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蝶树的晨露坠在艾妮发梢时,绿婆的粥锅刚沸 —— 星蜜浆熬的粥香裹着鳞粉飘出来,像把甜光揉进了风里。伊莱娜举着陶碗踮脚,把接了半宿的星蝶露塞进艾妮手里:“姐姐喝这个!星蝶说,晨露是树妈妈的早安吻,比星蜜糖还甜!” 阿鸿凑过来要蹭一口,被小丫头用陶碗底敲了敲手背:“阿鸿哥哥别抢 —— 绿婆说你昨天偷喝了三碗粥,今天要罚你帮我系围裙!”
赤焰扛着岩浆壶站在飞船门口,火红色披风被风掀得猎猎响,岩浆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蓝歌!你磨磨蹭蹭是要把冰原等成热沙漠吗?” 蓝歌抱着冰光权杖从帐篷里出来,淡蓝长发沾着星蝶鳞粉,冰光裹着他的手腕:“急什么?你那岩浆壶里的浆都快凉成块了,等下融不开冰,别求我用冰光帮你焐!” 他晃了晃手里的冰光水晶,水晶里浮着片星蝶鳞粉,“我这水晶能探到冰下三尺的暗光,你那岩浆也就烧烧虫子!”
艾妮把双子母环戴稳,蓝光掠过阿鸿的电弧短棍 —— 昨天才被她用星蜜浆擦过的棍身,还沾着点甜香:“你们俩别吵了 —— 蓝冰大陆的冰光和暗光都是冷的,得靠岩浆的热把暗光‘烫’出来,再用冰光冻住。” 她从口袋里摸出颗星蜜糖,塞进赤焰手里,“给你的 —— 等下冰风割脸,含着糖就不疼了。” 赤焰愣了愣,把糖塞进嘴里,岩浆光突然亮了亮:“谁、谁要吃这种甜兮兮的东西!” 可嘴角的笑却像熔开的岩浆,藏都藏不住。
飞船的光翼划破云层时,蓝冰大陆的冰原已经在脚下铺成一片白。从舷窗看出去,连天空都是淡蓝的,像块冻硬的星蜜糖,冰裂缝里冒出来的冷雾,缠在光翼上结成细霜。蓝歌用冰光抹了把窗户:“上次我来蓝冰大陆,胡子都冻成冰碴,赤焰你等下别缩成个火团子!” 赤焰把岩浆壶贴在脸上,岩浆的热透过壶身渗进来:“笑话!我连岩浆池的火都能踩,还怕这点冰风?”
可下飞船的第一脚,他就打了个寒颤 —— 冰风像把细刀,割得脸颊生疼。蓝歌的冰光权杖亮起来,淡蓝光柱插进冰里,冰面泛起涟漪:“光脉在冰下三十丈 —— 但暗光裹在光脉旁边,和冰光混在一起,像糖里藏了粒苦药。” 他蹲下来,冰光抚过冰面,冰下浮现出淡蓝的光脉,却缠着缕若有若无的灰雾,“看,这就是暗光种子 —— 它在‘模仿’冰光的冷,躲在光脉的缝隙里。”
赤焰把岩浆壶往冰面上一扣,岩浆光烧穿冰层,融出个黑黢黢的洞:“我来融冰通道,你用冰光探路 —— 要是敢让我掉进冰裂缝,我就把你的冰权杖烧化!” 蓝歌笑着跳进洞:“怕什么?我用冰光给你垫脚 —— 倒是你,别把岩浆滴在我衣服上,上次你烧了我半片袖子!”
冰洞底的冷比外面更浓,连呼吸都能凝成白雾。蓝歌的冰光突然顿住:“有动静 —— 冰缝里藏着东西!” 话音刚落,地面就震了震,几只机械虫从冰缝里钻出来,银色外壳沾着冰碴,红色眼睛里裹着暗光。赤焰的岩浆光先飞出去,烧穿一只虫的外壳,铁水 “滋滋” 掉进冰缝:“又是这些黑虫子!蓝歌,冻住它们的腿!”
蓝歌的冰光射向另一只虫的关节,冰碴 “咔嗒” 裂开:“赤焰!烧它们的眼睛 —— 那是暗光核心!” 赤焰点头,岩浆光聚成小球,精准砸在虫眼上。那虫发出刺耳尖叫,散成一团黑雾。伊莱娜的鳞粉突然飘过来 —— 是星蝶叼着陶罐送过来的!粉粒粘在黑雾上,把它们裹成小团,慢慢落进岩浆里,烧得只剩点甜香。
光脉就在冰洞最深处,淡蓝的光像条冻住的溪流,灰雾缠在它的褶皱里,像藏在糖纸里的苦药。蓝歌蹲下来,冰光顺着光脉的纹路渗进去:“得用冰光把暗光‘挤’出来 —— 它怕热,等下你用岩浆烧。” 赤焰把岩浆壶放在光脉旁边,岩浆光裹着光脉的纹路:“我稳住光脉,你慢慢来 —— 要是把光脉冻裂了,我就把你扔进岩浆池!”
冰光一点一点推进,灰雾终于被逼出来,像条扭扭捏捏的小蛇。蓝歌喊:“出来了!赤焰!” 赤焰的岩浆光立刻烧过去,小蛇发出滋滋的惨叫,散成碎片。伊莱娜的鳞粉又飘过来,粘住碎片,蓝歌用冰光裹着它们,塞进赤焰的岩浆壶:“烧干净 —— 别让它们再爬回去。”
赤焰摸着光脉,岩浆光暖得光脉微微颤抖:“这光脉冻得跟冰疙瘩似的,得给它焐焐。” 他把岩浆壶贴在光脉上,岩浆的热顺着光脉流出去,冰洞的温度慢慢升起来。蓝歌靠在冰壁上,冰光裹着自己的手腕 —— 刚才挤暗光时,冰光用得太狠,指尖都泛着白:“你倒会疼光脉,怎么不疼疼我?”
赤焰愣了愣,把岩浆壶往他手里塞:“拿着暖手 —— 别冻成冰雕,等下没法帮我探路!” 蓝歌接过壶,冰光和岩浆热撞在一起,冒起细小的蒸汽:“谁要你疼?我冰光比你的岩浆烫!” 可他的手指却紧紧裹着壶身,冰碴顺着指缝掉下来,在地上化成小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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