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光门的雾气刚触及四色漩涡,意识界域的气泡空间就开始不规则地破裂,破裂处渗出带着腥甜的黏液,黏液落地后化作淡紫色的雾气,与规则幽灵的能量同源,却带着更强的侵蚀性。小虎掌心的徽章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四界缩影的纹路出现错乱,机械界域的齿轮影像开始反向转动,清浊光芒的交织处浮现出细小的裂缝,与徽章表面的裂痕完全吻合。
“是‘规则逆流’!”小雅的额头印记渗出细密的冷汗,母亲的笔记本自动挡在三人面前,页面上的四界规则开始褪色,被淡紫色的雾气覆盖,“这道光门连接的不是新界域,是四界规则的‘缝隙界域’,里面是规则融合时产生的废弃意识,它们会篡改我们的记忆,让我们把错误的规则当成真理。刚才徽章的裂痕不是自然产生的,是我们被篡改记忆时,潜意识抵抗留下的痕迹!”她指向刚稳定的共生体,它们的机械手臂开始反向转动,光球头部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记忆正在被篡改。
小豆子突然发现爷爷的旧笔记变得陌生,封面上的机械守衡花图案竟变成了影蚀者徽章的模样,他急忙翻开页面,原本融合的守渊文和机械纹路全变成了扭曲的影蚀者文字,记载的内容从“四界共生”变成了“浊能独尊”。“笔记的记忆被篡改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转头看向小虎,发现小虎正举着徽章对准小雅,徽章的清浊光芒变成了纯黑色,“小虎哥,你干什么?”
小虎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声音带着机械的冰冷:“小雅是影蚀者的卧底,她的母亲早就被影蚀者操控了,笔记本是污染界域的工具!”他的徽章突然爆发出黑色光芒,直指小雅的额头印记,“只有毁掉她,四界才能真正平衡!”小雅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笔记本的页面自动翻到“母亲的背叛”,文字下方竟贴着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照片——母亲与影蚀者首领并肩站立,手里举着黑色晶体。
小豆子的爷爷突然从老槐树根系中钻出,灵魂形态被淡紫色雾气包裹,透明的身体上浮现出影蚀者的纹路,却依旧挣扎着挡在小雅面前:“别信!是隙影在篡改记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灵魂的手掌穿透小虎的手臂,露出手臂上的守衡花印记——那是358章小石头给小虎画的,印记的颜色是自然的金色,没有被黑色污染,“小虎的徽章是假的!隙影无法篡改实体印记,他手里的是影拟体!”
小虎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举着徽章的手臂变成了淡紫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人脸,正是缝隙界域的废弃意识。“想篡改我的记忆,没那么容易!”小虎的真实声音从雾气中传出,徽章的黑色光芒突然变成清浊交织的颜色,将雾气逼回体内,“我刚才故意配合它,就是为了找到隙影的核心!”他指向新光门的深处,那里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光球,无数废弃意识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光球,“隙影的核心在那里,它靠吸收我们的记忆情绪维持存在!”
三人刚要冲向光球,周围的景象突然切换,他们站在了小镇的祠堂里,守渊人神像的头颅重新碎裂,地上散落着黑色的晶体碎片,与影镜残片一致。老道士的守灵神像站在供桌旁,身体布满影蚀者的纹路,手里举着小雅母亲的笔记本:“小雅,你看,这就是你母亲的真面目!她把守渊文的秘密卖给了影蚀者,害死了小镇的无数居民!”神像的嘴巴没有动,声音却直接出现在小雅的脑海里,与她记忆中母亲的声音完全一致。
小雅的眼泪突然落下,脑海中涌入无数陌生的记忆:母亲偷偷将守衡花的种子交给影蚀者,在井台神像上刻下污染纹路,甚至亲手将小雅的守渊人印记改成了影蚀者的标志。她颤抖着举起笔记本,页面上果然浮现出母亲的手迹:“我对不起小雅,我是影蚀者的卧底。”就在她要撕掉笔记本时,手腕突然被小虎抓住,小虎的徽章映出笔记本的内部结构——淡紫色的雾气正顺着文字渗入小雅的脑海,记忆影像的边缘有明显的拼接痕迹。
“这些记忆是拼接的!”小虎的声音带着急切,徽章的金光穿透笔记本,露出被覆盖的真实文字:“小雅,当你看到这段文字时,我可能已经被隙影篡改记忆了,记住,守渊人的信念不是靠记忆证明的,是靠本心。”他指向神像的底座,那里刻着小雅小时候的涂鸦——一个歪歪扭扭的守衡花,涂鸦的颜色是金色的,没有被影蚀者纹路覆盖,“隙影能篡改复杂的记忆,却无法篡改童年的本能记忆,这涂鸦是你五岁时画的,当时你母亲就在旁边,她要是卧底,根本不会让你留下守衡花的印记!”
祠堂的景象突然扭曲,守灵神像化作淡紫色的雾气,供桌下钻出无数细小的人脸,尖叫着冲向三人。小豆子的爷爷突然将旧笔记按在雾气上,笔记的封面发出金光,影蚀者徽章的图案逐渐变回机械守衡花,页面上的影蚀者文字也开始恢复:“隙影的弱点是‘本能记忆’!它只能篡改基于逻辑的记忆,无法篡改童年、信念这些本能的东西!”他指向小豆子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疤痕,“这是你小时候爬老槐树留下的,当时我阻止你,你说‘老槐树是守护我们的,不会伤害我’,这个记忆隙影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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