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院子大概有两里地远的地方,一副骷髅挺立着,肩头还站着一只黑鸟。
一人一鸟,看着冲天的火光,称赞道。
“还是得说火系术法,绚丽多彩!光彩夺目!关键是威力无穷啊!”张不凡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对骨掌,轻轻拍在了一起。
“金屋!这没人了,你不是说那院子的禁制能绞杀大能吗?现如今你怎么看?”夜王看着刺眼的火光问道。
许久未出过声的金屋缓缓说道:“院子不会有事,不过那青虫,恐怕......”
“恐怕什么?”夜王好奇道。
“恐怕已经熟了!”
“哈哈,破屋子,咱俩认识这么多年,这是你说得最好的笑话,你说是不是张不凡?”
“别问我生熟,我现在的状态闻不到味。”张不凡认真的答道。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不过说得很有道理,看来我得去闻闻,尝尝也可以...”
片刻后,正如金屋判断的,院子果然没事,张不凡刚从里到外仔细的看了一遍,那铺天盖地的火系术法,居然只是把院子周围的土地,生生的轰成了一圈极深的大坑,原本平坦的戈壁,弄得如今要进这院子,还得下条沟,爬座山。
“木大哥,你确定自己这样没事?”张不凡现在站在院子中间。他发现虽然院子本身没有任何损伤,但偏偏院子里唯一的生灵,木常青,此刻却变得异常凄惨,原本长长的身躯,居然被轰成了三段。但神奇的是断开地方并没有血液流出。
“开什么玩笑,这点小伤,不足挂齿!来来来,张兄弟,劳烦你把我放到床上。”木常青一脸淡然,仿佛断在屋子当地的两节身躯和他无关一般。只不过,原本盘立起来一人多高的他,现在这节断的有点靠上,连着脑袋总共才剩下张不凡半截胳膊的长短。
张不凡也没有拒绝,毕竟人族是万千灵族中少数具备同情心的种族。只不过看着自己臂弯中,木常青这所剩残躯,他居然觉得自己像抱着一个人族婴儿。因为无论粗细还是长度,都太像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了。
“张兄弟...张兄弟!你能不能把我放到床上,你现在这副面容,一直盯着我看,我也有点底虚!”木常青话音依然平静,但眼神中明显有些其他的顾虑。如果他自己能动,绝对会瞬间从张不凡怀中弹开,只可惜,现在他这点身躯,连蠕动都做不到,而且他感觉非常的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够。
“这院子,牛啊,这得是极品法器了吧!如此猛烈的攻击下,居然完好无损,你看看这果树连个叶子都没掉。木兄弟,你说你怎么就成了那样,难不成是你那主人故意针对你?”夜王停在院子内的果树枝头,四处打量着,想看看这院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同时看看有没有合适自己下手的地方。
“这位客人,说得有理,这院子确实是主人的杰作,别说是我,再强百倍的攻击恐怕也难伤其分毫。而且你说得对,木常青之所以会这样,确实是因为主人不太待见他。因为他的秉性,经常会偷食一些主人种的菜,所以,原本主人是将其排斥在这院落之外的,只有需要他施展催熟天赋的时候,才将其捉入。可惜主人离开后,他偷学了一些主人的禁制手段,破坏了原本的院门,才得以鸠占鹊巢。即便这样院子里的那些防御禁制始终将其算作外物。所以才会有如今的结果。”院子当中果树下一名十一二岁的男童代为解答了夜王的疑问,从其土黄色的衣裤,加之沙哑的声音,便可得知其是灾甲虫的一具镜像分身。
张不凡在屋内听到灾甲虫和夜王的对话,心想,怪不得自己之前一推院门就进来了,原来是院门的禁制早已被木常青破坏了。
“灾兄弟,我非常认可你主人的判断,我一直觉着这姓木的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东西,原来还真有这背着人偷盗的毛病!咱们暂且不说这些,你叫我们回来,说有要事相商,究竟为何... ”见识过刚才那劈天盖地的烟花,此刻的夜王对灾甲虫的态度,那叫个好,同时秉承着做贼心虚的原则,他深以为,对方说木常青偷食,是在提醒警告自己。
原来,张不凡和夜王刚目睹完无数灾甲虫分身的狂轰乱炸,就听到天空中无数人影,齐声说道,“二位客人见笑了,我和这青虫常有争斗其实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放心我们自有尺度,不会有什么损伤。还请二位回来,我还有要事相商。”
看着天空中那无数的人影,一人一鸟相视一眼,乖乖的回来了院子里,不过当他们看到青虫现状,不由得对这尺度一词深表怀疑。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通过主人考验的二位可以救我吗?我想和二位商量的就是此事。”灾甲虫难得露出淡淡微笑,虽然看起来无比僵硬,想来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
放下木常青,张不凡此时也来到了院中,“说实话,我们实力低微,远不及灾大哥这种层次,至于通过考验纯属巧合,恐怕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张不凡说的是实话,他不是推诿,完全是对自己的斤两心知肚明。丑话得说到前面,如果瞎应承下来,搞砸了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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