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骨,是盘古氏的后人。”阿骨毫不畏惧地举起怀里的盘古骨,声音坚定地说道,“我爷爷临终前让我来这里寻找活路。”
汉子的目光紧紧盯着盘古骨,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冷峻中多了几分敬畏与激动。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的众人见状,也纷纷跟着齐刷刷地跪下,嘴里念念有词,说着阿骨根本听不懂的话语。后来阿骨才得知,这位汉子名叫石牙,乃是归墟泽“共工族”的首领。共工族,作为当年共工的后裔,世世代代守护着这片归墟泽,同时也世世代代盼望着盘古氏的后人到来。因为在共工族古老的传说里,唯有盘古骨,才能治好归墟泽如今所面临的“怪病”。
归墟泽的水,正遭受着一场可怕的灾难。起初,只是边缘的水开始散发出阵阵恶臭,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泽中心的水也逐渐变得浑浊不堪。那些喝了这水的牛羊,没过几天便会痛苦地倒地死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诅咒笼罩。石牙心急如焚,他带领着族人在周围挖了无数口水井,然而井里的水同样浑浊发臭,根本无法饮用。他们尝试过各种方法,举行祭祀仪式,祈求上天的怜悯;疏通河道,希望能让水流恢复清澈,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阿骨,你手中的盘古骨,或许就是拯救归墟泽的唯一希望。”石牙神色凝重地将阿骨带到归墟泽的中心。只见那里有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宛如一个沉默的巨兽,静静地卧在水中。岩石下的水最为浑浊,周围的芦苇都无法生长,一片死寂。“我们的老祖宗曾说,盘古开天辟地之时,用自己的骨骼撑起了天地,他的骨头里,蕴藏着神秘的‘生息之力’。而归墟泽的水,是被不周山崩裂时所释放出的‘死气’污染了,只有盘古骨,才能将其净化。”
阿骨凝视着那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又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盘古骨,爷爷临死前那充满期望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浮现,断骨原里那一片片枯死的胡杨也历历在目。阿骨咬了咬牙,坚定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石牙看着阿骨,神情严肃地说:“把盘古骨嵌进黑色岩石的缝隙之中。但这或许需要……用你的血。老祖宗的记载里提到,盘古氏的血,能够唤醒盘古骨的神奇力量。”
阿骨没有丝毫犹豫,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石牙递来的石刀,眼神中透着决然,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盘古骨上。刹那间,泛着青光的骨头光芒大盛,那些神秘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如同灵动的小蛇,顺着阿骨的手臂缓缓往上攀爬。阿骨强忍着伤口的剧痛,紧紧抱着盘古骨,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黑色岩石前,用尽全身力气,将骨头用力往岩缝里按去。
“轰隆隆——”
黑色岩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沉睡已久的巨兽被唤醒。岩缝中涌出一股温暖的暖流,如同母亲的怀抱,给予人无尽的慰藉。阿骨的鲜血顺着盘古骨,缓缓渗进岩石之中。过了一会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岩石下原本浑浊不堪的水开始逐渐变清,仿佛有一只无形且充满魔力的手,将水中的污垢一点点过滤掉。周围的芦苇荡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原本枯黄的叶子渐渐变绿。水面上甚至冒出了细小的水泡,仿佛是沉睡已久的鱼儿在欢快地呼吸。
然而,随着鲜血的不断流淌,阿骨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越来越轻。他看到石牙和族人们眼中满是泪水,听到他们焦急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可他此时却感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归墟泽在盘古骨的神奇力量下,一点点变得美丽如初——水变得清澈见底,能清晰地看到水底游动的鱼儿;岸边长出了嫩绿的青草,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色的绒毯;几只可爱的小鹿也被这生机吸引,欢快地跑到水边喝水。这一切,就像爷爷曾经对他描述过的“好日子”。
就在阿骨快要闭上眼睛,陷入永恒的黑暗之时,怀里的盘古骨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如同太阳般照亮了整个归墟泽。强光过后,奇迹再次降临。阿骨惊讶地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身体也重新充满了力气。他低头一看,盘古骨依旧稳稳地嵌在岩石里,只是表面的纹路变得更加明亮,仿佛与岩石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盘古骨……认主了。”石牙带着敬畏的神情缓缓走过来,声音中满是感慨,“它认你做了新的主人,也认归墟泽做了新的家。”
后来,阿骨选择留在了归墟泽。他与共工族的人们齐心协力,在归墟泽的周围开垦出一片片肥沃的土地,种上了耐旱的庄稼。他还将盘古骨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大家听,告诉他们盘古开天辟地,并非是要让子孙后代受苦,而是为了给大家创造一个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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