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放在陆瑾瑜桌上时,她正对着省纪委的停职文件发呆。
照片里七岁的自己搂着扎羊角辫的妹妹,爸妈站在后排,照相馆的红布背景褪成了浅粉色。
“蒙面人教我的。”
秦江按住她发抖的手,“她们说这是瑾瑄特意嘱咐的。”
陆瑾瑜指尖划过照片里妹妹右耳的位置,那里有颗淡淡的痣,像粒没长熟的红豆。
“三年前她执行任务前,还翻出这张照片说要翻拍。”
她突然抬眼,“你确定那两个蒙面人是瑾瑄的人?”
“她们用的格斗术是瑾瑄独创的‘缠丝手’。”
秦江翻开笔录本,“而且昨晚仓库混战,其中一人被流弹擦伤。
我看见她伤口上的止血凝胶——那是瑾瑄研发的特供型号。”
正说着,张秘书带着两个纪委干部闯进来。“陆市长,这是周维民的证词,他说从没见过什么。
他把文件摔在桌上,眼神像淬了冰,“您拿不出实证,就是滥用职权。”
陆瑾瑜突然笑了,从抽屉里甩出一叠照片。
都是邮轮底舱的监控截图,其中一张里,铁笼角落的人用血写着“维民亲启”。“
让他解释这个。”她指着照片边缘,“这是他给情妇刻的私人印章图案,全省城只有三个银匠会做。”
张秘书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这时,秦江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匿名号码发来的视频:
两个护士正给“陆瑾瑄”换药,镜头扫过床头的病历卡。
上面的血型是AB型——而真正的陆瑾瑄是RH阴性血。
“医院那边有动静。”秦江把手机转向陆瑾瑜,“这替身连血型都没做对。”
“走。”陆瑾瑜抓起外套,“去会会这位‘妹妹’。”
病房门口,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低声交谈。
陆瑾瑜认出其中一个是昨天太平间的护士,胸牌上写着“刘芳”。“
病人情况怎么样?”她故意提高声音。
刘芳手一抖,体温计摔在地上:“陆、陆市长?她刚睡着。”
秦江突然撞开病房门。病床上的人猛地坐起,右耳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姐?”她眼神慌乱,下意识摸向枕头底下。
“别装了。”陆瑾瑜按住她的手,从枕下摸出枚微型录音器,。
瑾瑄从不枕荞麦枕,她对荞麦过敏。”
假瑾瑄突然掀翻病床,朝窗口扑去。
秦江早有防备,一记擒拿将她按在地上。扯掉她衣领的瞬间…
两人都愣住了——脖颈上有个蝎子纹身,和码头那个假货一模一样。
“说!谁派你们来的?”秦江膝盖顶住她后背。
假瑾瑄突然笑了,嘴角溢出黑血:“
陆瑾瑜,你妹妹的骨头……现在该做?”
话音未落,她头一歪没了气息。
陆瑾瑜盯着那抹黑血,突然想起什么:
“解码”
解码后跳出段视频,是间手术室,戴口罩的医生正举着手术刀:
画面里的手术台躺着个人,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右耳的痣若隐若现。
“瑾瑄!”陆瑾瑜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秦江突然按住暂停键:
“这不是医院的无影灯。”
他放大画面角落,“是邮轮底舱特有的防爆灯,而且这视频是上个月拍的。”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清洁工推着垃圾车经过?
其中一人弯腰时,悄悄塞给秦江张纸条。上面用口红写着:【今晚八点,废弃钢厂。】
“省的人来了。”秦江把纸条塞进袖口,“先撤。”
车刚驶出医院,陆瑾瑜的手机就响了。
省委书记的声音带着疲惫:“瑾瑜,周维民翻供了,说所有签名都是伪造的。
现在有人联名举报你滥用职权,你必须停职接受调查。”
“我怀疑瑾瑄还在邮轮上。”陆瑾瑜握紧方向盘,“那些替身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已经派了秘密部队搜查邮轮。”书记顿了顿,“但你必须保证,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这是为了你好。”
挂了电话,秦江突然指向后视镜:“有人跟踪。”
一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车牌被泥挡住了。
陆瑾瑜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从后视镜看见两个蒙面人。
突然从垃圾桶后冲出,手里的钢管砸向黑色轿车的挡风玻璃。
“是她们。”秦江松了口气,“瑾瑄的人。”
当晚八点,废弃钢厂的铁门虚掩着。秦江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金属撞击的脆响。
三个黑衣人正围着两个蒙面人缠斗,其中一人被踹倒在地,面罩滑落——露出张年轻的脸,是瑾瑄当年带的新兵赵蕊。
“秦队!”赵蕊抹掉嘴角的血,“她们要抢数据!”
秦江拔出枪,陆瑾瑜却按住他的手。
暗处突然传来掌声,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把玩着枚玉佩,正是陆瑾瑜那半块的另一半。
“陆市长果然胆识过人。”男人把玉佩抛过来,“周维民已经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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