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下的厮杀声早已盖过晨雾,程啸天跨坐在玄火黑骊上,玄火鳞甲在晨光下泛着暗金色光泽,甲片缝隙间溅满的血珠顺着鳞纹滚落,在干燥的地面砸出点点深色印记。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七尺身躯如铁塔般挺拔,臂膀上贲张的肌肉将鳞甲撑得鼓鼓囊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石般的沉响,震得甲片微微颤动。
“统领!杨义臣的中军大阵还在顽抗!”秦琼策马奔来,虎头湛金枪上挑着三杆隋军将旗,枪尖滴落的鲜血在马前汇成细流,“弟兄们冲了三次都被挡回来,那老贼亲自督阵,隋兵拼得跟不要命似的!”
程啸天闻言抬头,目光穿透战场的烟尘,落在前方那座插着“杨”字大旗的中军帐上。只见隋兵结成密集的方阵,长戟如林般朝外竖起,后排的弓箭手不断朝着联军放箭,冲在最前面的瓦岗士兵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方阵前的土地,连空气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一群困兽,也敢挡路?”程啸天冷笑一声,右手握住玄火盘龙锤。那锤长七尺三寸,锤柄由黑色与暗红色交织而成,握在手中有一种摸到冷热交织的感觉;锤头比寻常水缸还要阔一圈,表面雕刻的火龙纹路里嵌着赤铜,在晨光下像是燃着一层暗火,锤身还残留着昨夜擦拭的油光,却已被即将到来的厮杀染上肃杀。他双臂微微发力,锤身便发出沉闷的嗡鸣,仿佛有火龙在锤中苏醒,连玄火黑骊都感受到主人的战意,不安地刨着蹄子。
“诸位且退!看我去破了这个阵!”程啸天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玄火黑骊会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四蹄翻飞着朝着隋军大阵冲去。风在耳边呼啸,卷起地上的血沫与沙尘,程啸天将玄火盘龙锤扛在肩上,七尺身躯在马背上稳如泰山,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方阵中央的杨义臣,连眨眼都带着杀伐之气。
“放箭!快放箭!”隋军阵前的校尉见程啸天冲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后排的弓箭手立刻搭箭上弦,密集的箭雨如黑云般朝着程啸天笼罩而来,箭尖的寒芒在晨光下连成一片,仿佛要将他与战马一同射穿。
程啸天却丝毫未慌,左手猛地抓住锤柄,丹田内力骤然运转——“炎龙诀!”他低喝一声,一股灼热的气浪瞬间从体内爆发,玄火鳞甲的缝隙间竟渗出淡淡的红光,像是有火焰在甲下燃烧。原本就有万斤的力气,在炎龙诀的催动下节节暴涨,肌肉纤维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又迅速重组,筋骨齐鸣间,力道最终稳稳停在六万斤!握在手中的玄火盘龙锤仿佛与他融为一体,锤柄的黑红纹路竟也泛起微光,与甲片的红光遥相呼应。
“给我散!”程啸天双手握住玄火盘龙锤,朝着空中的箭雨横扫而去。锤身带起的劲风如飓风般呼啸,空气被搅得发出尖啸,箭雨尚未靠近便被砸成碎片,断箭四散飞溅,竟将前排几名隋兵的盔甲射穿,留下一个个血洞。
玄火黑骊踏着箭雨冲到阵前,程啸天没有用任何复杂的锤法,甚至没动用自己的绝学“披风乱魔锤法”,只是将盘龙锤高高举起,凭借六万斤的蛮力,朝着隋军的长戟方阵狠狠砸下。
“轰隆!”
锤身与长戟碰撞的瞬间,仿佛惊雷在战场炸响,地面都跟着震颤了一下。前排十几杆精铁打造的长戟瞬间弯曲变形,紧接着便“咔嚓”断裂,握戟的隋兵连人带戟被震飞出去,有的撞在后排的士兵身上,有的直接砸在地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方阵中砸出一个缺口。方阵中央的杨义臣看得瞳孔骤缩,手中的长枪险些脱手——他征战半生,见过无数猛将,却从未有人能凭一己之力,用一锤砸穿重装步兵方阵!
程啸天却不给隋兵反应的机会,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时而横扫,时而竖砸,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他就像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在隋军阵中横冲直撞,黑红交织的锤柄在阳光下划出残影,所到之处,隋兵无不胆寒。
左边一队隋兵举着加厚的藤牌冲来,试图堵住缺口,藤牌上还裹着铁皮,寻常兵器根本无法击穿。程啸天侧身避开盾牌的撞击,手腕一转,盘龙锤贴着地面横扫而过,“咔嚓”一声脆响,十几面藤牌连同后面的士兵,全被砸成了肉泥,地面被犁出一道半尺深的沟痕,鲜血和碎肉填满了沟壑,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右边一名隋军将领提着偃月刀劈来,刀风凌厉,直取程啸天的脖颈,显然是想偷袭。程啸天头也不回,左臂猛地向后一撞,“铛”的一声,偃月刀砍在玄火鳞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连甲片都没劈开。不等那将领反应,程啸天反手将盘龙锤往后一送,锤头精准地砸在将领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将领的胸膛瞬间凹陷下去,口中喷出的鲜血溅了程啸天满背,顺着鳞甲的纹路往下淌,像是给玄火鳞甲镀了层血衣。
“杨义臣!出来受死!”程啸天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震得周围隋兵的耳朵嗡嗡作响。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越舞越快,锤身的盘龙纹路竟真的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发烫,连地上的血渍都被烤得泛起白烟。隋兵被这股威势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密集的方阵开始松动,越来越多的人往后退缩,甚至有人扔下兵器转身逃跑,任凭校尉如何呵斥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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