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在甜腻的空气里蔓延,那两道身影如窗外霓虹般交叠缠绵,夜风吹过,光影在玻璃上轻轻摇曳,似乎是在诉说彼此之间的秘密,又像在昭告那些不为人知的默契。
房间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瞬,小猫似乎对地上散乱的衣物有些不满,沉沉地喵了一声,只是此时,没有人能抽出身子去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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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的身体彻底软成一团,被咬过的地方隐隐发热,手指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忘在萧尽霜的胸膛上画着圈,像是在水面上拨动涟漪。
萧尽霜抬起手,轻轻拭去了他眼角的泪珠:“还好吗。”
“你好凶…”
“抱歉,哪里不舒服。”
“唔…没有…”白玦打了个哈欠,将头埋得更近了些。
“困了就先睡会,我出去打包。”萧尽霜一点点抽回了手臂,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正欲站起身,手指却被勾住了:“怎么了。”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萧尽霜见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再次轻声回绝:“走不动。”
“???谁走不动?瞧不起谁!”白玦用力地揉了一把脸颊,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扯过他的衣襟,毫不客气地一拽将自己生生从床上拉起。那坚定的动作,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个解释:“再说了——”
再说,脚落地的瞬间便往后踉跄了一步,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慢点别急。”萧尽霜清了一下嗓子,强行把那“幸灾乐祸“的情绪重新压了下去:“再说什么。”
“再说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走开,你影响到我发挥了。”白玦一把拽过外套套身上,直到稳稳站到地面上才继续说:“而且再再再说了,我老公那么帅,万一哪天走路上被哪个彪形大汉看上眼了,偷偷一闷棍下去打晕拐走了怎么办?”
萧尽霜见他这副死倔又任性的模样,愈发觉得好笑,甚至还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
“…没笑。”萧尽霜偏开眼,抬起手挡住了嘴角。
“没笑你挡什么?”
“看错了。”萧尽霜熟练地将围巾套上了他的脖子,顺势垂下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除了你,没人拐我。”
此话并不假,共事第一天便“绑架”支队长落了儿童锁这种事,除了白玦,确实前所未有。
萧尽霜换了身衣裳,不是他平日里一板一眼的黑色便装。而是经过特殊定制,裁剪得体的英伦雅痞风——温文尔雅中又带了一丝桀骜不驯。
“什么时候买的。”
白玦愣神片刻,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甚至还是答非所问:“那个…我棍子呢…”
萧尽霜宠溺地刮过他的鼻梁,无奈失笑: “想让我回家,直接说,我会自己跟你回家。走吧。”
白玦缓缓走到他身侧,将下巴贴上了他的锁骨,就连双眸也几乎粘在了他身上:“真羡慕你老婆…”
他说得极慢,却带着致命的轻佻,每个字都像故意贴着胸膛滑过去,勾得人心头一颤。
“再说你就留在酒店。”萧尽霜强行压下了要把人按回床上的冲动,掌心不偏不倚落到了他侧腰那道咬痕上,惊得他腰间不由轻颤了一下。
白玦一把将他的手掰开快步往大门走去,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催促道:“萧尽霜你好慢啊…我要饿死啦,你再不走我就不等你了。”只是正经不过三秒又成了:“老——公——”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拽开了门,几乎是连影子都顾不得地夺门而出,活像一只趁着夜色窜入农户庄园偷了葡萄的狐狸,嘴角的甜腻还未散干净,就心虚得连尾巴都快藏不住。
昨日的雨水把街道打得湿透,满地的落叶被踩得不成样子,那一片金色的狼藉上,偏偏生出了那道小心翼翼的温柔。
白玦自从上车后,便收回了酒店里那所有漫不经心的玩味,整个人安静地像一只猫。就连服务员的招呼也没听见,双眸依旧死死盯着那份档案不放。
以往,他看档案从来不过须臾,可这一次,他却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眼睁睁地看着每一条路都在自己眼前断掉。
“怎么了。”萧尽霜自然地将菜夹入了他的碗中,动作熟练地好像早就重复了无数次。
“我想不通…桌子上的东西被撕了,应该是外卖单之类的东西,但是以这家便利店里的监控角度,不应该拍不到吧…”白玦打开了手机的卫星云图,指尖落到了快捷酒店对门的便利店上——那一片老式旧宅区,居民楼的一层几乎全是商铺。
“现场其他房间并未发现粘贴痕迹,酒店内工作人员及清洁人员均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酒店建筑设有后门,监控无法覆盖该区域。这是302本周内的所有住户信息,酒店并未对住户信息进行验证。”萧尽霜打开了手机单独拍摄的名单图片推到了他那侧,一共四个名单,不多,不幸的是——符合条件的名单,并未出现在上方。
“模仿性犯罪者年龄区间主要集中在15-35岁,35岁以上相对罕见,这个阶段个体大脑前额叶发育较为完善,更倾向采取隐蔽性犯罪行为。嫌疑人受媒体信息影响,年龄可以缩短至20-26,高风险区间在20-24…这几人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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