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寒雾还未散尽,相州东门的城楼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城外雪原尽头便涌起一股白色洪流。两万裹着白麻毡毯的骑兵如惊雷破静,马蹄踏碎冻土的沉闷声响,随着风势直扑城门——瓦岗军到了!
城楼上的守军揉着惺忪睡眼,起初只当是风雪移动,待看清那洪流中闪烁的枪尖寒光,才惊得魂飞魄散,嘶吼着敲响警钟:“敌袭!敌袭!有敌军打过来了!”守军慌忙推动绞盘,厚重的实木城门缓缓闭合,门后还横上了碗口粗的铁栓,试图凭借这道屏障阻拦敌军。
警钟声响彻相州城,刺史府内的欢宴戛然而止。高谈圣刚满饮一碗酒,酒杯“哐当”砸在地上,酒液溅湿了锦袍下摆。他踉跄起身,脸色煞白:“什么?敌袭?难道是隋军?不应该啊!会是瓦岗军吗?可是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不等麾下将领反应,东门方向已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程啸天勒停玄火黑骊,停在了城门口。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白气。他仰头望着那扇紧闭的城门,古铜色的脸庞上毫无波澜,双手握紧玄火盘龙锤的柄端,丹田内炎龙诀内力骤然运转,六万斤巨力顺着手臂灌注锤身。那长七尺三寸的巨锤瞬间泛起暗红色光晕,锤头的火龙纹似要挣脱束缚,发出无声的咆哮。
“开!”程啸天一声怒喝,声震四野。他双臂发力,玄火盘龙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砸向城门。“轰——”第一锤落下,实木城门轰然震颤,木屑飞溅,门板上瞬间凹陷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内嵌的铁条应声断裂。门后的守军被震得气血翻涌,纷纷后退,紧握刀枪的手不住颤抖。
不等城门缓过劲来,程啸天又是一锤!这一锤力道更猛,精准砸在方才的凹陷处。“咔嚓!”一声脆响,厚重的门板从中间断裂,碗口粗的铁栓也被砸得弯曲变形,再也支撑不住城门的重量。两扇残破的城门轰然倒地,扬起漫天尘土与碎雪,将躲在门后的几名守军直接砸成肉泥。
“冲!”程啸天催动车缰,玄火黑骊长嘶一声,四蹄翻飞,踏着残破的城门冲入城中。那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抡起时带起呼啸的劲风,迎面冲来的敌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锤头砸中。一名校尉举刀格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钢刀断裂,锤头顺势砸在他胸口,整个人瞬间被打成一滩血雾,鲜血溅红了程啸天的玄色战袍。
“挡我者死!”程啸天声如惊雷,锤头横扫,三名敌兵被同时扫中,胳膊腿飞离身躯,惨叫声此起彼伏。他踏着血泊前行,玄火黑骊更是神勇,马嘴一张咬断敌兵脖颈,马蹄一踏便踩碎敌兵胸膛,所过之处,敌兵尸横遍野,无人能挡。
这便是程啸天的暴力美学——没有花哨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碾压,两锤破城的威慑早已击溃敌军心神,再加上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鲜血与碎肉飞溅间,竟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二弟无敌!俺来也!”一声粗犷的呐喊响起,程咬金骑着大肚子蝈蝈红冲了进来。马身上的白毡毯早已被撕碎。那战马通体赤红,肚子圆滚滚却不失矫健,四蹄奔腾间如一团烈火。程咬金手持一百八十斤的八卦宣花斧,斧刃寒光闪烁,天罡三十六斧被他使得虎虎生风。
一名敌将挺枪刺向程咬金,他不闪不避,斧头斜劈而出,“噗嗤”一声,连人带枪劈成两半。紧接着,他斧头轮转,左劈右砍,斧风呼啸,挡路的敌兵非死即伤。有两名副将联手围攻,程咬金一声怒喝,斧头猛地砸向地面,震得两人身形不稳,随即顺势一挑,斧头尖划破两人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痛快!痛快!”程咬金嗷嗷直叫,杀得兴起,大肚子蝈蝈红也配合着冲撞撕咬,与程啸天一左一右,如两把利刃,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又一道口子。
罗成与秦琼也率部攻入城中。罗成的五钩神飞枪灵活刁钻,枪尖所到之处,尽是要害,敌兵纷纷倒地;秦琼的虎头錾金枪沉稳有力,挡者披靡,迅速封锁了南门,切断了敌军的突围之路。裴元庆的先锋营更是凶悍,八棱梅花亮银锤砸开街巷阻碍,将溃散的敌兵驱赶到一处。
高谈圣在城楼上看得心惊肉跳,程啸天两锤破城的壮举与程咬金的勇猛超出了他的想象,瓦岗军的突袭更是让他的军队措手不及。原本部署在城外的防线形同虚设,城中守军大多是临时征召的乡勇,哪里见过这般惨烈的厮杀,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撤!快撤!”高谈圣再也无心恋战,带着亲信从城楼后门溜走,“往西门退!去搬救兵!”
将领们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听闻撤退,如蒙大赦,跟着高谈圣一路向西狂奔。城楼上的守军见主帅逃走,更是军心大乱,要么投降,要么跟着向西逃窜。
“高谈圣休走!”程啸天一眼瞥见人群中身着赭色锦袍的高谈圣,怒吼一声,催着玄火黑骊追了上去。玄火盘龙锤再次抡起,砸倒几名挡路的亲兵,战马踏过倒地的敌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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