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见面那刻起,念英就察觉他是活人——只要她想听,连血液流动声都清晰可辨。
还不是见钱眼开惹的祸。凌皓辰将马家的腌臜事细细道来,听得念英柳眉倒竖。
这人怎能如此厚颜 ** ?
她实在看不惯马驎祥的所作所为。凌皓辰忽然想到:二叔公既然已突破炼气化神境,照理也该看出马驎祥没死,莫非是疏忽了?
二叔公早察觉到异样,却故意按兵不动,想看看马驎祥耍什么花样。实际上这个与己无关的马家子弟根本瞒不过他——连昨日朱大肠假扮纸人的把戏,他也全看在眼里。
次日深夜,朱大肠持刀潜入祠堂要给马驎祥开膛,却被李月盈丈夫拦下。银针试毒无果时,李月盈现身编造谎话,竟将朱大肠哄得愧疚难当。嫂子今后有难处尽管找我!拍着胸脯保证后,朱大肠讪讪离去。
镇长随后向李月盈透露马家遗产内情。得知除陪葬品外竟有十余万两存银,李月盈顿起杀心。当夜,她丈夫带着两名手下黑衣蒙面杀入祠堂,经过恶斗终将马驎祥毙命。
出殡当日,随凌皓辰、念英前来吊唁的二叔公震惊发现马驎祥竟真成了尸首。念英对其勾结外人骗家产的行径嗤之以鼻,二叔公超度时却遇破瓦受阻——分明是含冤而亡的征兆。强行破瓦后,二叔公断定马驎祥冤魂今夜必会找挚友朱大肠求助。
死者怨气凝而不散凌皓辰盯着尸身低语,分明是昨夜遇害。
灵异夜语
凌真君擦拭着桃木剑上的灰尘,若有所思道:那片青瓦的确古怪,连我的符咒都奈何不得。
朱大肠的二叔公捏着烟杆的手指微微发颤:马驎祥的冤魂怕是要缠上大肠,咱们得早些回去守着。
暮色渐沉,三人沿着田埂往朱家宅院走。念英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缎面绣鞋踏过枯叶沙沙作响。
尝尝我新酿的梅子酒?凌皓辰解下腰间的青玉葫芦。二叔公眼睛顿时亮了——这仙家琼浆不仅醇厚绵长,饮罢更能通筋活络。
八仙桌上很快就摆开了酒盏,盐水毛豆与酱腌脆瓜的陶碟混着炒花生的焦香。念英正给两人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瓷杯里晃出涟漪。
说来奇怪,二叔公突然搁下筷子,茅山离此地三百余里,真君怎会...
原是追索一具古尸。凌皓辰指腹摩挲着杯沿,烛光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元代将军墓被盗,那厮已成不化骨。
酒壶突然地倒在桌上。二叔公盯着漫开的酒渍,仿佛看见血色——能在真君剑下遁走的僵尸,该是怎样的凶物?夜风突然撞开窗棂,供桌上的铜铃无风自动。
好的,
听说凌皓辰描述那僵尸的本事,二叔公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骂那些盗墓贼。要真让这孽畜闯进镇子,只怕全镇人都难逃一劫。这般凶物向来只在老一辈的警世故事里听闻,谁曾想竟当真现世了。
二叔公且宽心,有我在它还掀不起风浪。只是这厮狡黠得很,往地底一钻便踪迹全无,连气息都难以追踪,眼下尚未想到诛灭之法。
凌皓辰确也头疼。那僵尸一个闪身就能远遁数十里,饶是他神识过人亦难以捕捉,论逃命本领当真登峰造极。论速度凌皓辰自然更胜一筹,但土遁之法非他所长。知秋一叶虽通此术,却又非合用之选。
见凌皓辰如此笃定,二叔公心下稍安。
夜深时分,马驎祥的鬼魂悄然浮现。这孤魂本欲找李月盈等人寻仇,终究力有不逮,便想到央求朱大肠出手相助。寻至街头,正撞见匆匆返家的朱大肠。
待听完马驎祥自陈 ** ,朱大肠气得转身就走,径自回到家中。见二叔公正与凌皓辰叙话,却见那马驎祥又阴魂不散跟了进来,仗着旁人应当看不见自己,竟张狂地威胁朱大肠,甚至扬言要作弄在场三人。
朱大肠早知凌皓辰手段,急忙喝止:快住手!这两位俱是高人,你非要自取 ** 不成?到时我可救不得你!
凌皓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马驎祥,惊得这鬼魂一个激灵——原来对方真能看见自己。正踌躇间,二叔公沉声质问:先前装死所为何来?昨夜又怎会突然毙命?今日须将始末如实道来。
待马驎祥交代完毕,二叔公气得直摇头:这等腌臜事也做得出来,还有脸来寻帮手?当真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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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已经死了,我想请朱大肠帮我 ** ,绝不能让我家产落到那两人手里,他们也不是好东西。
朱大肠闻言猛地站起:我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帮你 ** ?你找别人吧!
突然,凌皓辰感应到马家方向窜起冲天煞气——正是那具千年僵尸王的气息。
他转向马驎祥:现在你不用纠结复仇了,他们都死了,全身血液都被吸干了。
众人闻言大惊。
凌真君,发生什么事了?二叔公急切询问。
我们追踪的千年僵尸刚袭击了马家,现在全宅无人幸存。念英解释道,她也感知到了那阵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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