺材板上。宫道两侧,曾经象征皇权的鎏金铜狮布满划痕,御花园的亭台楼阁蛛网密布,池塘里的水浑浊不堪,几片残荷在风中萧瑟,尽显王朝末年的破败。
“这紫禁城看着气派,内里倒是这般萧条。”沈庭渊勒马打量着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他曾在书中读过紫禁城的恢弘,如今亲眼所见,却只剩满眼的衰败,与新京的蒸蒸日上形成鲜明对比。
王九波冷笑一声:“清廷腐朽,国库早已被宗室王公们蛀空,哪里还有心思修缮宫阙?这些年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怕是都填进了自己的腰包,或是换成了鸦片烟膏。”
众人一路前行,穿过太和门,直奔太和殿方向。沿途遇到的宫女、太监与少数留守的禁军,要么跪地求饶,要么四散奔逃,没人敢上前阻拦。王九击特意吩咐过,不得伤害无辜百姓与宫人,因此士兵们只是将这些人集中看管,并未滥杀。
然而,一行人走遍了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又搜查了东西六宫,却始终没能找到咸丰皇帝的踪迹。“奇怪,这咸丰老儿跑哪儿去了?”王哈儿勒住马,脸上满是疑惑,“宫城都被咱们围得水泄不通,他难不成还能插翅飞了?”(历史上咸丰死于1861年,这里因为主角的蝴蝶效应活到了现在)
宋虎翻身下马,查看了一眼养心殿内的景象:龙床凌乱,桌上还放着半盏残茶,烟枪与鸦片烟膏散落一旁,显然主人离开得十分仓促。“回大王,看这情形,咸丰应该没跑远,或许还在宫城之内。”
王九击皱了皱眉,沉声道:“传令下去,扩大搜索范围,重点搜查御花园、煤山一带,务必找到咸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亲兵们齐声应诺,纷纷翻身下马,分成数队,在宫城内展开地毯式搜索。
与此同时,煤山万春亭下的歪脖子槐树下,咸丰皇帝正跌跌撞撞地挣扎着。他身着明黄色龙袍,却早已看不出往日的帝王威仪——面色惨白如纸,眼眶深陷,颧骨高耸,原本还算壮实的身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龙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如同挂在衣架上。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连一根细细的白绫都难以握紧,嘴角还残留着鸦片的黑色残渣,呼吸急促而微弱。
自从大新军队兵临城下,咸丰便日夜沉溺于鸦片之中,试图用烟膏麻痹自己,逃避即将亡国的现实。他年轻时也曾有过宏图大志,想要整顿朝纲,重振大清,可面对内忧外患,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从一个锐意进取的帝王,变成了一个沉溺鸦片的瘾君子。权力早已被慈安、慈禧与恭亲王奕欣把持,他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傀儡皇帝。
如今城破国亡,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想起列祖列宗创下的基业,想起康熙、乾隆年间的“盛世繁华”,再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一股巨大的绝望与愧疚涌上心头。他踉跄着爬上煤山,来到那棵见证了明朝灭亡的歪脖子槐树下——崇祯皇帝便是在这里自缢身亡,结束了大明的统治。
“朕……朕愧对列祖列宗!”咸丰的声音嘶哑破碎,泪水混合着鼻涕淌下来,打湿了胸前的龙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白绫系在槐树枝上,打了一个简陋的绳结,然后颤抖着将脖颈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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