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残阳的余晖给洛阳城染上一层血色。当瓦岗寨与李家军的大营号角声渐歇,攻城的兵马如潮水般退去,城墙上的洛阳将士才终于瘫坐在地,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王世充立于城头,望着联军远去的背影,紧绷的下颌线微微舒展,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今日守住了。”
回到王府议事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神色各异。王世充端坐首位,面色凝重却难掩疲惫;下首依次坐着杨公卿、郭善才、跋野纲,几位心腹谋士以及陆风与黄霸天。黄霸天瘫坐在椅中,气息格外萎靡,胸膛起伏不均,紊乱的气息带着粗重的喘息,原本暴涨的气力随着时间的消退(两个时辰时限已过),如今只剩比寻常人稍强些许的底子,周身经脉隐隐作痛,连抬手都显得有些乏力。
“大王,这次联军攻城虽被我们击退,但我军损失惨重啊!”杨公卿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忧虑,“城墙多处受损,将士伤亡过半,军械也消耗巨大。他们今日试探虚实,明日必定会全力以赴,我估摸着那程啸天也会亲自出手,这洛阳城,怕是难守啊!”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郭善才眉头紧锁,沉声道:“杨将军所言极是。程啸天的巨锤威力无穷,寻常城门根本抵挡不住,如今洛阳城门虽经三年加固,却也未必能撑过他全力一击。我们需尽快修补城墙,补充军械,再调派精锐死守城门。”
跋野纲也点点头,附和道:“不仅如此,李家军的李元霸、梁师泰还有瓦岗寨的秦琼、单雄信等人,皆是一等一的猛将,明日联军齐出,怕是难以抵挡。不如我们再派人求援,或是设下伏兵,或许能挫其锐气?”
一位头发花白的谋士捻着胡须,缓缓开口:“求援路途遥远,怕是远水难救近火。伏兵之计虽可行,但联军士气正盛,未必能奏效。依我之见,不如加固城防,多备滚石擂木、箭矢火油,死守待变。”
陆风坐在黄霸天身侧,目光阴鸷,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诸位不必过于忧心。我这里还有些许丹药,可暂解将士气力不足之困。”
坐在椅子上的黄霸天此时突然开口道:“师傅。明日之战,我必拼死一搏,定不让联军轻易破城。”只是他心中清楚,力量消退后的虚弱感若是挥之不去,明日再战,怕是难以抵挡程啸天的锋芒。
王世充抬手压了压,沉声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今夜便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修补城墙,补充物资,务必在天明前做好万全准备。明日,本王亲自督战,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守住洛阳城!”
众人齐声应诺,眼中虽有忧虑,却也燃起了死战到底的决心。议事散去,各路人马各司其职,王府内外灯火通明,人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着最后的准备,夜色中的洛阳城,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夜色褪去,晨曦如利剑般刺破云层,洒在洛阳城巍峨的城墙上。经过昨日的鏖战,城墙之上布满了箭痕与血污,破损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残败却顽固的气息。城门紧闭,三道深挖的壕沟与密密麻麻的鹿角拒马,依旧构筑着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
瓦岗寨与李家军的大营内,号角声再次震天响起。五万瓦岗铁骑与五万李家军将士尽数集结,阵列如铁,杀气冲霄。程啸天身披玄火鳞甲,玄火黑骊在身侧不安地刨着蹄子,四蹄踏过之处,尘土微微震颤。他手握玄火盘龙锤,三千斤的巨锤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光泽,锤身火龙纹似有流光流转,仿佛早已饥渴难耐。
“程统领,洛阳城门乃是王世充耗费三年心血加固,外用精铁包裹,内镶枣木横梁,中间灌注铁水,比金城城门坚固三倍有余,破城需多费些气力。”李靖策马来到程啸天身侧,指着城门凝重道。
程啸天颔首,目光锐利如刀:“越是坚固,破之越显神威!今日我便以手中的盘龙锤,轰开此门,让王世充知晓,天下没有我程啸天破不开的城!”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玄火黑骊长嘶一声,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出阵前,直奔东门而去。身后,秦琼、单雄信、罗士信等众将紧随其后,五万铁骑如黑色洪流,气势磅礴地压向洛阳城。李世民与李靖坐镇中军,李元霸、尉迟恭、梁师泰三人早已按捺不住,催马跟在程啸天身后,眼中满是战意。
城墙上,王世充亲自督战,看到程啸天单骑冲来,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放箭!快放箭!绝不能让他靠近城门!”
刹那间,城墙上箭矢如雨点般射下,密集得遮天蔽日。程啸天不屑冷哼,玄火盘龙锤在身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铛铛铛”的声响不绝于耳,箭矢撞上锤身要么被震飞,要么直接断裂,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玄火黑骊速度极快,转瞬便冲过箭雨区,来到城门之下。
程啸天勒住战马,翻身下马,双脚稳稳扎根于大地。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力骤然运转,炎龙诀心法催动到极致,玄火鳞甲下的肌肉瞬间暴涨,青筋如虬龙般凸起,周身泛起浓烈的赤红光晕。随着心法流转,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体内疯狂涌出,力量瞬间冲破六万斤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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