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河畔的晨雾尚未散尽,太原城外的旷野上,泥泞未干的土地被晨光染成一片暗红。宇文成都勒马立于联军后方,耳畔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呐喊声,那熟悉的冲锋号角穿透晨雾,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是程啸天!”宇文成都攥紧凤翅镏金镋,指节泛白,“他果然出城了!”
昨夜分兵之时,他特意叮嘱窦建德加固防线,严阵以待——料定程啸天一旦察觉李世民援军抵达,定会出城夹击,却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迅猛。他转头望向太原方向,烟尘滚滚。心中暗忖:“窦建德,你务必撑住!待我斩杀李世民,即刻回援,定要将程啸天碎尸万段!”
说罢,他不再迟疑,双腿一夹赛龙雀,高声喝道:“将士们,随我杀向李世民!先灭援军,再破太原!”十万精锐应声呐喊,跟着他朝着李家军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泥泞,溅起漫天泥水。
与此同时,联军中军阵前,窦建德早已整顿好十三万大军。他身披玄色战甲,手持虎头槊,望着城门处涌来的太原守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宇文成都分兵后,他便下令全军戒备,布下三层防线,就等程啸天自投罗网。
“程啸天,果然不出我所料!”窦建德放声大笑,声音穿透冲锋的呐喊,“我就知道你会出城夹击,没想到你竟如此心急!今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程啸天骑在玄火黑骊之上,玄火盘龙锤斜背身后,锤身的火龙纹在晨光下流转着暗红流光。他目光扫过联军阵列,又下意识望向宇文成都那边的方向,烟尘中隐约能听到惨烈的厮杀声,心中已然明了——宇文成都定然是和李世民交上手了。
“窦建德,少要废话!”程啸天眼中寒光暴涨,丹田内力骤然运转,炎龙诀催动到极致,周身泛起浓烈的赤红光晕,“今日挡我者死!兄弟们,随我冲杀,为援军开路!”
“杀!杀!杀!”近十三万太原守军与瓦岗援军齐声呐喊,声震寰宇。程啸天双腿一夹马腹,玄火黑骊长嘶一声,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出阵前,三千斤重的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轻如鸿毛,挥舞间带起呼啸风声,将晨雾撕裂。
窦建德脸色一沉,高声下令:“上募军、王雄诞!率江淮军迎击!务必拦住程啸天!”
“遵命!”两道身影应声冲出。上募军手持长枪,肩头的伤口尚未痊愈,却依旧悍勇;王雄诞左臂无力下垂,仅用右手握着长刀,身后五万江淮军列成密集阵形,朝着程啸天迎面冲来。
“就凭你们,也敢拦我?”程啸天冷笑一声,玄火盘龙锤猛然横扫。六万斤巨力裹挟着劲风,前方冲来的十余名江淮军士兵瞬间被锤风扫中,身体直接被撕裂,鲜血混着泥泞飞溅。玄火黑骊四蹄翻飞,踏过满地尸骸,径直朝着上募军与王雄诞冲去。
上募军深知程啸天的恐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挺枪刺来。长枪带着破空之声直指程啸天咽喉,招式狠辣。程啸天不闪不避,左手握住锤柄,手腕一转,玄火盘龙锤的锤柄精准磕在枪杆之上。
“铛!”一声巨响,上募军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双臂发麻,虎口崩裂。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程啸天右手猛地发力,玄火盘龙锤顺势上扬,锤身带着烈焰般的红光,狠狠砸向上募军胸口。
“噗!”上募军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胸口直接被巨锤砸塌,鲜血与内脏喷涌而出,上半身瞬间被砸爆,没了气息。
“上将军!”王雄诞见状,目眦欲裂,挥舞长刀朝着程啸天劈来。他深知自己绝非对手,却依旧悍不畏死,长刀劈出一道寒光,直取程啸天脖颈。
程啸天侧身躲闪,长刀擦着玄火鳞甲划过,火星四溅。他反手一锤横扫,王雄诞慌忙后退,却被锤风扫中肩头,肩胛骨瞬间碎裂,长刀脱手飞出。玄火黑骊顺势前冲,程啸天抬手一锤,朝着王雄诞头顶砸去。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猛然冲出,镔铁霸王枪如闪电般刺向程啸天侧面,正是罗士信。“统领,此贼交给俺!”罗士信瓮声瓮气地大喝,长枪直指王雄诞后背,“你快去追杀窦建德!”
程啸天闻言,手腕一转,玄火盘龙锤擦着王雄诞头顶砸落,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他勒住马缰,对罗士信点头道:“好!速战速决!”
王雄诞惊魂未定,刚要转身逃窜,罗士信的镔铁霸王枪已刺穿他的后心。“呃啊!”王雄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倒下,彻底气绝。
斩杀二将后,程啸天催马直冲联军中军,玄火盘龙锤左右横扫,所到之处无人能挡。江淮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原本密集的阵形瞬间溃散。窦建德见状,气得脸色铁青,挥舞虎头槊高声呐喊:“不许退!给我拦住他!后退者斩!”
可程啸天的凶威早已刻入士兵们的心中,任凭将领如何呵斥,士兵们依旧节节败退。程啸天一路追击,玄火盘龙锤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数条生命的终结,硬生生在联军阵中撕开一道宽阔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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