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仿若一层绵软的薄纱,懒洋洋地透过“古今通”大厦那扇巨大无比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勾勒出斜长而斑驳的光影,恰似一幅抽象派的艺术画作。尚天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公共休息区那张见证过无数历史名人落座的旧沙发上,倦怠之意仿佛从他的每一寸肌肤渗透出来,深入骨髓,那股名为“无聊”的情绪,如同藤蔓一般,在他心头肆意蔓延。
他先是扯着嗓子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哈欠,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大厦的天花板,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微微震颤。紧接着,他伸懒腰的幅度夸张到几乎要把自己从沙发上弹射出去,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啊——!这日子,过得简直比嚼蜡还乏味,淡出个鸟来了,感觉比我玩游戏连输十把还让人郁闷。”
他满脸无奈地环顾四周,平日里热闹喧嚣得如同市井集市的大厅,此刻却安静得有些诡异,这种反差反而让他内心的空虚感愈发强烈,就像置身于一片死寂的荒漠。就在他百无聊赖之时,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里那个堆积如山的古籍书架,他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兴奋得一拍大腿,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声说道:“书!对呀,书可是生命的第二源泉,是精神的无上食粮,更是驱赶无聊的终极克星!看来,也只有靠你才能打发这漫长又难熬的午后时光了。这感觉,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泊时,突然看到了远方的灯塔,简直是救星降临啊!”
说罢,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沙发上弹起,几步就跨到了书架前。他在书架上一番翻找后,抽出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满意地点点头,仿佛握住了一把能开启奇妙世界大门的钥匙。回到沙发后,他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扭来扭去地找了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刚翻开扉页,还没来得及读上两行“臣光言……”,一阵犹如炮弹般极具穿透力的争执声,便从走廊的另一端轰然炸响。
“太白兄!你这‘床前明月光’的‘光’字,在此处用平声,简直是大错特错,意境全毁!依我看,当用仄声,如此方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月色那清冷孤寂的韵味!”杜甫的声音坚定而严肃,仿佛在宣读一项关乎天下苍生的重大决策,那神情,仿佛他此刻不是在讨论一个字的平仄,而是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就差披上战甲,手持宝剑,冲锋陷阵了。
“子美老弟,你可就太迂腐啦!”李白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他那一贯的洒脱不羁与些许不耐烦,仿佛一阵疾风,瞬间吹散了杜甫营造出的严肃氛围,“‘光’字用平声,读起来顺口流畅得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溪流,朗朗上口,恰似行云流水般自然畅快,这才与我谪仙人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相得益彰嘛!意境这种东西,本就存乎一心,又怎能仅仅拘泥于区区平仄之规呢?你这就好比玩游戏的时候,非得按部就班地照着攻略走,一点都不懂灵活应变,错失了多少游戏的乐趣。”
“顺口?流畅?你这纯粹是歪理邪说!简直就是胡闹!作诗岂能仅仅贪图顺口?格律乃是诗歌的筋骨,若筋骨不正,那诗意又从何谈起呢?你这种随意破坏规则的行为,就好比在游戏里瞎捣乱,把好好的团队氛围搅得一团糟,这还怎么玩得下去?”杜甫气得吹胡子瞪眼,据理力争,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门,那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仿佛一个被点燃的爆竹,随时都可能爆发。
“筋骨?我看你是被格律紧紧束缚住了手脚,作茧自缚罢了!诗歌最可贵之处在于神韵,在于那刹那间灵感迸发的灵光一闪!像你这般斤斤计较,又如何能写出‘飞流直下三千尺’这般豪情万丈的千古名句呢?你就如同游戏里那些死脑筋的队友,只知道墨守成规,完全不懂得创新和变通,这游戏还怎么带得动?”李白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毫不示弱地回怼过去,那气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简直是对诗道的大不敬,是亵渎!你这种行为,和游戏里的‘猪队友’有什么区别?不,你比‘猪队友’还过分,简直就是来捣乱的,把整个局面都搞得一团糟!”
“你才是食古不化,顽固得像块石头,冥顽不灵!你就是那个在游戏里非要按照老一套玩法,不懂创新,拖后腿的家伙!”
两人的争吵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打破了午后原本的宁静。这激烈的争吵仿佛是一个神奇的开关,一下子激活了其他住户们的“背景音”,整个大厦瞬间变成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大舞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别样的“交响曲”。
隔壁房间传来王维调试古琴的声音,叮叮咚咚,毫无曲调可言,那声音一会儿尖锐刺耳,一会儿又沉闷拖沓,就像在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简直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 0 - 5”,让人忍俊不禁。仿佛王维此刻不是在弹奏古琴,而是在和古琴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而古琴则以这种奇特的声音来表达它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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