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曹爱华温柔的声音:“飞飞,在干嘛呢?吃饭了没有?”
“吃完啦~慕砚修做的虾仁西兰花和我做的西红柿炒鸡蛋。麻麻你吃了吗?”
“真厉害,我也吃过了。小慕还在你那儿住着呢?”
曹爱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但更多的是包容。
沈钰飞有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偷偷瞄了慕砚修一眼。那家伙立刻坐直了些,耳朵悄悄竖起来,试图捕捉电话里的声音,脸上还配合地做出一个“我很乖”的表情。
她本来没准备把慕砚修住在她家的事情告诉曹爱华,但某次视频的时候,慕砚修突然回家入了镜,事情这才败露。
不过曹爱华也不是那种封建老古董家长,也很相信自己姑娘不会“搞出人命”。
而且慕砚修早就在事情暴露的第一时间,请假去拜访过她了。
慕砚修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说“上门女婿”,他是真刀真枪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开着车,郑重其事地拉着沈钰飞回了趟泰安,美其名曰“正式拜见未来岳母大人”。
慕砚修一改在她面前的粘人赖皮样,穿得那叫一个人模狗样。
剪裁合体的深色大衣,里面是熨帖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平时略带散漫的眼神都收敛起来,换上了符合他“富三代”身份的沉稳得体(至少表面上是)。
他给曹爱华带的礼物也花了心思,不光是名贵的滋补品,还有一套据说很难买的苏州真丝绣品。
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阿姨”,吃饭的时候抢着端菜盛汤。
虽然俩人在去东北自驾的时候已经熟悉了,但正式上门拜见家长,态度还是不一样。
一顿饭下来,气氛融洽得不得了。
临走时,曹爱华还拉着慕砚修的手嘱咐:“小慕啊,既然现在住J市了,有空常来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慕砚修点头如捣蒜,那乖巧劲儿,沈钰飞都快不认识他了。
曹爱华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笑:“他家里没意见吗?这都快过年了。”
沈钰飞对着电话老实交代:“麻麻,他跟他爸说了,今年在咱们这边过年。”
她原本以为妈妈会劝几句,比如“这样不好”、“还是要回家团圆”之类的话。
没想到曹爱华只是沉默了几秒,语气里满是理解和开心:“那也挺好,等过年你们都回T市来,我给你们做大餐!”
沈钰飞赶紧提议:“麻麻~,你过年来我别墅这里吧!就咱们仨,再加上虾条和一只耳,一起过年!这里地方大,你的房间我也都布置好了!”
她顿了顿,继续想劝说理由,慕砚修在旁边用口型给她提示“房间”,她秒懂。
“而且你那套房子没有这么多客房啊,我们俩去了住不开。还有虾条和一只耳,给你弄的满屋子猫毛还得打扫,多麻烦!”
沈钰飞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电话那头一阵短暂的沉默,似乎是在考虑。
她赶紧加码:“来嘛来嘛,麻麻~~~你来了也能给我做好吃的,我都快把那个大冰箱塞满了,什么好吃的都有,而且慕砚修的厨艺也很不错,你指使着他做就行!”
她撒娇耍赖的语气把曹爱华逗笑了,最后曹爱华还是温柔地应了下来:“好吧,那妈就过去跟你们一起过年,也省得你们年轻人瞎对付。”
“耶!太好啦!麻麻最好啦!”
沈钰飞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又腻歪着跟她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解决了妈妈这边的大事,沈钰飞心情大好,转身扑进慕砚修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搞定!我妈同意来一起过年啦!”
慕砚修接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特指慕砚修)。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下午,慕砚修正窝在书房的人体工学椅里,用沈钰飞的高配台式机打游戏放松。
沈钰飞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整理之前旅行的照片,她准备做个手账,把每次旅游的心情都记录下来。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一只耳追逐着光斑自娱自乐,虾条则依旧坚守在沈钰飞脚边的软垫上,履行它“移动暖脚宝”的职责。
突然,慕砚修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发出密集得不同寻常的“叮咚叮咚”声,微信消息提示音像爆豆子一样响个不停,甚至连电脑风扇都似乎因为负荷增加而转得更响了一些。
慕砚修游戏正打到关键处,眉头皱起,嘟囔了一句:“谁啊,这么吵。”
沈钰飞也被这动静吸引,抬起头好奇地望过去。
一局结束,慕砚修有些不情愿地切出游戏界面,点开那个疯狂闪烁的微信图标。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屏幕上,那个被他设置了免打扰但显然无法完全屏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正以每秒几条的速度疯狂刷屏,未读消息数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往上蹿到了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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