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时,凌皓辰尾随送葬队伍来到集镇。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马驎祥的猝死,不少好事者簇拥着跟去瞧新鲜。
凌皓辰夫妇隐在围观人群里。
祥少爷竟这般福薄。
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满是惋惜,毕竟马家是镇上有名的富户,万贯家财无人继承。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朱大肠跌跌撞撞扑到灵柩前。
驎祥他不可能......
同来的龅牙忙拽住激动的好友:不是他寿数短,是你阳寿未尽。
镇长带着个怀孕妇人来到二叔公跟前。
二叔,这位李月盈姑娘是驎祥在外娶的媳妇,如今已有八月身孕。
马家香火总算没断。二叔公欣慰地捋着胡须。
朱大肠却变了脸色。他知道马驎祥不能人道,这胎儿必定另有蹊跷,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凌皓辰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盘算着私下找二叔公交流道法心得——这位老人家虽算茅山外门 ** ,但因修炼残本 ** ,始终未能突破炼气化神的境界。
如今年岁已高,气血不如从前,即便已达炼精化气第十层,若无外力相助,终究难以触及炼气化神之境。倘若有凌皓辰出手相助,那便是水到渠成之事——只需一颗灵丹就能解决。
对凌皓辰而言,区区一颗丹药不足挂齿。若能借此为茅山宗门添一位得力 ** ,倒也是好事一桩。这等资质的 ** ,可比文才那些人强多了。想来二叔公这些年也因缺少机缘才迟迟未能突破,否则以他的天赋,如今的修为本应更为深厚。
待众人各自散去,凌皓辰特意寻到二叔公门前,上前拱手行礼:
“二叔公,贫道茅山凌皓辰,方才察觉您身负法力,且气息中隐有茅山 ** 痕迹。特携内子念英前来拜会。”
二叔公听闻凌皓辰自报家门,面露讶异之色:“阁下竟是那位新晋的凌皓辰凌真君?”
凌皓辰谦逊回应:“正是。不想二叔公也知晓贫道?”
他确实未曾料到自己的名声已传得如此之广。
“岂会不知?”二叔公捋须感慨,“二十岁便突破真君之境,堪称千古第一人。修炼界早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更别提你近日铲除千年邪姬的壮举,可谓为我茅山一脉扬眉吐气!”说到此处,老者眼中难掩自豪——虽仅为外门 ** ,却始终以茅山为荣。
凌皓辰打量二叔公气息后疑惑道:“观您修为,停滞在炼精化气巅峰已有时日,不知为何未曾突破?”
二叔公闻言轻叹:“家父幼时所传 ** ,仅至炼精化气第十层。老朽二十六岁便至此境,然后续 ** 残缺,故修为再难寸进。”言语间不免黯然。
他很快振作精神,热情相邀:“凌真君若不嫌弃,今夜便与尊夫人在寒舍歇息,老朽备些薄酒共饮如何?”
凌皓辰欣然应允:“那便叨扰二叔公了。”
“何来叨扰?贵客临门,老朽欢喜得很。”
三人沿青石板路行至一座宅院。二叔公平日以扎纸人、糊灵屋为业,镇上祭祀诸事亦多由他操持。院内朱大肠正带着几名工匠忙碌,忽见二叔公引着两位生面孔进来,不由停手问道:
“二叔公,这二位是……?”
“三三七这两位是我的同门师兄,诸位须以礼相待,若敢怠慢休怪我不讲情面。”
二叔公神色凝重地环视众人。
“谨遵二叔公吩咐。”众人齐声应道。
“都散了吧,我要陪两位贵客小酌。大肠,去备些酒菜。”
“是,我这就去。”
不多时,朱大肠便张罗好一桌饭菜。
凌皓辰邀他同席:“一起用膳吧。”
朱大肠偷瞄二叔公神色,见老人家微微颔首,这才喜滋滋入座。二叔公本就有意让朱大肠与凌皓辰结交——自己膝下无子,这份家业迟早要托付给朱大肠,能与凌皓辰这等人物攀上交情自是好事。
“既然要饮酒,不妨尝尝在下的藏酒。”
凌皓辰话音未落,掌心已凭空现出一尊酒壶。朱大肠看得两眼发直,这般凭空取物的本事着实骇人。二叔公也是心头一震,没料到凌真君竟身怀储物法宝此等珍宝。
琥珀色的酒浆斟入杯中,醇香顿时弥漫席间。朱大肠喉结滚动,这酒香竟勾得他馋涎欲滴。
“请。”凌皓辰举盏相邀。
四人仰首饮尽。朱大肠只觉一道暖流自喉头滑入丹田,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往日饮过的琼浆玉液与这一比简直成了白水。二叔公更觉气血翻涌,多年停滞的修为竟有松动之兆——此酒非但醇美,更有增进修为的奇效,实乃世间难得的灵酿。
待凌皓辰再次续杯时,二人眼中已盈满感激。如此珍贵灵酒竟愿与人分享,这位凌真君的胸襟当真非同一般。
酒过三巡,凌皓辰忽取出一枚莹润丹药与一卷典籍:“二叔公,此乃《上清大洞真经》,辅以这枚筑基丹,当可助您突破至炼气化神之境。”
“这...”二叔公捧着 ** 的手微微发颤,“如此重礼,老朽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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