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未来的柴髙对这般夜色颇不适应,愈发怀念后世的灯火通明。
好在有李戡带着百名禁军护卫,悄悄从 ** 溜出府邸倒也安稳。
这可乐坏了贾雨村。
谁不知巴家有位倾城 ** ?整个咸阳城都传遍了的。
巴府今夜张灯结彩却秘而不宣,直到禁军开道,众人才恍然——除了那位中丞大人,此时还有谁能劳动这般阵仗?如今咸阳两处最是难进:一是皇宫,二便是中丞府。
公子快请。
轿帘刚掀,柴髙便闪身蹿入府中。
禁军们早已见怪不怪——这些天被百姓围堵,大人活脱脱成了惊弓之兔。
大人莫慌,此处没有闲杂人等。
巴季望着在门缝间探头探脑的柴髙,强忍笑意跟上前去。
心中暗叹:中丞赴约竟要这般鬼祟?转念又窃喜——他巴不得这位光临寒舍。
自家小妹早以中丞夫人自居,若今夜不来,怕是要伤心欲绝了。
“没人跟着吧?”
柴髙仍有些后怕。
前几日上朝时,他被百姓团团围在宫门外,禁军拦都拦不住,硬生生困了他两个时辰,险些当众出丑。
多亏李戡机灵,往轿中塞了套盔甲。
他乔装改扮,在禁军掩护下才混进宫。
一进门就瞧见嬴政愁眉不展——原来皇帝也被这事儿闹得头疼。
按惯例,此时本该举行祭天祈福等典礼。
可宫外百姓哪管这些?见着宫里出来的人就一窝蜂涌上去。
嬴政虽感动,却也犯难:总不能让始皇帝学柴髙假扮禁军吧?
“陛下得下道旨意,教百姓莫再围堵。
前夜臣去太子府都得摸黑溜墙根,长此以往岂不乱了套?”
提起儿子,嬴政顿时来了精神。
据探子报,太子如今晨起练武,白日钻研某样物件(据说快成了),夜里还要批阅奏章与柴髙送来的文书。
几个老儒生求见竟被挡驾,倒让这当爹的心痒难耐。
“爱卿快说,扶苏究竟在折腾什么?”
每回问及此事,柴髙就装哑巴。
嬴政暗恼:你不说,朕不会自己瞧?你能偷溜出相府,朕就不能微服私访?
待诏书晓谕百姓围堵之弊,宫外顿时哭声震天。
百姓这才明白给两位大人添了麻烦,纷纷撕下衣角系于树上,以示守护之心。
人潮虽散,阴影犹在。
如今二人出门必先遣人探路,连李戡都没想到——这般谨慎反倒让刺客更头疼:那些神出鬼没的探子可比禁军难缠多了。
今日柴髙闪身躲进巴府,长舒一口气。
这地方他最是熟稔,踏进门就像回了家。
(自打巴府请他进门那日起,柴髙头一回不必为银钱发愁。
这世上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不多,可心底早把巴家兄妹当成了至亲。
中丞大人怎么多日不来?听说府邸还被围着呢?您这是从哪儿溜出来的?巴季引着他往里走,眼里透着诧异。
早想来了,总不得空。
巴季,别叫中丞,叫我名字。
柴髙语气里带着埋怨。
他实在不愿与这少年生分,和巴季相处时,心里总是松快的。
谁让你这么久不露面?活该生分!
内宅门边,巴嫱将对话听了个真切。
她比兄长更心急——咸阳城多少姑娘眼巴巴盯着这俊杰?若哪天陛下心血来潮赐婚公主......她不敢往下想。
今日特意换上雪白长裙,正是按柴髙画的样式裁的。
好看么?你画的款式真妙,最衬女子身段。
她转了个圈,裙摆荡起涟漪。
柴髙看得怔住——这般品貌的女子,在他来处哪有机会亲近?
你这些天......好像不同了。
巴嫱攥紧衣袖。
这男人必须攥在手心里,就算天王老子看着也要抢。
巴季在旁暗笑:若放跑这宝贝,巴家怕要悔青肠子。
哪儿变了?胖瘦?遇上 ** 柴髙就犯怵,尤其这般绝色。
难怪他总躲着姑娘——虽说这年头定了亲也难相见。
说不上来,就是......更威风了,又透着陌生。
巴嫱忽然怯步。
眼前人已是朝堂新贵,可她最念的,还是当初那个满肚子妙计,让她心头泛暖的柴髙。
柴公子如今贵为大秦中丞,自然多了几分官威,这不是挺好的吗?妹妹莫非不喜欢?
深闺少女未识忧,春妆初试下绣楼。
忽见天边寒月影,悔教良人觅封侯。
柴髙信口吟出的改诗逗笑了巴嫱,这人还是老样子,至少在她心里从未改变。
笑着笑着却湿了眼眶,最后那句诗正戳中她心事——若当初不相识,是否更好些?
若无事就快去喝酒睡觉找姑娘吧。
巴季,给这条尾巴安排住处,别让他来扰我。
巴嫱毫无顾忌,柴髙反倒有些羞赧,毕竟对这女子并非无意。
大人,陛下命我寸步不离护卫您。
不过若您不便...属下可以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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