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山门处,晨曦刚把山道染成淡金色,程啸天便带着徐茂公、程咬金等人候在那里。风里裹着山间的草木气,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队黑衣骑士率先出现——正是燕云十八骑,他们黑衣黑甲,面罩遮脸,只露出一双双冷冽的眼睛,腰间弯刀在晨光下泛着寒芒,身后跟着的秦琼、罗成与秦用,正骑着马疾驰而来。
“秦大哥!罗少保!”程啸天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快步迎了上去。秦琼翻身下马,两人当即拱手相拥,程啸天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满是欣喜:“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一路辛苦了!”
罗成也跟着下马,一身银甲衬得他身姿挺拔,他对着程啸天拱手笑道:“程统领客气了,能来瓦岗寨与各位并肩,是罗某的荣幸。”
程啸天的目光落在秦用身上,只见这少年身材魁梧,比同龄人机灵不少,手里拎着一对黄铜倭瓜锤,锤身泛着铜光,一看就分量不轻。他笑着问道:“秦大哥,这位是?”
“这是我的义子秦用。”秦琼拉过秦用,拍了拍他的后背,“用儿,快见过程统领。”
秦用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在下秦用,见过程统领!早就听义父说程统领武艺盖世,今日终于得见!”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程啸天身后——那柄斜倚在树干上的玄火盘龙锤,两米长的暗红色玄铁手柄,如碗口粗细,锤头比水缸还大一圈,暗红色的锤身刻着炎龙纹路,沉甸甸的模样看得人心里发紧,让他忍不住好奇这锤到底有多重。
程啸天笑着点头,刚要说话,秦用便忍不住问道:“程统领,您身后那柄长锤……是什么来头?这锤柄足有两米长吧,锤头看着也忒大了,您这是双手握持的长锤吧?它到底有多重啊?”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秦用这孩子,刚见面就盯着锤不放,倒真是个爱锤之人。程啸天也不介意,走到玄火盘龙锤旁,单手握住两米长的锤柄,轻轻一提,三千斤的巨锤便离了地,动作稳得不见半分晃动。“这锤叫玄火盘龙锤,是我恩师赠予我的。”他语气轻松,仿佛提的不是千斤重器,“此锤有三千斤,得双手握持才能耍得开,寻常人别说练了,连提都提不起来。”
“三……三千斤?”秦用当场愣住,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黄铜倭瓜锤瞬间没了分量——他这对锤单个才二百斤,一对四百斤,跟玄火盘龙锤比起来,简直像孩童的玩具。他咽了口唾沫,又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急切:“程统领,在下也是用锤的,虽然练的是短柄双手锤,您练的是长柄锤,但我觉得锤法万变不离其宗。日后您要是有空,能不能多指点在下几招?”
“当然没问题!”程啸天爽快应下,将玄火盘龙锤轻轻靠回树干,“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在一个寨子里,有的是机会交流锤法。”
秦用喜出望外,连忙道谢。众人说说笑笑,簇拥着秦琼、罗成一行人往聚义厅走去。厅里早已摆好了宴席,桌上摆满了烤羊、炖肉、好酒,都是瓦岗寨最好的吃食。程咬金拉着秦琼坐在主位旁,一边往他碗里夹肉,一边大嗓门说道:“秦大哥,你可算来了!以前咱们在山东就说好要一起反隋,现在总算能在一块干大事了!”
徐茂公给罗成倒了杯酒,笑着问道:“罗少保,北平府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都妥当了。”罗成端起酒杯,与徐茂公碰了一下,“家父让我带话,北平府的兵马随时可以支援瓦岗,咱们只要守住这瓦岗山,日后定能成大气候。”
酒过三巡,程咬金忽然想起了济南王薄的事,放下酒碗说道:“对了,前几日济南出了个王薄,自称‘济南王’,听说手底下有一万多人。依俺看,就是群乌合之众!咱们瓦岗寨现在有三万多兵马,都没敢说称王反隋,只敢自保,他倒好,刚起兵就敢扯旗子,这不是明着招杨广的兵吗?”
程啸天放下酒杯,点头道:“我已经派李三和赵五去济南打探了,只是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王薄的底细到底怎么样。要是他真有几分本事,或许能拉过来当个助力;要是只是个草包,咱们也别白费力气。”
“还有杨广那边。”徐茂公忽然开口,“之前听说他带大军去了太原,想见识李元霸的本事,还把李世民也带过去了。现在不知道太原那边怎么样了,李世民能不能平安回来——他要是能回太原,李渊说不定就会早做反隋的打算,对咱们也是件好事。”
众人都点头称是,又聊了些各地反隋的消息,宴席一直闹到午后才散。秦琼、罗成等人赶路劳累,各自回安排好的院落休息,程啸天却习惯性地往校场走去——他每天都要练锤,哪怕再忙,也从没断过。
校场上,阳光正好,程啸天走到玄火盘龙锤旁,双手握住两米长的锤柄,深吸一口气。随着内力运转,他双臂发力,三千斤的巨锤被稳稳提起,紧接着,他腰身一转,锤身带着破风的呼啸横扫而出。九式披风乱魔锤法在他手中流转自如,两米长的锤柄让锤法的攻击范围更广,每一式的十种变化衔接得丝毫不差,暗红的锤影在阳光下织成一张密网,震得地面簌簌落灰。他越练越投入,披风随动作翻飞,双手握柄的姿势稳如磐石,时而将锤身抡成满月,迅猛如雷;时而轻点地面,借力旋身,轻盈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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