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公子救我脱离姥姥魔爪,这儿样样都好,就是独处时有些寂寥。
欢喜便好。日后替你寻些伙伴,再找本**,闲时修炼精进。
谢过公子。
凌皓辰盘坐入定时,未曾察觉身侧小倩眸中柔情——若叫他瞧见这位梦中仙子的目光,怕是要心潮翻涌。
晨光熹微时,用完小倩备的早膳,便携白虎启程。
晌午临近人烟处,将白虎收回洞天,免得惊扰凡俗。
镇上行人稀落,比任家镇更显萧索。青石街道上,但见一位束道簪、披流云袍、执玉拂尘的俊逸道长走过,引得姑娘们秋波频送。
这位真人当真龙凤之姿!
凭甚么让你独占?要做道侣也是我先!
那便共事一夫,你作偏房。
听闻这般虎狼之词,凌皓辰暗抹冷汗:民国女子竟如此豪放?
唉,生得昳丽确是无解。
寻了间客栈打尖,点几味小菜慢酌。
是夜,新到的戏班在镇上开锣。这年头能听场戏便是莫大消遣,小镇久未闻丝竹,四邻八舍早早便挤满了戏楼。
(夜色静谧,不如去戏园子听场戏散散心。
凌皓辰信步走向戏园。这是间不大的园子,前排放着桌椅,后头摆着长板凳。他买了张桌椅票落座,不多时两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挨着坐了下来。
小道长瞧着面生,不知在何处修行?
凌皓辰淡笑着拱了拱手: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任家镇人士,师承茅山掌门座下,道号凌霄。
原来是茅山高徒!幸会幸会!
闲聊间得知这两人分别姓王和萧,都是镇上颇有声望的富商。戏园里渐渐座无虚席,凌皓辰品着清茶,磕着桌上的瓜子花生,静候好戏开场。
锣鼓声骤起,戏台上演的是《狮子楼》。但见一个黑衣劲装的武生手提钢刀登场,一声断喝:楼上敢是西门庆?
正是!
楼下敢是武松?
俺武松来也!
台上二人将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在翻腾跳跃间刀光闪烁。只见他们从桌面上纵身跃上桌腿,竟能稳立其上继续交锋。一连串的鹞子翻身、乌龙绞柱引得满堂喝彩。
那时的戏班子都要有两下真功夫。常年行走江湖,若没有防身的本事,哪能应付路途中的凶险。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叫好声此起彼伏。
?
幕布拉开,台下挤得水泄不通。难得有戏可看,镇民们早挤满戏棚,喝彩声震得顶棚簌簌作响。
纳命来!
金属碰撞声倏地炸响。武松手中钢刀猛地崩开——本该俯身受戮的西门庆竟僵在原地。那刀仿佛劈中无形屏障,凌皓辰瞳孔骤缩,指诀暗掐:天眼,开!
苍白鬼影浮现在戏台 ** 。小丑般的戏服,青灰面皮——是《人吓鬼》里的潮州大兄!凌皓辰松了口气。这贪玩怨灵生前遭分尸,未化厉鬼已属万幸。
台上西门庆急中生智,瞪眼甩袖喝骂:还不动手!武松二次挥刀时,双臂却如被铁钳箍住。潮州大兄左右各擒一人,活像摆弄提线木偶,惹得凌皓辰险些笑场。
砍头!
刀光终于闪过。西门庆踉跄扑倒,锣鼓恰时轰鸣。满堂喝彩声中,二人刚退场,阿佳的巴掌已狠狠掴在武松脸上。
你这 ** ,配角的戏怎么被你演成这样?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行当里混?
不演了。
阿佳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散场后,凌皓辰琢磨着去吃点宵夜。
夜街上人头攒动,多是刚从戏园出来的观众。
招牌大杂烩出锅喽——
饭馆里飘来跑堂的吆喝。
掌柜的,来碗阳春面。
好嘞!道长您稍坐。
落座时发现阿贵那桌也在嗦面。
邻座有位白发老者正费力地仰着头吞咽面条。
噗嗤——
武行的几个后生突然笑作一团。
老头似有所觉,缓缓放下粗瓷碗,拄着枣木拐颤巍巍起身。
店小二跑来接过他掌心里焐热的铜钱。
四周食客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缺德玩意儿,老人家都这样了还取笑。
见老人走近,武行人慌忙碰碗饮酒,腮帮子鼓得像含了核桃。
待老头蹒跚而过,有个尖嘴猴腮的故意学他 ** 子跛脚,活像只瘸腿鹌鹑。
岂料老者猛地转身!
那小子猝不及防,滑稽姿势僵在半空。
呵!抬头见祖宗!
小猢狲,早晚你也得驼背拄拐!
老人佝偻着背啐了一口,拐杖咚咚敲着青砖离去。
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你们戏弄他作甚?
阿贵皱眉放下竹筷。
凌皓辰吃完面正要回客栈修行,却被阿贵拦住——想起日间戏台上的事,这道士打扮的青年或许能解他的疑惑。
“您今儿瞧咱演的戏没?”
凌皓辰微微抿嘴,笑得温和,“挺出彩,那跟斗翻得尤其利落。”
阿贵挠头干笑两声,“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唤我凌霄便是。”
**(系统:展开人物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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