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声音清晰响起,带着冰冷的嘲讽,划破寂静的广场,在每个人耳边格外刺耳。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仅直接质疑了秦岳的指控,更暗指执法堂可能滥用职权,让秦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的杀机更盛。
“牙尖嘴利!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秦岳冷哼一声,不再与林墨废话,对着身后两名早已蓄势待发的执法堂弟子厉喝,“拿下!若有反抗,可当场镇压!”
两名执法堂弟子皆是武灵九重的修为,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周身灵力汹涌,手中浮现出特制的锁灵镣铐,显然是准备强行制服林墨。场间剑拔弩张,气氛再次紧绷到极致,苏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柳白也微微坐直了身体,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和却带着莫名穿透力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温润的春风,瞬间冲淡了场间的肃杀之气:
“秦长老,稍安勿躁。不知何事让您如此动怒,竟要对一名刚从秘境死里逃生的弟子动手?”
随着声音,围观的人群再次自动分开,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他面容温和,气息内敛,仿佛只是普通的学院教师,却让在场的长老和执事们都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来人正是学院专门负责弟子考核与机缘分配的风凛使者,虽不常露面,却手握实权,且实力深不可测,连秦岳都不敢轻易得罪。
风凛使者的目光扫过场中,从林墨苍白的脸色、秦岳阴沉的神情,到执法堂弟子手中的锁灵镣铐,瞬间便明白了大致情况。他最后将目光落在秦岳身上,语气平和地问道:“秦长老方才指控林墨弟子身怀魔宝、修炼魔功,还说他残害同道、导致秘境崩塌,不知这些指控,可有确凿的证据?”
秦岳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起,显然没料到风凛使者会突然出面干预:“风凛使者!此子身负弑魂锥这等魔宝,修炼能吞噬他人灵力的诡异功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洛风在秘境中被他重伤,秘境也因他夺取火精而崩塌,这些难道还不够?我正欲将他带回执法堂严加审查,按院规处置!”
“众所周知?”风凛使者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秦长老所言的‘众所周知’,不过是传闻罢了。洛风重伤,可有目击者亲眼看到是林墨所为?秘境崩塌的原因复杂,或许是其自身能量耗尽,或许是其他势力干扰,岂能仅凭‘林墨取走火精’这一点,就断言是他导致的?至于功法诡异……我天武学院向来海纳百川,修炼特殊功法的弟子不在少数,若仅凭功法与常人不同,就判定为魔功,恐怕难以服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长老和弟子,刻意加重了语气:“更何况,林墨如今已是古尘长老的亲传弟子。执法堂行事,当以事实为依据,以院规为准绳。若无确凿证据,仅凭推测和传闻便定罪一名亲传弟子,不仅难以服众,恐怕还会有损执法堂的清誉,让其他弟子心生不安。”
“亲传弟子”四个字,如同重锤般砸在秦岳心头——他之前虽知晓林墨拜入古尘门下,却没料到风凛使者会特意强调这层身份,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为林墨辩护。
秦岳脸色一变,语气瞬间加重,带着一丝质问:“风凛使者!你这是在刻意包庇此子?!”
“非是包庇,而是依规办事。”风凛使者淡然回应,“我只是希望执法堂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而非仅凭主观臆断定罪。毕竟,亲传弟子的身份特殊,若处置不当,影响的是整个学院的秩序。”
两人僵持之际,一道狂放不羁的咆哮声突然由远及近,轰然炸响:
“秦老鬼!你个龟孙子!老子就去旁边撒个尿的功夫,你就敢动我的人?!活腻歪了是吧!”
声到人到!
一道穿着粗布麻衣的身影从天而降,重重落在林墨身前,脚下的地面都被震得微微一震,扬起一片尘土。来人身形魁梧,须发皆张,浑浊的老眼此刻却迸发出惊人的精光,不是古尘长老又是谁?
他直接挡在林墨和执法堂众人之间,转过身,毫不客气地指着秦岳的鼻子破口大骂:“狗屁的魔功!狗屁的残害同门!老子教出来的弟子,轮得到你这个老东西来泼脏水?你他妈眼睛瞎了?没看到我徒弟刚从秘境逃出来,身上全是伤吗?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想趁人之危?!”
古尘长老的声音,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发嗡。他猛地转身,环视全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了!林墨是老子古尘的亲传弟子!谁他妈想动他,先问问老子这双拳头答不答应!别以为你是执法堂长老就了不起,惹急了老子,就算闹到院长那里,老子也不怕你!”
这番话霸道至极,毫无遮掩的护短姿态,瞬间让场间的气氛彻底逆转!所有人都知道,古尘长老不仅实力强横(传闻已触摸到武尊初期的门槛),更是学院出了名的护短,谁要是惹了他的弟子,他能追到对方家门口理论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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