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完毕,景安郡主倒是收礼收得盆满钵满,宋老夫人和永平侯夫妇给的见面礼只是略逊于当初的宁平长公主。
卫氏虽是平辈,但也是长嫂,同时为免景安郡主记恨,也出了一回血。
但宁平长公主却什么也没拿出来,景安郡主本也不指望,两人从小就不对付。
而且宁平长公主身份比景安更为尊贵,她给与不给,都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沈棠花没想到,景安郡主小气到这个地步,给他们这些晚辈的礼轻薄得连家境略好些人家的贵女都不如,男子通通是一柄普通的折扇,女子则都是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几粒给小孩子玩的金瓜子。
这些卫氏赏给身边的大丫鬟都嫌单薄了。
“既然景安姐姐的事情了了,那本宫便来说说本宫和宋澈的事。”宁平长公主终于开口了。
听到“宋澈”二字,秦氏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以往宁平长公主说的要不是“三爷”,要不就是“驸马”,从来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
好不容易宋瀚心愿达成,别宋澈又出事。
秦氏只觉得儿子都是债,没一个安安生生的。
“长公主,若有事,不妨去联泰院说。”秦氏在宁平长公主耳边轻声道。
“那倒不必,我这要说的也是好事,侯夫人倒也不用担心。”宁平长公主淡淡地回。
好事?谁信呢。
真是好事,那脸上能不带一丝儿笑意?以前叫婆母,现在叫侯夫人?
“长公主,若是这小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老子打断他的腿。”永平侯出看出些一二,随即说道。
秦氏不由得瞟了永平侯一眼,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宋澈是自己生的,所以他才这么说。
明明见宁平长公主脸色如此难看,还说什么打断腿的话。
“侯爷,长公主都说了,是好事。”秦氏忙从中打圆场,又给宋澈使了个眼色。
奈何宋澈一脸羞愧地低着头,压根没朝秦氏看过来。
“还是永平侯明事理,本宫要说的的确是好事,但宋澈也确实对不起本宫。”宁平长公主看向宋澈,“宋三爷,是你来说,还是本宫说?”
“宁平,是我对不起你,往后我定会补偿你的。”宋澈那模样都恨不得跪下来求宁平长公主了,“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我们回公主府说可好?”
“我们自家的事?”宁平长公主一声冷笑,“宋家又有了子嗣的事,如何能不说呢?”
“有了子嗣?”秦氏心里一喜,忙道,“长公主,是有喜了?”
只是这话一问出来,又觉得不对。
如果真是如此,宁平长公主怎么会是这神情。
难不成,是府里的哪个丫鬟……若真是如此,倒也未必是坏事。
宁平长公主这会儿气恼,总会想明白的。
想到这儿,秦氏心里略安定了些。
这时,宋澈却是一脸喜意地说:“长公主,你,你同意了?”
沈棠花看着都无语了,宋澈的脑子里装的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眼瞎啊,宁平长公主哪里像是要成全他的意思?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宋澈只怕是养了外室,而且还有了个儿子。
这便是普通人家,也得闹一闹,实在是不得已,最后也得提出诸多条件之后,才会捏着鼻子认了。
宁平长公主可是皇家公主,上次在吴妃的宫里可是看得出来,昭德帝对宁平长公主这个妹妹当女儿一般宠爱的,宋澈凭什么认为她会忍了。
果然,宁平长公主像是给气笑了。
“宋三爷,你们宋家的子嗣认祖归宗,哪里需要本宫同意?”宁平长公主说到这里,又看向永平侯,“方才侯爷说,如果宋三爷对不起本宫,就打断他的腿,可做数?”
永平侯万没想到,宋澈居然真的敢做出对不起宁平长公主的事情,他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你真有这么大的胆子,你真不愿意,你当初就拒婚啊。
“你这个逆子……”永平侯这回是真动气了,“来人,请家法!”
“侯爷,不可啊!”秦氏赶紧起身拉住永平侯。
“怎么,侯夫人觉得宋三爷做得对?”宁平长公主看向秦氏。
“长公主,这……”秦氏转身又看向宋澈,“这事儿可当真?”
秦氏这会儿,无比希望宋澈能否认,哪怕是真的,那也不能认啊。
可宋澈却一脸痛苦地跪了下来:“是我对不起长公主!”
秦氏闭了闭眼睛,又问:“那是哪里来的孩子啊?”
宋澈看着秦氏,目光有些躲闪:“娘,儿子也不想,可那是尤妹妹啊。”
尤妹妹?秦氏听了,只觉得眼前发黑。
尤成兰原本和宋澈青梅竹马,后来尤家获罪,原本千金小姐的她竟成了官妓,两人自是不可能再在一起。
也是在这个时候,宋澈被宁平长公主看上,因此下旨赐婚。
尚了公主,竟敢养外室!
“澈儿,你……你怎能做这样的事情?”秦氏身子一晃,瑞香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好一个尤妹妹,当初本宫可是亲口问过你可愿意娶本宫,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于你。”宁平长公主寒着脸道。
“公主,我愿意,到如今也是愿意的,只是……”宋澈红了眼睛,“尤妹妹她过得辛苦,我不忍心。”
“你不忍心赎了她也无妨,却养在了外面,还生了个儿子,肚子里还怀了一胎……”宁平长公主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她虽贵为公主,但不是不讲情义的人。
哪怕宋澈对尤成兰还有情,只要他分得清轻重,自己不是不能出面,保住尤成兰。
可他偏偏,把她养在外面。
“长公主,他,他只是和尤成兰相熟……”秦氏挣扎着想为宋澈说情,可说什么这会儿显得牵强。
“既然如此心善,不如将青楼女子都赎了,养在外面可好?”宁平长公主冷笑道。
“长公主,臣有罪!”宋澈整个人都快趴在了地上。
没有人比宋澈更清楚,宁平长公主是个敢爱敢恨,且说到做到的人。
别说将青楼女子都赎了,就是赎几个塞给他,他往后在京都也没脸见人了。
“这会儿知道有罪,晚了!”宁平长公主的眉目又疏淡起来。
“长公主,驸马他也知错了,要我说不如就原谅他这一回,去母留子便是了。”景安郡主笑着上前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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