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班剩下的成员,像屈凡娇、习仲拓、孙柔汐、郭元令、霍封丽、殷隆烽、辛若涵、马泽缘这些人,和塔利芙班的成员早就因为一起在泥地里摸爬滚打、身上沾满同一片土地的泥泞,一起啃过硬得能硌掉牙的压缩饼干、尝到过同样的干涩,混了个脸熟。这会儿彼此见了面,都能心照不宣地默契点头示意,那点头的幅度不大,像微风拂过水面的涟漪,却像暗语般精准。眼神交汇时还带着点只有战友间才懂的熟稔劲儿——那眼神里藏着“嘿,你也在”的问候,又裹着“加油,别掉队”的打气,那点默契像春天的草芽,在沉默中悄悄滋长,连空气都变得柔软了些。
就在这短暂的平静当口,尼克班的成员也迈着如同丈量过般整齐的步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们的脚步声落在地上,“啪、啪、啪”,像用尺子量过似的均匀,连鞋底与地面接触的角度都仿佛经过校准,混着呼吸的节奏,像一首无声的进行曲。走在最前面的班长尼克·布加勒斯,身材格外魁梧,肩膀宽得像座小丘,往那一站,几乎能挡住身后两个人的影子,投下的阴影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他浑身上下仿佛都贴着“勇猛”的标签,迷彩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锁骨,像两座小小的山峁,胸膛挺得笔直,像一杆即将刺破苍穹的标枪,枪尖直指云端,仿佛下一秒就能冲破天际。他的眼神里燃着一股意大利人特有的、不服输的火爆猛劲,瞳仁里像有团火在烧,跳跃着、翻滚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虬结的肌肉——那肌肉线条分明,像老树根盘虬卧龙——冲上去跟谁较量一番,连额角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像藏在皮肤下的小蛇。
跟在他身后的汤焕,则是另一番模样。一头卷曲的棕发像蓬蓬松松的羊毛,带着点自然的卷度,衬得他本就消瘦的脸型更显窄长,两颊微微凹陷,露出清晰的下颌骨,像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他的面色带着点长期熬夜搞研究似的不健康蜡黄,像是蒙了层灰,透着股疲惫,总给人一种想躲在人群后面、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的局促感——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布料拧出一道道褶皱,脚尖在地上轻轻碾着,像在画着无形的圈,眼神躲闪着周围的目光,像受惊的小鹿,总往人群缝隙里钻。可细细打量他的眉眼,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打了个小小的结,藏着解不开的思索,抿得紧紧的嘴唇线条却透着股倔强,像拉满的弓弦,又藏着股藏不住的、属于学者的高尚气质,眼镜片后的目光里闪烁着智慧的光,像是有满腹的知识和见解,正憋在喉咙口,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便会倾泻而出,化作滔滔不绝的论述,像打开的闸门,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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