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的四合院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做准备。傻柱从食堂拎回一副猪下水，正在院里的水龙头下清洗。许大茂穿着新做的棉猴，靠在门框上嗑瓜子。
“柱子，你这洗猪肠的手法不对啊。”许大茂吐着瓜子皮，“我昨儿看电影，人家国营饭店的大厨可不是这么弄的。”
傻柱头也不抬：“爱看不看，别在这碍事。”
“嘿，你还别不服气。”许大茂来劲了，“那电影里演得明明白白，先用碱面搓，再用清水冲。哪像你，光知道用棍子捅。”
这话引得几个邻居围过来。阎埠贵推推眼镜：“大茂，什么电影这么讲究？”
“《食堂春秋》！”许大茂挺起胸脯，“里头全是做饭的学问。还有啊，人家那灶台都比咱们院的亮堂，镜头一扫，锃光瓦亮的！”
傻柱把猪肠往盆里一摔：“有完没完？电影里的玩意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许大茂梗着脖子，“人家那是科教片！”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张彬刚好从学校回来。他放下书包，走到水龙头前：“大茂说的有道理，碱面确实能去油污。柱子，你可以试试。”
傻柱一愣，许大茂则得意地扬起下巴。
张彬转向许大茂：“你看电影很认真，连这些细节都记住了。不过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你知道吗？”
许大茂眨眨眼：“就……用摄影机拍呗。”
“摄影机怎么工作？胶片怎么感光？画面怎么放映？”张彬一连三问，把许大茂问住了。
“你要是真对电影感兴趣，可以多看看这方面的书。”张彬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大众电影》，“这里面有介绍电影制作的基础知识。”
许大茂接过杂志，翻到介绍摄影机的页面，眼睛渐渐发亮：“原来电影片子是这样转动的……”
张彬趁机说：“现在电影院都缺懂技术的放映员。你要是能把原理搞明白，将来说不定能进电影院工作。”
这话戳中了许大茂的心思。他父亲许富贵常抱怨，放电影是个技术活，可惜自己只会操作，不懂维修。
“彬哥，这些书能借我看看吗？”
“拿去吧，看完再来换。”张彬又取出几本相关的科普读物。
一场争执就这样消弭于无形。傻柱继续清洗猪肠，但悄悄往水里加了一勺碱面。许大茂则抱着书本，蹲在门槛上如饥似渴地阅读。
傍晚，张父下班回来，眉头紧锁。吃晚饭时，他忍不住叹气：“厂里新上的化工生产线老是出问题，产量达不到设计标准。”
张彬心中一动，想起刚获得的奖励。
【叮！日常签到冷却完毕，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基础化工流程优化x1。】
一股关于化工生产优化的知识流入脑海，包括反应温度控制、物料配比优化、能耗降低等方法。这些知识正好能解决父亲厂里的问题。
但他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问道：“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说是反应釜温度控制不稳，成品率低。”父亲扒拉着碗里的饭，“苏联专家来看过，也没给出好办法。”
张彬记下这个信息，打算找合适的机会再出手。
第二天是周日，许大茂一大早就来敲门。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手里拿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问题。
“彬哥，这个‘胶片感光度’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镜头焦距’怎么算？”
张彬耐心解答，发现许大茂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对电影技术确实有天赋。很多专业术语讲一遍就能记住，还能举一反三。
“你要是真感兴趣，可以去电影学院问问有没有培训班。”
许大茂用力点头：“我爹说了，要是能学会放电影的技术，比在工厂强。”
这时傻柱端着两个饭盒过来：“食堂剩的包子，给你们带点。”
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饭盒，小声说了句“谢谢”。
张彬看着这对前世冤家，心中感慨。也许通过正确引导，他们都能走上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午后，他在房间里整理化工流程优化的方案。这次他准备换个方式——不写匿名信，而是通过姐夫李建国来传递这些知识。姐夫在机械厂当技术员，经常参加行业交流，由他转述更不容易引起怀疑。
他把关键点写在信纸上，打算下次见到姐夫时交给他。这些改进措施都不需要大动干戈，只要调整几个工艺参数就能见效。
傍晚，他照常回学校。路过电影院时，看见许大茂父子站在海报前讨论着什么。许富贵一边比划一边讲解，许大茂认真听着，不时在本子上记录。
这个画面让张彬感到欣慰。知识不仅能改变个人命运，也能改善人际关系。如果院里这些年轻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整个四合院的氛围都会不一样。
回到宿舍，他继续研究“南天门计划”。在加密笔记本上，他新添了一个分支：“人才培养”。再先进的技术也需要人来实现，而人才的培养要从基础做起。
王卫国看到他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图表，好奇地问：“老张，你这又是在研究什么新玩意？”
“一些长远规划。”张彬合上笔记本，“对了，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卫国挠头：“还没想好，可能服从分配吧。”
张彬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在思考。等时机成熟，他需要组建自己的团队。这些同学中，也许就有未来的得力助手。
夜深了，他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事。从化解邻里矛盾，到思考人才培养，每一件事看似微小，却都是建设的一部分。
国家的发展需要技术突破，也需要千千万万个普通人的进步。而他，正在见证并推动着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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