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晨雾把警服浸得发潮,风一吹凉阿强揉着冻得发麻的腮帮子,嗓门比山雀还响:“
“这,李志强跟属兔子的似的,听见点动静就缩窝里不出来!
“咱们蹲了一晚上,跟守着空米缸的耗子似的,啥也没捞着!”
“急啥?
”秦江把警车钥匙扔给小张,明知道一露头就可能被吹灭,哪会傻到主动现身?
赶紧让人把李成阳一家接到保护点,他家要是出点事,咱们这案子就成了断线的风筝,想抓都抓不住方向。”
话音刚落,沈翊的手机就“嗡嗡”震起来,他看了眼屏“局里来消息;
李志强团队找个律师,上午刚去检察院递了材料,说咱们‘非法传唤’‘滥用职权;
还拿着所谓的‘证据’说要靠法律讨清白,这是跟咱们玩起了文斗,想倒打一耙呢!”
“嘿,这狐狸!
”阿强气得直拍大腿,“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自己满屁股屎没擦干净,倒先装起受害者了!
我看他那律师团队就是见钱眼开的主儿,拿了好处就闭着眼说瞎话,跟苍蝇见了蜜似的往上凑!”
秦江没接话,“他敢这么硬气,背后肯定有人撑着。你们忘了?
“李志强”他父亲“李建国”当年在省委提拔的人,现在不少还在财政、国土这些关键岗位上。
“跟盘根错节的老树根似的,咱们想刨根,没那么容易。”
小张突然“嘶”了一声,挠着头插话:
“秦队,去年咱们查那个工程贪腐案时,李志强就露过面,现在他要是反咬一口,说咱们收了好处……这可咋整?”
“怕他个球!
”阿强梗着脖子,嗓门更亮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他那所谓的‘证据’,指不定是照着葫芦画瓢伪造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怕他栽赃不成?”
秦江语气沉得像灌了铅:“没那么简单。
“李建国的人”要是在背后煽风点火,就算是假证据,也能搅得满城风雨。
更麻烦的是,这事一旦闹大,肖书记、姜省长、王副省长还有陆市长,都会被牵扯进来。
“陆市长”去年牵头整顿过李志强的项目,他是开发区党工委,现在肯定会被当成靶子,这可不是小事。”
“正说着,沈翊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陆瑾瑜的电话。
陆市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
“秦江,你们小心点,李志强的律师刚才去市政府闹了,说我去年收了他三百万,还拿了本‘账本’当证据。
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得沉住气,别让人抓了把柄。”
“陆市长您放心!
”秦江握紧手机,语气斩钉截铁,“我已经让技术科的兄弟查那本账本了,肯定是伪造的。
李志强这是狗急跳墙,想拉咱们垫背,没那么容易!”
挂了电话,阿强凑过来,一脸愁容:
“秦队,咱们现在跟走钢丝似的,前有律师找茬,后有李建国的人使绊子,这案子咋这么难办?
“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跟没头的苍蝇似的瞎转悠吧?”
沈翊推了推眼镜,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李成阳不是说,李志强家总有些女人进进出出吗?
咱们可以从这方面查,说不定能找到他贪腐的线索。
再说了,李志强再狡猾,也不可能把所有尾巴都藏干净,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秦江刚点头,负责保护李成阳的警员就打来电话,声音透着急:
“秦队!
李成阳刚才接到李志强的电话,对方语气挺平静,没骂他,还说‘兄弟一场;
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您说这李志强葫芦里卖的啥药?
“该不会是想打感情牌,让李成阳闭嘴吧?”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阿强撇了撇嘴,“他这是怕李成阳再爆更多料,故意装好人呢!
我看他就是纸老虎,表面上硬气,心里早慌得跟揣了兔子似的,不然也不会费这心思演戏!”
当天下午,省委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
副省长王明坐在椅子上,脸涨得通红,双手攥得紧紧的,声音带着愧疚:”
“都怪我管教不严!
我弟弟王亮,居然私自在文件上签字,帮着李志强这群人挪用公款、没想同伙这么多。
现在又牵连上肖书记、姜省长,心里真感到惭愧,所以我表示坚决支持彻查。
“我兄弟行为触犯法律,罪该万死,我还会劝其坦白悔罪。”请纪检监察机关深入追查只要和王亮有过牵连一个也不放过。
肖建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语气严肃:“王明同志的态度很明确,咱们就是要拧成一股绳。
“李建国的势力虽然大,但咱们是为了老百姓办事,不是跟他搞派系斗争。
秦江,你们一线办案要注意安全,李志强的人肯定会耍手段,别中了他们的圈套,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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