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冰冷的暴雨被隔绝在外,但殿内凝滞的空气依旧沉重。
外厅高悬的宫灯洒下昏黄的光晕,照亮了精雕细琢的梁枋和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
拓跋玉的沉默和那副明显魂游天外、神思不属的模样,如同火上浇油。“又在想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压抑的怒火,在空旷的外厅里显得格外冷硬,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
他感受到怀中人儿僵硬得像块石头,那遮掩不住的羞红从耳根一路蔓延到锁骨,非但没能平息他的怒意,反而更添一把无名火。
这怯懦的沉默和不合时宜的羞怯,对比殿门外那个泥泞中绝望的身影。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箍着她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勒得拓跋玉发出一声细若蚊蚋的痛哼。
他不再言语,抱着她径直穿过外厅。足下的云头官靴踏在冰冷的金砖上。
发出清晰而压抑的“笃、笃”声,与外间依旧滂沱的雨声形成沉闷的二重奏。
长长的回廊两侧是紧闭的雕花隔扇,壁上悬着的山水画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影影绰绰。回廊尽头,便是连接着浴房的小门。
推开浴房的门扉,一股湿润温暖、夹杂着淡淡兰草与沉木混合香气的水汽扑面而来,霎时驱散了殿外的阴冷寒气。
巨大的汉白玉砌成的浴池占据了房间中央,池壁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
池水清澈,蒸腾着袅袅白雾,氤氲了视线,让室内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光影里。
角落里的青铜兽首吞吐着温热的水流,发出汩汩的轻响。
白战走到池边一张铺着厚厚绒毯的软榻旁,俯身,动作虽带着未消的余怒,力道却奇异地控制着,近乎轻柔地将怀中湿透冰凉的人儿放了上去。
软榻的绒毯吸走了部分寒意,让拓跋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细微舒适的喟叹。
安置好妻子,白战站直身体,开始剥离自己一身湿重冰冷的朝服。
他背对着软榻,宽阔的肩背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格外挺拔有力。
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效率,解开繁复的玉带扣,“咔哒”一声轻响在静谧的浴房里格外清晰。
染成紫黑近墨色的厚重朝服被“嗤啦”一声褪下,随意甩落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渍迅速在地面洇开一片深色。
同样湿透贴身的雪白中衣,纽襻被利落扯开,露出线条硬朗、肌理分明的背部。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腰线滚落,没入仅剩的一条墨色绸裤边缘。
湿透的绸裤紧贴着他修长健硕的双腿,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整个脱衣的过程迅捷而沉默,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掌控力,空气中弥漫着布帛摩擦特有的窸窣声和他沉缓压抑的呼吸声。
拓跋玉蜷在软榻上,抱着膝盖,湿漉漉的衣裙紧贴着身体,带来彻骨的寒意。
她不敢直视丈夫裸露的背脊,目光只能慌乱地落在自己同样湿透的绣鞋尖上,或是飘向雾气缭绕的池水。
那健硕的背影和脱衣时展现的绝对力量感,让她心跳如擂鼓,混合着未消的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白战转身,只着绸裤,赤着精壮的上身,大步走回榻边。水汽凝结在他的眉峰和胸膛上,缓缓滑落。
他俯身,不容抗拒地将拓跋玉打横抱起,自己则坐到软榻上,将她纤细的身子安置在自己坚实的双腿上。
拓跋玉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湿衣传递过来,烫得惊人,与她自己冰冷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湿冷的裙裾堆叠在她腿间,勾勒出纤弱的线条。白战没有看她,径直伸出手,开始解她身上那件同样湿透、沾满泥点和水痕的水蓝色外衫。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看似熟练,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
盘扣被一一解开,湿漉漉的锦缎外衫被剥离,抛在地上,与他的朝服堆叠在一起。
一层层繁复的衣物在他手下被解开、褪下,如同剥开一层层脆弱的花瓣。
拓跋玉紧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暴风雨中挣扎的蝶。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偶尔划过肌肤带来的灼热触感,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浑身绷紧,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
湿冷的空气接触着逐渐暴露的肌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当最后一件小衣被解开,只余下贴着肌肤、已被晕湿成深粉色的薄绸肚兜和一条同色的绫罗里裤时,白战的手终于停下。
柔软的肚兜勉强包裹着少女初绽的曲线,被水浸透后,紧紧贴合着肌肤,透出底下温润的玉色雪肤。
里裤也被打湿,贴着纤细的腿部线条。大片裸露的肩臂、锁骨以及修长的脖颈暴露在温暖湿润的空气中。
白皙的肌肤因为羞耻和寒冷泛着淡淡的粉色,如同初春的花瓣。
她整个人柔弱无助地依偎在他怀里,像一件精美而易碎的瓷器,任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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