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长安城的西北角,感化院的白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这座才竣工不久的建筑群,此刻正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忙碌。院内,刚刚完成第三次消毒的天竺人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他们眼中早已不见初来时的恐惧,只剩下麻木的服从。
马小云站在感化院最高的观察台上,俯视着下方这群经过严格教化的天竺人。他们被挑选出来,即将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作为追捕非洲土着的先锋。
记住你们的使命。感化院总管李谨之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冰冷,你们每抓捕一个土着,就能为帝国立下一份功劳。表现优异者,可以提升管制等级,获得更好的待遇。
天竺人们沉默地听着,他们身上穿着特制的防护服,脸上戴着过滤面罩,手中握着统一配发的长棍和网具。这些武器虽然初级,但足以对付还处在石器时代的非洲土着。
在队列最前方,一个名叫拉姆的天竺人眼神闪烁。他曾是恒河平原上的农夫,因参与反抗活动被送进感化院,经过三年的教化,如今已成为天竺劳工中的小头目。
大人,拉姆用流利的汉语请示,若是土着激烈反抗,该如何处置?
李谨之冷冷道:尽量活捉。但若危及自身安全,格杀勿论。
黎明时分,这支特殊的追捕队出发了。一万名名天竺追捕兵分成二百个小队,每个小队配有一名通译和两名炎黄监工。在他们身后,是全身防护的炎黄精锐部队,他们携带着火铳和强弩,既是支援,也是监督。
拉姆带领的第五小队沿着新修的土路向内陆推进。作为先遣队,他们的任务是侦查土着村落的位置,并实施第一次接触。
注意防护,不得摘下口罩。拉姆用天竺语提醒手下。长期的感化院生活让他深刻理解病毒的可怕,也让他对帝国的防疫措施深信不疑。
第三天清晨,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发现了土着的踪迹。几个赤身裸体的土着正在河边取水,他们黝黑的皮肤在朝阳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展开包围网。拉姆下令。
天竺追捕兵们熟练地散开,利用灌木丛作为掩护,悄无声息地形成合围。他们使用的战术完全沿袭自炎黄军队,只是武器换成了非致命的网具和长棍。
当土着们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大网从天而降,长棍击打在他们的腿弯处。惨叫声、哭喊声打破了丛林的宁静。
不要伤他们性命!拉姆大声提醒,注意别被他们抓伤!
抓捕过程出奇地顺利。八个土着被结结实实地捆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通译试图用刚学会的土着语言安抚他们,但收效甚微。
当天晚上,更多的小队带着俘虏返回。感化院外的隔离区顿时人满为患。
新建的检疫中心灯火通明。被捕的土着首先要经过严格的消毒程序:用特制的药水冲洗全身,毛发全部剃除,旧衣物当场焚毁。然后他们被带到检测区,由全身防护的医官进行详细检查。
第十七号出现发热症状。医官报告道,体温异常,伴有咳嗽。
马小云通过观察窗注视着检测过程。被发现的病人立即被送入特制的隔离间,那里有琉璃制成的观察窗,可以进行无接触诊断。
进行血样检测。马小云下令。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通过系统提供的简易显微镜和检测试剂,医官们能够识别出几种主要的热带疾病。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简直是神迹般的医术。
第三天,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确认是新型热病,症状与记载的出血热相似。首席医官华清的声音沉重,病人开始出现皮下出血症状。
隔离间内,那名土着病人已经奄奄一息,他的皮肤上出现了可怕的血点,呼吸也变得困难。
执行净化程序。
马小云面无表情地下令。
这是最残酷的一步,也是他认为最必要的一步。在感化院深处的特别区域,一个特制的焚化炉已经准备就绪。病人被注入麻醉药剂后,送入炉中。高温火焰将吞噬一切,包括可能存在的病毒。
拉姆和其他天竺追捕兵在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他们早已被教导这是必要的防疫措施,但亲眼所见仍然让他们不寒而栗。
记住,这不是杀戮,这是保护。李谨之对天竺追捕兵们训话,一个病毒携带者,可能害死成千上万的人。包括你们的同胞,你们的家人。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追捕行动不断扩大。天竺追捕兵们越来越熟练,他们学会了如何追踪土着,如何设伏,如何在尽量减少伤害的情况下完成抓捕。而炎黄军队始终在后面压阵,只有在遇到大规模抵抗时才会出手。
感化院内的土着数量快速增加。经过严格检疫合格的土着被编入不同的教区,开始接受汉语教育和技能训练。与天竺人不同,这些非洲土着的“教化”更加困难,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被囚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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