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公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嘛?”百里成风也捏着茶杯举了起来喝了一口。
苏长歌一脸的困惑:“我有什么话是世子想听的吗?”
“这茶里我下了毒。”世子妃却突然说道。
“温家的毒吗?已经从温壶酒那里领略过了。”苏长歌莞尔一笑。
“此毒是由我与兄长共同调剂,虽然不致命,但会让肚子疼上几天。”
世子妃说道:“兄长说公子的医毒已臻至大成,应该不会没察觉到吧?”
“那温壶酒有没有说过,我曾经借他的毒物来泡酒?”苏长歌笑着问。
百里成风与妻子面面相觑,这倒是没听温壶酒说过。
苏长歌笑道:“实不相瞒吧,我这身体早就已经百毒不侵,无论是温家的毒,还是唐门的毒,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 效果。”
“竟然还有这回事!”世子妃脸色微变。
百里成风叹息一声,缓缓将手放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世子还是不要动手为好,你是百里东君的父亲,我还不想伤到我们两之间的友情。”苏长歌笑道。
虽然有他的警告在线,但百里成风还是紧握着剑柄:“长歌公子还是先说说,为何接近我儿子吧。”
苏长歌又喝了一杯茶,笑道:“我明白世子和世子妃的想法,也明白侯爷的想法,但我对百里东君没有任何恶意, 对吧温壶酒?”
“你别问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温壶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他懒散的躺在屋檐上, 一口又一口的酒喝着。
苏长歌叹了口气,怎么说实话都没人信啊?
百里成风说道:“我只需要公子说一句话,公子是不是宫里的人?”
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这位长歌公子过于神秘了。
以镇西侯府的情报网,竟然只查到了他这三年多在稷下学宫的信息,却没有之前的任何情报。
儿子又对他极为崇拜,甚至一说到他名字,儿子就两眼发光。
百里成风和夫人不得不怀疑,苏长歌是不是皇宫中特意放出来的倒钩。
这天底下只有皇宫有这个能力,能抹去一个人曾经的一切。
镇西侯府掌管着三十万破风军,这些年更是成为了太安帝的眼中刺肉中钉。
天启城有太多的人要针对他们,想让他们倒霉了。
为了儿子的安危,百里成风和夫人不得不铤而走险。
即便如此会被人误会。
苏长歌也理解这对父母的心情,心里并没有生气。
“世子应该知道,我与百里东君第一次见面,是在柴桑城吧?”
“这个自然知道。”百里成风瞥了一眼屋檐上的小舅子。
苏长歌笑道:“那世子不知道,我刚到柴桑城的时候,是他将我拦下来的,邀请我去他的酒肆里喝酒。”
“是吗?”百里成风低头沉思。
两人的接触竟然不是从苏长歌开始的,竟然是自己儿子先开始的!
“之所以在柴桑城救他呢,是因为他的酒,他的脾气都很合我的胃口。”苏长歌说道。
“仅此而已?”世子妃狐疑。
苏长歌点头:“仅此而已。”
“看来我们是误会公子了。”百里成风笑了笑。
苏长歌笑道:“后来我与东君结实成为朋友,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子的劲头,与我的曾经很像。”
“那小兔崽子只有一股子的傻劲,哪里有什么劲头啊。”百里成风哈哈大笑。
苏长歌拿起茶杯晃了晃:“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满腔热血,挥斥方遵,指点江山。”
想想自己刚成年步入大学那会儿,不也是这样嘛?
虽然已经有十几年了,但他最怀念的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公子真是太看得起我那儿子了。”世子妃脸上也展露出了笑容。
苏长歌笑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世子和世子妃相信我,但东君如果入了学宫,那就是我的师弟,我不会害同门 师兄弟任何一个人。”
“公子能说出这番话来,我已经相信五分了。”百里成风说道。
苏长歌问道:“那还有五分在哪里?”
“公子的来历。”百里成风说道:“公子的来历甚为神秘,镇西侯府竟然只查到了公子这三年来的记录,实在是让我 费解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长歌耸了耸肩。
他不知道谁帮他隐去了年幼时的那些事情。
但他不是宫里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罢了。
那个帮他隐去消息的人真多此一举啊,差点把他给冤枉死。
苏长歌心中恨死那个人了都。
“ .~我也想说一句。”躺在屋檐上的温壶酒忽然坐了起来:“虽然他的人品令人怀疑,但说的倒是真话。”
“温毒物,你还质疑我的人品?”苏长歌抬头叫喊。
“苏长歌,你再敢叫我一声温毒物试试!信不信我拿蜈蚣咬死你哈!”温壶酒气得嘴巴都歪了。
这个称号,是当年苏长歌第一次见他面的时候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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