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晨雾还未散尽,鹰嘴峰下已传来隋军的号角声。杨林身披银甲,勒着胯下白马立在阵前,三万隋军列成整齐的方阵,长枪如林,旌旗上“杨”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抬头望向陡峭的鹰嘴峰,眉头微微皱起——这山峰确实险峻,半山腰的三道关卡隐约可见,滚石、擂木堆积如山,显然高士达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
“报!”一名斥候策马奔来,翻身跪地,“王爷,高士达在第一道关卡亲自坐镇,还派了数千士兵守在关卡两侧,滚石、火油都已备好!”
杨林点头,目光扫过身旁的罗士信:“士信,今日便由你打头阵,攻破第一道关卡,给隋军涨涨士气!”
罗士信攥紧手中的玄铁棍,瓮声瓮气地应道:“义父放心!俺这就去把反贼的关卡砸个稀巴烂!”说罢,他催马冲出阵前,玄铁棍往地上一拄,震得尘土飞扬:“高士达!快出来受死!不然俺就拆了你的破关卡!”
关卡上的高士达闻言,探出头冷笑道:“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想破我的关卡,先问问我这滚石答应不答应!”说罢,他大手一挥,“放滚石!”
刹那间,无数滚石从关卡两侧滚落,如奔雷般砸向隋军。罗士信却丝毫不慌,玄铁棍舞得密不透风,滚石被他一一挡开,有的甚至被铁棍反弹回去,砸得关卡上的反军惨叫连连。
“好!”隋军士兵见状,齐声喝彩。杨林也忍不住点头——罗士信的力气与胆识,果然名不虚传。
罗士信趁势催马向前,玄铁棍直指关卡大门:“反贼!快开门受死!”可关卡大门是用厚木打造,还裹了一层铁皮,罗士信连砸数下,大门却纹丝不动。
高士达在关卡上哈哈大笑:“小儿,你以为凭蛮力就能破我的关卡?再吃我一轮火油!”话音刚落,数十个装着火油的陶罐从关卡上扔下,摔在地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隋军的进攻路线阻断。
罗士信被火逼得连连后退,玄铁棍上都溅了火星。他气得哇哇大叫,却也无可奈何——火墙挡住了去路,根本无法靠近关卡。
“撤回来!”杨林见状,连忙下令。罗士信不甘心地瞪了关卡一眼,只能催马退回阵中。
“义父,这反贼太狡猾了,用火油挡路,根本没法靠近!”罗士信喘着粗气,语气里满是不甘。
杨林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看来硬攻不行,得想个办法绕开火墙。来人,传我命令,派五千士兵从两侧山林迂回,偷袭关卡后侧,主力部队在正面佯攻,吸引反军注意力!”
将领们领命而去,五千隋军悄悄绕进两侧山林。可刚走没多远,就听见山林里传来惨叫声——高士达早就在山林里设了陷阱,深坑、绊马索、毒箭遍布,隋军士兵纷纷中招,不到半个时辰,五千人就折损了近两千。
“王爷,不好了!山林里有陷阱,兄弟们损失惨重!”一名副将连滚带爬地跑来,脸色惨白。
杨林心中一沉,没想到高士达竟如此谨慎,连两侧山林都设了埋伏。他正想再做部署,关卡上的高士达又开始挑衅:“杨林!你也不过如此!连我的关卡都攻不破,还敢来讨伐我?不如趁早撤军,免得丢了你的老脸!”
罗士信听得怒火中烧,再次请战:“义父,让俺再去试试!俺就不信破不了这破关卡!”
杨林却摇了摇头:“不可,再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传我命令,全军后撤三里,扎营休整,再想对策。”
隋军撤到三里外扎营,杨林坐在大帐中,看着鹰嘴峰的地形图,脸色凝重。他麾下虽有三万兵马,可鹰嘴峰天险难破,高士达又狡诈多端,硬攻下去,恐怕只会重蹈薛世雄、冯孝慈的覆辙。
“义父,咱们不能就这么撤了啊!”罗士信走进大帐,一脸急色,“咱们要是撤了,岂不是让反贼看了笑话?”
杨林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撤,可如今天险难破,陷阱遍布,再攻下去,只会让更多兄弟白白送死。咱们先休整几日,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峰之策。”
接下来的三日,杨林每天都派士兵轮番佯攻,试图寻找鹰嘴峰的防御漏洞,可高士达却应对得滴水不漏。隋军每次进攻,都会遭到滚石、火油、毒箭的袭击,伤亡人数与日俱增,短短三日,就折损了近五千人。
第四日清晨,杨林再次召集将领议事。帐内气氛压抑,将领们个个面带倦色——连日的进攻让士兵们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王爷,咱们不能再耗下去了!”一名老将忍不住开口,“粮草已经不多了,再耗下去,不用反贼来攻,咱们自己就先乱了!”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是啊王爷,鹰嘴峰天险难破,高士达又防守严密,咱们根本攻不上去,不如先撤军回登州,再从长计议!”
杨林沉默良久,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罢了,传令下去,全军收拾行囊,明日一早,撤军回登州!”
将领们如蒙大赦,纷纷躬身领命。罗士信却不甘心地喊道:“义父!咱们就这么撤了?那反贼还在关卡上嘲笑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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