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再一次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逆转战局,强势闯入论剑大会十六强。
“躺平剑法”的名号彻底响彻天剑城,更有修士精准捕捉到其核心精髓,将其称之为“洞察之剑”。如今已无人再将她的胜利归结为侥幸,而是将她视作必须严阵以待的劲敌。那种看似散漫随性,却能洞穿一切虚妄的战斗方式,让所有潜在对手都暗自警惕——对付这样一位能精准拿捏破绽的敌人,远比应对正面强攻要棘手得多。
然而,这份万众瞩目的荣耀,并未给林小满带来半分喜悦。赵炎体内异常的灵力波动,如同一根尖锐的毒刺,深深扎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返回那座被严密“保护”的青云宗别院后,她第一时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闭上眼睛,任由比赛中的每一个细节在脑海中反复回放,试图捕捉那隐藏在表象下的真相。
“老范,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赵炎的灵力不对劲。”她在心中轻声问道。
“哼,这点猫腻还逃得过我的眼睛?”老范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又藏着一丝凝重,“那小子表面上气势汹汹,实则外强中干,灵力根基虚浮得厉害,分明是被某种催谷药物强行拔高了境界。更阴毒的是,他功法运转的几个关键节点,被人用极其隐秘的手法动了手脚,平日里看不出来,一旦全力催动杀招,灵力便会瞬间失控。”
“药物?暗手脚?”林小满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脑海,“是谢知遥?”
“十有八九就是他。”老范冷笑道,“那小子送玄冰魄,看似雪中送炭,实则是一石二鸟的毒计。你若收下,便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从此被他牵制;你若拒收,他便暗中对赵炎下手,让你‘侥幸’获胜——既让你承了他的情,又向整个天剑城展示了他对你的掌控力,仿佛在说‘我想让你赢,你就能赢’。”
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林小满只觉得后背发凉。谢知遥的心思,竟然缜密狠辣到了如此地步!他布下的这张无形大网,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似乎都难逃被操控的命运。
“他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为了逼我们暴露更多底牌吗?”
“恐怕没这么简单。”老范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想要的,或许不只是观察,而是驯服。用各种手段让你习惯他的‘帮助’,依赖他的‘庇护’,最终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的掌控。这小子,野心不小啊。”
就在林小满与老范暗中交流之际,天剑城地下深处,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内,正上演着一场关乎阴谋的对话。
这间密室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不仅没有丝毫光线,更布下了层层叠叠的禁制,足以隔绝任何灵识探测。唯有一点幽绿色的烛火在室内摇曳,勉强照亮了方寸之地,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
谢知遥端坐于密室主位的阴影中,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与疏离。他的下方,两名男子正恭敬地站立着,姿态截然不同。
一人是之前与他在仙客来酒楼接头的灰衣人,作为暗影阁的代表,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
另一人则身穿烈阳宗长老的服饰,面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神色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正是烈阳宗的李长老。
“谢……谢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李长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在赵炎日常服用的修炼丹药中混入了‘焚心散’,又趁他闭关时,用隐秘手法改动了他几处运功节点……只是,赵炎此次灵力反噬,伤势颇重,他毕竟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我回去之后,恐怕难以向宗主交代……”
“交代?”谢知遥眼皮都未曾抬起,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如同寒冬的冰棱,“李长老,你私下挪用宗门珍稀资源,在外豢养鼎炉,甚至还偷偷育有私生子的事情,若是传到烈阳宗宗主耳中,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向任何人交代吗?”
“轰”的一声,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李长老耳边炸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公子饶命!谢公子饶命啊!小人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敢泄露半个字!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
“起来吧。”谢知遥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不耐,仿佛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赵炎不过是根基受损,静心休养三五年便能恢复,对烈阳宗而言,并非不可承受的损失。至于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长老惊恐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只要你乖乖做好我交代的事,你那些龌龊事,自然会永远尘封。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给你足够的资源,助你那个私生子……踏入仙途,如何?”
李长老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再次连连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人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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